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明白刚极易折的道理,只是遇到事情了却还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这样想着,四爷忍不住面色一肃。
他自以为把情绪隐藏的很好,却没想到皇阿玛一眼就看了出来。
既然皇阿玛能看出来,那那些大臣呢,自己那些兄弟呢?是不是都能看的出来?
这样想着,四爷冷汗直流。
之前皇阿玛说他喜怒不定,他还有些不服气,虽说尽力让自己面无表情,却总是有些不已为然。
那皇阿玛呢,他是不是早就看出了自己的不以为然。
四爷倒在床上,闭上了眼睛。
看来要注意修身养性了,有什么方法可以修身养性呢?
要不然去学学佛经吧,凝炼一下性情,也让皇阿玛知道自己真心认识到自己的不足了。
这样想着,四爷忍不住苦笑,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呀。
余下来几天,一直很平静,四爷随着康熙一路巡视河工。听康熙与那些官员交谈,默默观察那些官员各自的行事说话,短短几天,收益颇多。
这样过了半个多月,总算把该要巡视的都巡视完了。
康熙赏了该赏的,罚了该罚的,又勉励了那些官员们几句,就打道回府了。
待到回到京城,已经是八月份了。
四爷一回到京城就病了。
他一向苦夏,又是在大热天里赶路,当下便有些撑不住病倒了。
宝珠还来不及喜悦,就要手忙脚乱地照顾四爷。
本来福晋已经吩咐将前院收拾好了。
四爷却不愿意住在前院说是那里太热了,不如宝珠这里舒服,还有花房。
福晋听了便主动开口对宝珠道:“那就辛苦妹妹了。”
宝珠听了有些别扭,却仍是含笑应了。
四爷便开始了在宝珠这里的养病生涯。
其间乾清宫和永和宫及几位爷们都派人过来问候过几回。
四爷一一谢了,之后便万事不理,每天只安心养病,顺带看看佛经。
宝珠看的奇怪不已。
怎么出去了一趟,性子都变了。
以前可是在床上躺着都要拿本书看的人。
现在不仅安安心心养病,还看佛经。
宝珠下巴都要掉了,以前四爷虽然信佛,却从来都不看佛经的呀。
四爷却很怡然。
这一路他一直在想皇阿玛说的话,虽说有些话还不明白,但却很确定了一件事就是皇阿玛要用他。
因此也不像前些年那么患得患失了,趁着养病的功夫好好放松一下吧,前些年精神太紧绷了。
四爷斜靠在靠枕上,一边喝着香露水,一边看着佛经,屋里阵阵凉风袭来。
又看着坐在旁边安心做针线的宝珠,忍不住咪着眼。
宝珠正在认真地给四爷做里衣,看见四爷向这边看过来,忍不住抬头对他笑了一下。
四爷回笑,温声问她:“这是在做什么?”
宝珠将手上的里衣展了展:“在给爷做里衣。”
四爷心中熨帖,嘴上却道:“让那些宫女们做就行了,仔细费眼睛。”
宝珠对着他甜甜一笑:“宫女们做是宫女们的,我也想给爷做些事情。”
四爷嘴角一弯,温柔地看向宝珠:“拿过来给我看看。”
宝珠坐到了四爷床前,把手中的里衣递给四爷。
四爷伸手接过,摸了摸里衣,忍不住呀了一声,问宝珠:“这料子怎么这么软呀?”
宝珠温温一笑:“妾身在做之前,用手揉了好几遍。”
四爷听了,心中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再次涌上心头。
一把拉过宝珠,深深地吻了上去。
一时间,屋内静悄悄的。
苏培盛拎着一个食盒,顶着大太阳兴冲冲的来了。
白露一把拉住了他,指了指屋子。
苏培盛会意地点点头,笑着随白露去了东稍间,从食盒里拿出一碗酸奶酪,笑道:“白露姑娘,这是主子刚刚要的酸奶酪,姑娘尝尝吧。”
白露忙推却:“怎敢吃主子的份例。”
苏培盛笑着道:“这个是我特意为姑娘拿的,主子的在里面呢。”
白露含笑接了,既然苏公公递过来橄榄枝,她便接,他是爷身边伺候的,指不定哪一天就用上了。
宝珠大口喘着气,面色绯红,看到旁边同样光着上身的四爷,忍不住脸红,大白天的,太羞耻了!那些丫鬟们肯定都听到了。
四爷却没有他那么纠结的心思,惬意地闭上了眼睛,慢慢地回忆着刚才那畅意的滋味,很快就睡着了。
宝珠正在害羞,见身边人竟打起了呼噜,忍不住有些想笑,想着反正也是该午睡的时间了,便鸵鸟到底,跟着四爷一块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