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胡大叔亮眼冒光,送走了胖丫。
小花同胖丫回家,胖丫交代好了买中药的事,两人将锅底熬上,便去准备切菜穿竹签。王珍闲不住,也来帮忙。
“明个我给小花帮忙去。”王珍笑道,“反正镇上没几个人见过我,小花忙不过来,我去搭把手。”
以前的两个帮工都令寻了活计,年底工人临时找人难,胖丫想了想,让娘去也可以。
三人忙了一下午,将锅底熬上,竹签削好,胖丫刀法好,将菜品洗净切好备用,待到第二天天不亮,三人便起床,将锅底料拿小推车推到店里,烧火支锅收拾铺子开张啦!
胖丫心里记着李捕头说的吃串配黄酒的事,跑了趟酒铺,跟老板商量送酒的事。
天刚亮,饼子西施的酥饼铺就开张了,见了胖丫铺子也开张了,饼子西施稀罕的过来瞧热闹。没见到胖丫,却见了个壮壮的大姑娘和个大姐在忙活。
“哟,开张了?这是换东家了?”饼子西施笑盈盈道。
王珍笑道:“没换,我闺女的店,我来帮衬着。这位妹妹就是饼子西施吧!上回谢谢你送我们的雪花膏,我擦着可好了,这冬天的风吹到脸上,竟不再跟刀子割似的疼。”
“哎呀,你是胖丫的娘啊!”饼子西施一下子热络起来,伸手摸了摸王珍的脸,笑道:“大姐每日的擦了吧?这皮肤一摸就跟不保养的不一样!”
王珍烫了几个串,拿碟子装着请饼子西施吃,饼子西施不推辞,边吃边道:“不瞒大姐说,自从上回我吃了次麻辣烫后,就每天想吃,天天盼着铺子开张,这下可好了,能吃个够了。”
正说着,胖丫提着个大布口袋,里头装了好些黄酒瓶,气喘吁吁的回来。
“呀,胖闺女来了!”饼子西施忙上前,亲亲热热捏了捏胖丫的脸蛋,笑道:“婶子还当你不回来呢。”
“哪能,我铺子开着,能不回来么。”胖丫笑嘻嘻的抹了把汗,小花同王珍接了酒瓶来摆好。
“你家的事咋样了?”饼子西施道,“我听说闹的挺大的,这阵子流言四起,都是关于你家的。说什么张家人欺负人,为夺秘方谋财害命什么的。好在官老爷英明,判了他们的罪,真是恶有恶报!”
胖丫笑道:“是啊,恶有恶报。对了,婶子,我娘和离了,我也脱了张氏宗族,我现在姓王,叫王语嫣。”
新名字什么的,忍不住想炫耀肿么破!
“好好!以后跟着你娘好好过日子!”饼子西施看胖丫母女的眼光立刻不同了,这年代敢于和离的女子,王珍是她见过的头一个。这母女俩,一个敢和离,一个敢脱族,都是好样的。
见王珍不同其他俗世妇人,饼子西施对她的态度也热络起来,心想能教出这样的女儿,想必其本人定不差。
饼子西施同王珍聊着和离之事,听王珍对和离态度如此坚决,不光自己和离,还带了女儿出来,顺带联合娘家兄弟把张家几个恶人教训了一顿,立刻拍手叫好。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从和离聊到了保养护肤,一副相见甚晚恨的样。
这会天还早,没什么生意上门,饼子西施拿了几个酥饼来分给大家,权当作早餐。
胖丫正啃酥饼呢,就听见门外有脚步声响起。
“来客人了?”小花刚起身打算招呼客人,就看见李捕头一身官差服,腰间挂大刀,乐呵呵的走进来了。
“李叔。”胖丫笑嘻嘻跳起来,看着自己未来的便宜老爹,一身制服还真是英武不凡啊!
王珍的脸刷就红了,手里剩了半个酥饼,左捏右捏。
“什么风把李大人给吹来了。”饼子西施调笑道。
李捕头满面春风,一大早能看见心上人实在是神清气爽啊!
“这铺子出过事,我多走动走动,省得人来捣乱。”李捕头算是解释。
饼子西施哦了一声,胖丫这铺子一开张就连遇麻烦,多关照些省得有人专门来生事,也是应该的。
“若是有人寻不痛快,只管叫街上的捕快便是。”李捕头嘱咐完便走。他并不想走,赖在铺子里看着珍儿多好,可珍儿刚和离他就凑上去,让街坊邻居看了误以为他们俩先前就有首尾,对珍儿名声不好。待过了年他正式上门提亲,便能光明正大来了。
王珍应了一声,胖丫暗暗推了她一把,王珍红着脸走出几步,算是将李捕头送走了,胖丫算着时间也该走了,便跟在李捕头后头出门,道:“娘,小花,黄婶子,我先回家了。”
“去吧,路上仔细些。”王珍道。
胖丫一走,饼子西施便过来,趴在门边看着李捕头的背影。女人的直觉何其敏锐,王珍立刻就觉得饼子西施看李青的眼神有些不对。
饼子西施发现王珍在看自己,脸微红,拢了拢头发,道:“王姐,你别看李捕头平日里冷冰冰的,但其实热心正义的很。街上哪家有麻烦,他保管头一个帮忙,你的铺子要是有人捣乱,你只管找他,有他在,没谁敢在茶马街生事。”
王珍心里咯噔一下,瞧黄氏这神情,难不成对李捕头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