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接受这种名字的!简直就像是在路边偶然捡来的阿猫阿狗那种被随意取起来的名字啊!被冠上这种槽点满满的名字,沫漓感觉自己的形象都会化为“在路边瑟瑟发抖的流浪猫”!这未免也太可怜了吧?绝对不要!所以,沫漓的理智很明确地在告诉自己——若是自己认了这种丢脸丢到外太空去的名字的话,那么估计她积累了这么久的威严肯定就会不复存在了。
“很好很好~”
很明显沫漓的缄默不语被泖岚当成了逆来顺受,一时之间竟然就笑眯了眼睛,放开了禁锢沫漓下巴的手之后又觉得少了点什么,泖岚于是就又揉了揉沫漓的脑袋,一揉竟然还揉不够,顺道又捏捏揉揉沫漓的耳朵,似乎在感慨耳朵形状真不错,逗弄得饶有兴趣。
这个少女的行为太怪了吧……
沫漓也不是没有被摸头过,不过,这一次摸头的感觉绝对是沫漓最不喜欢的——完全就像是在抚摸属于自己的小宠物吧!而且,后来补上来的捏耳朵的动作……简直就像是沫漓以前逗小猫一样喜欢做的动作啊喂……顿时之间,沫漓感觉一种心悸感席卷全身,竟是忍不住一个激灵,毛骨悚然。
立刻将那个还在作怪的手拍开,沫漓往后挪动了几步。
保持住了与泖岚之间的自认为安全的距离之后,沫漓便微眯着眼睛瞪向泖岚,眼眸尽管空洞无神,但是那明显的威慑却是任谁也能看得出来。
“性格真烈啊,不过你总会臣服于我的。”
玩弄着自己垂在肩头的发梢,泖岚微闭着眼睛说着十分自信的话,然而沫漓却只觉得好笑与不屑,她怎么可能会臣服呢?
这可是“宠物”,沫漓是绝对不愿意成为的“身份”。
不过泖岚似乎失去了耐心,看见沫漓离自己又远了一段距离之后,便就默默站起了身子,将头发撩到耳后,眼帘微启,冰蓝的眼珠子斜视地看向沫漓,那微张的眼眸竟然有一股骇人的森然!如此浓厚,沫漓只觉得自己要被吞噬了一样……紧接着,泖岚邪魅地留下了一个带着些许不屑的淡笑便就走出了这个房间,关上了门……终于,沫漓总算是能够独处了,脆弱的手臂也已经快要支撑不住身体了,沫漓干脆就放松力道,直接趴到在地上不再动弹。
反正人不在,也不用逞强了,身体受伤得太严重啊。
现在有难得的清静时间,还是好好冷静一下脑袋,思考一下现在的状况吧。
按照这个少女之前对她的态度,沫漓能够隐隐约约猜测出自己现在的身份应该是“宠物”没有错了。
看了看笼子外边的装饰物,十分得精致,不像是一个普通人家能弄得起的,也就是说,那个少女应该是一个有身份有地位的大户人家的大小姐吧?那样子的就有点头疼了呢,因为由此沫漓并不知道自己所受的待遇到底是“贵族们之间摆不上台面的小游戏”还是“全民皆是的民风民俗”……
如果是后者的话……
泥煤,去年买了个表……
沫漓不禁为自己刚才的那个想法感到一阵害怕——那样子真的是太可怕了!把“人”当做“宠物”而且大家还十分引以为乐,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奇怪的事情,甚至还因此而攀比,然后变本加厉得更加丧心病狂……这难道不可怕么?!
绝对不要是后者啊!
不过……
忽然之间想起了少女对自己说的那些十分奇怪让自己无法释怀的话语——“听不懂‘人’话”……这是什么话啊?不是应该说听不懂我的话之类的么?为什么要这么说?说的就好像她不是“人”一样……
等等!
少女那双异于常人的眼眸立即在脑袋中一闪而过,沫漓如遭雷劈,整个人都愣住了!
终于明白为什么老是觉得这个少女的眼睛有些怪怪的!那种眼睛……异常的凌厉……而且还是竖瞳……那不正是“兽瞳”么?货真价实的野兽的眼睛啊……
那一时刻,沫漓有种恍然大悟般的感觉。
不解的地方终于全部解开来了,为什么自己会在她的注视下会产生危机感?这是人对野兽天生的恐惧与防备啊,再加上她在无限恐怖呆的那与野兽搏杀的几年,铸造了她与野兽天生气场不合,不是她怕就是它怕……
而为什么这个少女的行为会这么古怪?
那自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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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中考终于考完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