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烟吸完,白津湫转头上了车。
启动车子,刚驶出小区,手机响起。
拿出蓝牙耳机戴好,他接通电话,“喂。”
“你在哪儿?”
电话是单昊打来的。
白津湫看着前方,淡声说:“刚从程画家里出来,怎么了?”
“哎,你真是,错过了一场,不,是两场好戏啊。”
“哦?”闻言,白津湫勾唇,笑道:“什么好戏?”
单昊饶有兴致的开始给他描述,“这一场就是,你走后,那个燕辰的小老婆就被拉到台上跳舞去了,还是钢管舞啊!你是没看到,啧啧,那妖娆的身段,简直是极品。”
白津湫眸色一冷,浅藏着嘲弄,“哦?是吗?那么这第二场,莫不是关于阿辰?”
“哎?你猜到啦。哈哈。”笑了两声,单昊接着说:“我给燕辰打了电话,他怒火滔天的过来,直接把人给扛走了。你是没看见燕辰那脸色,简直堪比锅底。”
“是吗?”
挂了电话,白津湫一脚猛踩油门,车子箭一般的往前疾驰而出。
敞开自己这边的车窗,夜风猛地灌入,让他心肺都冷却。
情,果然太伤。
自嘲的冷笑,他将车子驶往郊外。
暗红色的二层小楼独立,从内到外渗着冷清。
车子停稳在门口,白津湫下车走到门口,抬手按响门铃。
半天,佣人前来开门,看见他,一愣,“白少爷,这么晚,您怎么来了?”
“你家主人睡了吗?”白津湫边说边往屋里走。
佣人关了门,回答:“没呢,哄了小小姐睡着,先生就进了书房。”
“知道了,我上去找。”
“是。”
几步上楼,白津湫站定在书房门口,轻敲门。
门里传出一道病弱的男声,“进来。”
他眉头一皱,推门而入。
男人抬头看过来,露出虚弱苍白的笑容,“你来了。”
白津湫快步走过来,沉声道:“怎么回事?生病了?”
男人低咳几声,“老毛病了,不打紧,你怎么来了?”
白津湫抿唇,转身往沙发上一坐。
……
黑色宾利尚慕破夜而来,车内逼仄的空间里,沉沉的男声呼吸伴着女声哼哧哼哧。
匡雪来不舒服的在副驾驶蹭了蹭,秀眉蹙着,眸子轻阖,鼻尖冒着细细的汗珠。
铁青着脸的男人转头看了她一眼,凤眸就变得更加暗沉了一些。
跳钢管舞,看把她给能耐的!
平时他是真没看出来啊,她胆子真是肥的很!
也是,这不是个18岁的小姑娘吗?正是爱玩的年纪,既然这么喜欢玩,他一会儿回家就好好陪她玩玩!
就这样,还在老太太面前假装乖乖女呢,这才几天就原形毕露了!
心里计划着把人这样那样,匡雪来不安的揪着安全带,突然捂住嘴巴。
“你敢吐试试!”周燕辰脸都绿了!瞪着她低吼。
匡雪来双手捂住嘴巴,疯狂的摇头。
咬牙,他靠边把车停下。
车子刚停,她便扯下安全带,推了车门冲到路边。
“呕……”
蹲在路边,匡雪来吐得昏天暗地。
周燕辰立在车边,一手按着车门,一手按着车顶,狠狠凝着她。
如果可以,他真想直接把她丢在路边算了。
弯身打开车里的抽屉掏出一瓶矿泉水,他拧开盖子,迈步朝她走来。
站在她身后,抬脚踢了踢她的腿,“给。”
匡雪来迷迷糊糊的伸手,半天也够不到瓶子。
周燕辰气的要炸了,拎着她的后领子,他把人提起来,捏住她的嘴巴,灌水。
匡雪来挥舞着双手,挣扎间,水弄湿了她的衣服。
好不容易灌进去一口,他看着她鼓起的腮帮子,慢声吐字,“吐!”
匡雪来眨巴着眼睛,看着他,听话的一口把水吐出来。
“好了没?”周燕辰拧眉,又问。
匡雪来不说话,抬手擦了擦嘴巴,打了个嗝。
被她恶心到,他也不管了,扯着她的手臂把她重新塞回车里。
“嘿嘿嘿……”
这下可好,吐过的匡雪来非但没有醒酒的迹象,反而开始耍酒疯了。
她的酒品可真是有够差的!
想到这里,周燕辰不禁想到很久以前,在寻寐被她调戏的那一次,还真是历历在目!
一个女人的疯狂,在她身上,他算是见识的彻底。
笑够了,匡雪来转过头,开始盯着周燕辰使劲儿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