何鲲眼巴巴看着罗局长。
罗局长对袁执所说释放何长富一事没有一丝犹豫,“没问题,小刘你立刻去办。袁先生,请先到我的办公室等候,好吗?”
小刘,也就是前面接待袁执的警官,他先是被局长的反应震惊的一塌糊涂,此时听到立即释放何长富他大吃一惊,赶紧附在局长耳边嘀咕几句。
罗局长皱眉,他立刻明白了怎么回事。刑警队长李时进的表弟死在酒店里,死因很不光彩,死者一方不甘心,偏要拉个垫背的发泄这种不平衡,最终造成这个何长富倒霉又倒霉。
不过罗局长仅仅是一皱眉而已,“小刘你不用啰嗦,立即将何长富带过来交给袁先生,有我和袁先生共同签字。”
袁执当然看出其间的猫腻,“谢谢罗局长,我在这里等候就挺好。何长富也只是回家而已,何家酒店的死人事件请你关注一下,当时两位女当事人的证词、酒店的监控还有法医的鉴定结果,任何人都休想作假。”
何鲲就像做梦一样,直到见了父亲,二人抱头痛哭一番一时都不相信这是真的。父子二人领着袁执回家,见到何母难免又是一阵惊喜哭泣。老两口这时看袁执的目光客气中带着敬畏,儿子的这位同学什么来头,儿子上午说是去接站,回来的功夫就把老何从局子里弄出来,这得多牛叉。
“叔叔阿姨你们别这样,我就是何鲲的同学,小事情,小事情。”袁执很不自在。
何鲲同样拘谨起来,被袁执拍了一把,又被问了几句关于决斗和李又莲的事情后才逐渐放开。正好到了午间,何母立即张罗了一桌丰盛的午饭,对袁执又是敬酒又是劝菜,慢慢熟悉了袁执秉性,饭桌上的气氛才轻松下来。
轻松是暂时的,饭罢何母就叹口气,“老何,虽然说现在出来了,可是你得想想这件事情后续该怎么办,这两天我求了太多的人,尤其是我去公安局那次,刑警队长李时进指着我的鼻子叫喊:何长富至少要做三年牢。当时那么多人啊,他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你······”
何鲲祈求的目光看过来,“袁执,你能不能给罗局长再说说,劝劝那个刑警队长······”
“何鲲!”何母打断了儿子的话,“不要在为难小袁同学了,我听你二叔说,那个刑警队长很有背景,他与公安局长根本就不对付,再让小袁同学请罗局长出面,那不是让人家为难嘛。”
袁执心里记挂着寻找白羽的事情,当然想早了事早离开,此时听了何母的话,就有些重视起这个刑警队长,如果这个刑警队长有与罗局长掰手腕的实力,那么这件事的后果还真难预料。
恰在这时,袁执看见正在播新闻的电视画面里,有一个人很面熟。
“咦?这个人是谁?”
何家人看一眼电视,都觉的袁执的问话莫名其妙,何长富说道:“这人是我们福海市的市委副书记钱光越。”
“哦,”袁执想起来了,上次给外公治病就见过这个姓钱的老者,当时得知外公得了绝症,这人还激动的哭了,袁执印象比较深刻。
随即袁执有了一个想法,不如把这件事拜托给这位钱副书记,算不了多大点事,只是让他一旁盯着,避免小人耍手段而已。自己真没时间在这里耗。
“好,我先打个电话。”
袁执走向阳台方向,他不想太多人知道家里人的事情。
“喂,外公。”
“哈哈,小执,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小执,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外公的工作变动了,算是升了一格,哈哈。”
“那恭喜外公。外公,上次在医院有两个人来看望你,我记得有一个长的高瘦高瘦的姓钱,您跟他关系怎么样?”
“你说老钱啊,我俩可是过命的交情,怎么,小执你为什么打听他。”
“外公,我现在就在福海市,我同学家里遇到点事,我想请您的朋友帮个忙。”
“什么?!好事啊,”袁执诧异,听声音外公一下子激动起来,“小执,你听我说。钱光越是我多年的朋友,五年前他的孙子出了一场车祸,从此变成一个植物人。五年来一直躺在床上,他应该跟你同岁,才十八岁啊。五年来我知道老钱心里的苦,自从你给外公治好病,我心里就一直纠结,很想求你帮老钱的孙子看看,可又怕你为难······小执,不如趁这个机会,你帮帮他,你看······”
果然是没有免费的午餐,不过凭此人和外公的那份情谊,顺手帮帮他也无所谓。
“好吧外公,告诉他不要张扬,您让他给我打个电话,我去拜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