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常太监这么说,皇上笑着点头,“是生的极好。”
“说是这宁远从小就特别漂亮,小时候也就是不爱读书,不爱练功,别的倒还好,加上宁镇山夫人偏疼他,等宁镇山发觉这个小儿子是个极不成器的惹祸坯子时,宁远已经长大了。在北三路,就凭定北侯府这四个字,哪有人敢招惹他?大约宁侯爷也是没办法了,才让他到京城来受受挫,学会一个‘怕’字。”
“朕也是这么想。”皇上露出笑意,“离宫那边,最近还好吧?”
“一切如常,五哥儿的病还没好,不过,已经比去年强些了。”
“嗯,朕的孩子,个个都康健,个个都好,怎么就他……不说他了。”皇上烦恼的挥着手,“从没生下来就不省心!唉!这儿女就是父母的债,孩子不成器,操心,孩子太成器,更操心,唉,真是左右为难!”
宁远大步出了宫门,驻守京城的宁家代表宁四老爷已经赶到了,和福伯一起迎上去,两张脸都是紧张担忧,盯着宁远的脸色,“七爷,皇上……还好吧?”
“好!当然好!哼!”宁远步子半分没慢,越过两人,一边上马,一边冷哼了一声,“跟爷想的一样好!赶紧走!有正事。”
福伯脸色一黯,急忙拉了宁四老爷一把,跟在后面上了马,追上去问道:“七爷要去哪儿?什么正事?面了圣,就能回府了。”
“回个屁!小爷要去奉旨赔礼!”宁远恶声恶气答了句,突然勒住马,“爷我既然奉旨赔礼,总不能空着两只爪子吧,你去!还有四叔,多带几个人,去打听打听,不用打听了,四叔肯定知道,这京城赔礼道歉怎么备礼,照最厚的礼,加一倍给爷备三份!快去!”
福伯一听就明白了,和宁四老爷对视了一眼,七爷打了人,指定是皇上发了话,让他给人家赔礼道歉去,可这能叫奉旨赔礼?一奉旨,还能赔礼?
算了,他别想那么多,七爷说怎么着,他就怎么办吧,七爷说的对,他们都是离弦的箭,只能紧跟七爷往前冲!
离开福音阁后,宁远一行走的并不快,他刚到驿站没多大会儿,墨七就躺在钱老夫人的车上,一路疾行,也进了城门。
这会儿的墨府,正满府大乱,钱老夫人还没进城,就已经吩咐管事去请赵大夫和外伤圣手胡一贴了,墨相得了信儿,一边忙着赶紧处理手头的公务,一边打发人去请擅长头晕目眩的周太医过府,墨二爷听说儿子被人打伤了,桌子一掀就往家狂奔,一边往家跑,一边叫人赶紧去请太医正吴太医……
墨七还没进府,五六个大夫已经等着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