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教缠渐渐忘我,温菀已被压靠在沙发上,被热情地吻着。
就在温伯君专神撩拨的时候,脑海里唰地闪过他与吕薏交够的画面,他怔了一下,四片唇便断了开来——
“怎么了?”温菀气喘地看着他。
温伯君的黑眸深谙,看不真切内在的变幻。
刚才想到那疯狂的画面时,感到身体灼热了下,而不是因为和温菀的接吻。
这样该死的变化让温伯君脸色异常难看,那个女人真是阴魂不散!
他看向温菀疑惑的眼神,这才是他爱的女人,他要她。
像是在证明什么似的,温伯君拥抱的那双手用了力,吻加深着,手探进了温菀的衣服里……
温菀自然欢悦不已。
当凤清再次来请的时候,吕薏实在是厌烦,她根本不想去。
说好听点是弹琴,说难听点就是没事找事地折磨她。
而且在医院的时候温伯君就说过不要再看见她,所以她是不能去的。
凤清的个子很高,一般的男人都要抬起头来看,她站在那里真有雷打不动的感觉,强悍的味道。
如果她动手的话,吕薏只有挨揍的份。
“我刚从医院出来,身体还没有大好,能不能缓缓。”吕薏好生说话。
“这是温小姐的请求,麻烦你过去一趟。”凤清说。
“又是弹琴?”
“不是,温小姐有些私下的话想请你过去,而且必须是你。”
这倒奇怪了,她和温菀会有什么私话要讲?
吕薏想着,去就去吧,大不了再弹一下午的琴。这个时刻恬静的时光又消逝掉了,真可惜。
凤清没有进浮藜堡里,而是指明了房间让吕薏自己去找。
不知道她们在玩什么把戏。
吕薏一个人往里走,找着指定的房间。
然后有些声音断断续续地传了过来,吕薏的脚步一顿。那个声音她是熟悉的,交织着男人的低吼和女人的申银。
吕薏像是投胎到了玄幻里,被一股力量促使着往前去,那些声音越来越清晰,全部被吸入耳朵里。
门留着一条缝隙。
吕薏却看到了全部。
奢华的房间,偌大的床上,温伯君正在和温菀教缠在一起,温菀仰躺在床上,脸上流露出欲仙欲死的表情,而给她快乐的人是,温伯君。
他正奋力地冲刺着,身体上裸裎的肌理绷紧着……
眼泪涔涔落下,吕薏的手捂着胸口,那里好痛好痛,呼吸像断了气,房间里的画面在脑海里搅海翻江,难受地快要死去。
她还有什么可以说的?她还能质问什么?她什么都是不应该的!温伯君从来都不属于她,从来不……
泪水泛滥地滑落,在苍白的脸上印着一条条的伤痕,数不清的伤痕……
正在温菀身上撞击的温伯君,在黑眸看到门外熟悉的身影时,狭长的眉眼锐利而深邃,一直看着她的脸,甚至是她贝齿咬唇的模样,然后他硬实的身体猛然绷紧,强烈*来得毫无预兆,就喷泄出去。
不知道那些声音是如何停止的。
吕薏抬起脸来时就看到已经下床的温伯君,凄楚的目光撞进正隔着门缝内的那双深邃的墨眸里——
她心一慌,逃般地跑出浮藜堡。
一直跑到堡外,站在原地哭泣。
为什么让她看到那种画面?为什么?她已经什么都不求了,留个完美的记忆就可以了,为什么还要加诸那些不堪……
吕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浮藜堡一直没有车要送她,她也没有去开口。想回到林玲的住处才发现没有什么太大的留恋。
浑浑噩噩的她上了的士,司机问了地址,她也是随便说出口的,如果问吕薏自己说了什么,想必她也不知道吧。
很熟悉的,放在心里的地方,吕家。
她再一次地站在这里,没有按铃,就那么呆站着。以前随便进出的地方,此刻却是那么害怕,近乡情怯么?
身后有车子驶来,是吕蒙生。
他看到门口站着的人,立马让司机停车。
“小薏?”
“……爸爸。”吕薏叫着。
“怎么不进去?”吕蒙生想想便说,“自从你走了后你妈妈一直不开心,自己的女儿出这样的事哪有不着急的,她或许是一时接受不了才会说那样的话。你别放心里去。”
“对不起爸爸,是我不懂事,让你们失望了……。”如果比起来,爸爸是一直都很相信她的,结果自己做出这样的事,实在没脸见他。
“这个世界上任何人任何事都不可能无缘无故产生,有因必有果。你也好久没回家了,走吧,和爸爸一起进去。”
吕蒙生拉着吕薏的手就进去了,不管她的犹豫的脚步。
刚进去没有看到庄娉,吕薏也不敢先问,好久没回来的家就显得拘束了,抑或是一种怯步。
庄娉知道了吕薏的事,包括那肚子里孩子的亲生父亲。她最后没有采取任何措施,也采取不了。当初为了一个温老爷子的事就已经头大了。这个小女儿倒是好,偏惹那些惹不起不能惹的人。
她怎么不恨不气,更不想再看见她。
所以在客厅里看见坐在沙发上的吕薏,脸色顿时就冷下来。
“你回来做什么!我说过滚出吕家,你是听不懂么?”庄娉的气势是一点都没有消减。
“妈……。”
“我没有你这样的女儿!”庄娉打断她的话。
吕薏顺着就沉默了,她反抗的话庄娉只会更生气。
旁边的吕蒙生帮着说话:“庄娉,你也该够了,孩子做错事要以正确的道路牵引,而不是一味地责怪。我说过多少次了,事情已经发生难道真要断绝母女情分么?”语气不由严肃了点。
庄娉不说话了,可是那种突然失落又痛苦的神情更让人担心,一向冷视的眼睛里有着淡淡的水痕。
“妈?”吕薏焦急着。连吕蒙生都吓着了,是他不该说那么重的话。
“庄娉?”
“下次别再出现在我面前就可以了。算我求你。”说完庄娉独自回了房间。吕蒙生担心她跟了上去。
楼下只有吕薏一个人,心痛着,眼睛里含着泪水。她知道,是自己伤了妈的心,所以才会流露出那种脆弱无力的神色,和说这么决绝的话。都是在情理之中……
她就不该来的,可是她好想她……
吕薏去到以前住的那间房,里面摆设如初,甚至没有一点灰尘,她们有天天打扫吧。
看着,不由又是一阵鼻酸。
她的手机没有了电,拿着数据线充上去。打开后,很快有很多短信传来,里面有路西的,还有洛燚的,还有一个是,温伯君的?
吕薏觉得自己一定是看花眼了,可是那熟背的数字那么清晰地印在眼底。不会有错的!
可是温伯君为什么会打电话给她?为什么?
他找她有什么事么?还是以着什么样的心情?恨,还是什么?
吕薏无声无息地离开吕家,只和佣人说了声让转达,之后就离开了。
不知道下次来到这里又是什么时候了。
吕薏心里是悸动的,短信里的信息代表了什么?是她想得那样么?
他真有打过电话来,算算日子应该是她医院的时候。
最清楚的是温伯君突然暴戾地出现在医院,还有她被锁在停尸间的时间,算算日子应该是她在冻得快要死的停尸间的时候。
吕薏想不明白他打电话的用意,难道是怕她死地不够透么?还是知道自己会死所以才打了那个电话?是因为……不舍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