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哥儿答应一声,揣了清单,连蹦带跳出门,要了马,直奔京城。
宁远正和墨七、周六等人在樊楼划拳猜枚,饮酒作乐,出来小解,正放水痛快,瑞哥儿从围在马桶三面的屏风后一伸头冲他一笑,宁远吓的差点尿手上。
“你这小子……”
“我们爷让把这个给您。”瑞哥儿一脸愉快的从屏风后转出来,将折的四四方方的清单递到宁远面前,宁远极其无语的瞪着瑞哥儿,那位二爷精明的少见,他这个小厮却是个二愣子!
瑞哥儿办完了差使,一溜烟下楼回家。宁远净了手,拿出方胜拆开,看了一遍,眉头刚要皱起,随即又松开,是了,看日期,这是周六从津河码头揽走苦力后,靠岸的船只货物,比大皇子那几十船花椒多的多的货船多的是,不都顺顺当当卸了货了?
宁远将清单折成方胜,塞进怀里,想着文二爷,嘴角露出丝笑意,这个文涛,心思之玲珑,真是少有。
这个清单,该送给谁呢?
宁远带着几分酒意回到定北侯府,刚在府门口下了马,卫凤娘迎出来,冲街角阴影中一辆小车努了努嘴,“那个阿萝,要见你,等了快一个时辰了。”
“见我?”宁远一愣,她见他有什么事?“叫她进来。”
宁远径直进了府门,卫凤娘冲车子打了个手势,车子慢慢掉个头,往定北侯府后角门过去。
宁远沐浴洗漱,换了衣服出来,接过小厮递上的茶抿了几口,卫凤娘带着阿萝,进了屋。
阿萝一进屋就跪下了,“七爷,我……我想跟着七爷。”
宁远一口茶喷的老远。卫凤娘无语望房梁。
“七爷,不是那个跟,我不是让您替我赎身,我是说……”阿萝脸一下子涨的通红,急的一个劲儿的拧帕子,偏又说不清楚到底怎么个跟法。
“爷身边最不缺的,就是美人儿。”宁远擦了手,换了杯茶,看着阿萝,满眼的玩味,他有点明白她的意思了,只是,她怎么会生出这样的想法?
“不是,我知道七爷看不上我,七爷这样的……要什么样的美人儿没有,我不是要那样跟七爷,我是说……我愿意听七爷的吩咐,七爷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阿萝觉得自己真是太笨了,怎么就说不清楚了呢。
“我能让你做什么?”宁远眼神里有了几分凝重,她这话,是什么意思?他小看她了?京城这么藏龙卧虎?“你倒是说说,我什么地方能用得着你?你能替我做什么?”
“七爷让做什么,我就做什么。”阿萝喃喃道。
宁远一手捏着杯子,另一只手手指一下敲着杯子,看看阿萝,又看向卫凤娘,好一会儿,才懒洋洋道:“那你说说,爷这里,哪一样差使是你能领的?”
阿萝一脸茫然,“我又不知道七爷这里都有什么差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