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云松重新梳理了一遍黄璨的动作。
首先,在五一的高中同学聚会上出现,指责孟樱是小三,并发帖造谣,可惜那时无图无真相,并没有起波澜,但她把左晨旭的目光吸引到了孟樱身上,不管左晨旭从前对孟樱有没有想法,他都重新对她起了心思。
之后,十一的初中同学聚会,她自导自演了一场捉奸大戏,促使孟樱加入左家的同时又搞臭了她的名声,以及,利用余秋池在仇兰桂心里埋了刺,让这位左家的当家夫人和孟樱起了隔阂。
再然后,她或许通过某种方式,把孟樱拥有振灵香的消息透露了出去,引起了某位大人物的重视,鹰犬指使孟家人盗走了振灵香。
同时,有人开始明面上打压左家,要求左家找出振灵香,孟樱为了左晨旭,应该会选择把香拿出来,可惜那个时候她已经没有了,振灵香已经被孟大姑一家卖掉。
左家迁怒孟樱,左晨旭与孟樱的感情出现了裂痕,渐渐的,左家衰微,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向了孟樱。
黄璨再度出现,以拯救者的姿态帮助了左晨旭,左晨旭出轨,孟樱落胎,在医院被查出患了癌症。
两人离婚,孟樱到了苦海寺。
他们遇见了,相爱了,阴阳永隔了。
霍云松想到孟樱的死,不得不深吸几口气来平复内心,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余秋池提前出现,为什么?
她在黄璨安排好的戏码里究竟充当了什么角色,毕竟她出现的时机太巧,前脚一膈应仇兰桂,孟樱就和左晨旭在同学聚会上发生了关系?
他从不相信巧合,她应该是黄璨埋伏在左家的棋子。
这样或许就能解释为什么孟樱后来会得癌症,他原以为是孟樱原本就身体不好,但这几个月相处下来,她分明很健康。
一个健康的人怎么会在短短的几年里就重病不起?除非有人刻意投毒加害。
如果余秋池提前出现,是否也证明黄璨的动作提前了?
在母亲宴会上爆出来和左晨旭有染会如何?霍云松冷静地假设,左家脸面无光,仇兰桂尤其如此,就算把孟樱娶进家门,这件事也不可能忘记。
黄璨达到了目的,余秋池呢?她打了仇兰桂的脸。很好,双方得利,极有可能结盟。
霍云松站了起来,给陶柏打电话:“你在哪里?”
“我、我在家啊?”陶柏一脸懵。
“我给你个地址,你尽快开车到那里,我会马上和你会面,阿樱有危险。”霍云松挂了电话,起身下楼,招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吐字清晰,“到天源路19号帝景别苑,请尽快。”
他的语气和态度带着天然的压迫感,出租车司机一个激灵,一脚踩下了油门。
霍云松紧皱眉头,这个黄璨到底是什么人?
她玩弄了左晨旭,以拯救者的姿态再度出现,濒临危机的左家把她视为最后的希望,她如愿以偿重新得到了左晨旭,并以胜利者的姿态俯视了曾经看不起她的仇兰桂。
整出戏里她需要做的事并不多,两次聚会,一个余秋池就足够了,不过是茶余饭后随便下了一步棋,不费吹灰之力。
可这时机之准你,心思之缜密,不是寻常人可以做到。
京城黄家有这号人物?不可能,黄家这一辈的女孩子只有三个,都是以“攵”命名,没有名“璨”的女孩儿。
除非……外室女?奇怪,如果真的是黄家的女儿,哪怕是私生女,也不至于对左晨旭那么念念不忘,绕了那么大的圈子还要和他在一起。
或许是他想多了,毕竟前世他处理掉黄璨并不费劲,可能只不过是平民百姓家出了个厉害的角色罢了。
霍云松揉了揉眉心,他离开霍家前时间太过紧凑,为了把事情安排妥当,他并没有仔细调查过黄璨,这是他的疏忽。
“师傅,可以再快一点吗?”他抽了张百元大钞给他,“我很赶时间。”
司机默不作声接过了钞票,忍不住多嘴:“我能多问一句,您那么急是干什么去吗?”
“捉奸。”
还以为是逃逸,原来是捉奸?司机精神一震,同为男人,头上发绿绝对不能忍。
他马上又把码数提高了,信心满满:“看我的。”
是他快,还是黄璨快?
孟樱也不知道,就好像她不知道为什么喝了那杯柠檬水后会突然失去意识。
吵醒她的是男人粗重的呼吸声,她费力撑开眼皮,只能看到左晨旭的脸,他意识不清地扯着她的裙子,想把她的衣服脱下来,他的手揉捏着她的胸脯,另一只手伸进了她的裙子里。
孟樱吓坏了,昨天霍云松抱她的时候她也感觉到了害怕,但现在不一样,她感到了深深的恐惧。
她想推开他,可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她出声试图唤醒他:“晨旭,你疯了,你放开我。”
“樱樱啊。”左晨旭动作没停,“看不出来你很有料啊,没事,我会娶你的。”
他终于摸到了她背后的拉链,用力拉开,大片洁白的肌肤暴露出来,孟樱用力推开他:“你放开我。”
她眼泪大颗大颗涌出来,哀求他,“你不要这样。”
左晨旭昏昏沉沉,只保留一丝意识,他只想遵从本能:“你别动。”
“求求你了,放开我吧。”孟樱泣不成声,“我不要这样。”
“什么?”左晨旭没听清,他剥掉了她的长裙。
砰,门被人一脚踹开,孟樱的心跳也差点停止了。
有人一把拽开了左晨旭,关切地俯下身:“阿樱?”
孟樱的视线被泪水模糊,她没有看清他是谁:“我不要这样,救救我。”
“是我。”霍云松把她的衣服扯好,把她横抱起来,“没事了,我们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