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三舅舅的镖局,三舅舅说什么都不许胖丫母女两个单独住外头了,叫小花将后院收拾了两间房出来让她们娘俩住。
胖丫安顿好娘,王珍刚喝了药,沉沉睡了,胖丫守了一会,见她无碍,便跟三舅舅打了声招呼,想出门去买麻辣烫的锅底原料。虽然说秘方给张四家了一份,但胖丫自己开自己的店跟他们没关系。胖丫还欠着外债,总不好在三舅舅家白吃白住,总得干活挣钱。
可三舅舅却不许胖丫再做生意了,道:“你的店在张老四那老畜生的店对门,舅舅怕你再去出什么事,你就在家伺候你娘。我已经跟兄弟们通了气,明个大舅二舅四舅就来镖局商量对策,等舅舅们收拾了那老畜生,风头过了你再做你的生意。你欠的钱不要紧,大不了舅舅们凑钱替你还上,你就当欠舅舅的就成了。”
胖丫看着三舅舅,有些哽咽,怪不得古人常说,天大地大,娘舅最大,有几个疼自己的舅舅真真是暖心的很。
胖丫感动的几乎要哭了,挤出个微笑对三舅舅道:“成,都听三舅舅的安排。曾大夫他们说喜欢我的麻辣烫,我去老宅子把剩下的原料拿回来,做好了给曾大夫他们送去,剩下的晚上咱们吃了。局子里的人还都没吃过呢,给他们尝尝。”
“行,去吧。”三舅舅笑着摸了摸胖丫的头,道:“先去洗把脸换身衣裳,瞧你这样,跟小花猫似的。”
“嗯!”胖丫跑走,打了水洗了脸,重新把乱糟糟的头梳了,换了衣裳。脸上乱七八糟的东西洗干净了,可是淤伤还在,胖丫便拿胡管事给的药涂在脸上,虽说这药看起来黑乎乎的,涂上不好看,但是只要能治伤管事,胖丫并不在意脸漂亮不漂亮。
反正这次穿越老天就没给她个漂亮皮囊,一个乡下柴火土妞,在意那么多干啥。
胖丫去了王家老宅,见里头一地狼藉,被小花当武器使的老母鸡气定神闲的在啄地上的白菜叶子。这母鸡一天能产一个蛋,是胖丫专门买回来给她娘补身子的,胖丫瞧放在老宅可惜了,便用筐子将鸡装起来,又去鸡窝摸了摸,竟然摸出两枚蛋来。
厨房里还余下些做麻辣烫的原料,曾大夫就两三个人,不需要多少锅底,胖丫洗了个小砂锅煮锅底。把火生了,锅底煮上,胖丫去临街集市买了好些新鲜蔬菜,半斤猪肉背了回来,切片串串。
将穿好的串串收在箩筐里,将余下的锅底干料也装了进去,胖丫将火灭了,等砂锅稍微凉了些,便用绳子捆着,盖上盖子,做了个提手。
胖丫背后背着箩筐,一手提砂锅,一手提着老母鸡,锁好大门,往四季堂去。
胖丫到的时候,胡管事正在关门,一见胖丫提着东西来,胡官司忙扔下手里的门板,笑着将胖丫迎进去。
“胡大叔,我带着麻辣烫来了,厨房在哪?锅底得在火上煮着。”胖丫给胡管事看了看自己手里提着的砂锅。
胡管事已经闻见麻辣烫的香味了,搓着手领着胖丫往后院走,道:“这锅大小正好用咱平时煎药的炉子。”
胖丫跟着胡管事进了后院,边走边看,见曾大夫的房门紧闭,问道:“曾大夫呢?”
胡管事瞟了一眼他家少爷的房门,道:“嘿嘿,我家少爷睡下了,咱不用管他,先把锅架上。”
四季堂有间专门煎药的房间,里头都一个一个一个单独的小炉子,胡管事搬个炉子到院子里,生了火,将锅子架上。胖丫帮着搬桌子,将串串摆好。
“胡大叔,有酒么?吃串串配酒,可美了!”胖丫笑道。
“有有!少爷珍藏的女儿红,我去开一坛!”胡管事一拍大腿,这闺女懂啊!
胡管事喜滋滋的去拿酒,路过曾大夫门口时故意重重咳嗽两声,大声道:“哎呀,这麻辣烫闻着咋这么香!吃起来那滋味,肯定绝了!”
屋内,曾大夫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肚子原本就饿的咕咕叫,此时那麻辣烫诱人的香味偏偏还好死不活的往鼻子里钻!
“咕咕……”曾大夫的肚皮在抗议,他索性从床上坐起来。他倒是想吃,但是这幅尊荣怎么出门!
曾大夫双手托腮坐在床上,思考着怎么既能吃到麻辣烫又不用出门的方法。
让胡管事给送进来?估摸着门都没有,曾大夫已经能想到胡大叔一手一个串站在他面前甩着腮帮子胡吃海塞就是不给他的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