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极小的时候,父母在沙漠里遇到了土匪,全都身亡了。师父说,是他们收养了我,教我武艺,才幸存至今。”宫商羽抽了抽嘴角,苦涩道,“我师父这身份,是万万不能与外人提的,故而,一再对你隐瞒..”
杜巧巧听之黯然,于他怀中静默了片刻,轻叹道:“我亦是父母双亡,被师父师母收养大的。”
一路走走停停,明知仙岛上已有一场yin谋在偷偷酝酿,宫商羽依旧不愠不火,将万剑窟当做了风月之境。两人自述童年趣事,又交谈近事,欢乐悲喜,两颗心终于愈贴愈近。曾经的隔阂,迷茫,误会,渀佛须臾之间解开了。家世之类云云又被抛之脑后,两人一时头脑发热,又向未来憧憬,山盟海誓滔滔不绝,数不胜数。
右边的小道,较之旁边两个,不知短了多少倍。饶是宫商羽两人一路缓缓徐行,仍是早一步到了三岔交汇之处,前方十米之内,已有刀戟剑器一一陈列。四周寂静无声,尚无人迹,只是前方打扫的纤尘不染,足见谢寂深对剑器的喜好之深。
“含光剑!玉环刀!照胆剑!”杜巧巧莲足一闪,须弥步无有间断,大呼小叫的摘着墙壁上的名刀名剑,一柄一柄的试,翩翩起舞,惊艳四方。宫商羽挽她玉臂的手,一个不留神,红袖已在手心调皮的拂过,轻盈不定。
“好!”宫商羽痴痴望着杜巧巧,娉婷的步子,纤弱的腰肢,媚态无数。
“宫郎!”杜巧巧娇嗔了声,唤道“你若再一味称赞这剑,傻傻站在那,可是跟不上我了..”
“红粉佳人,比这名剑更难得啊!名剑是凤毛麟角,尚有寻觅,佳人可独此一人再无第二了。”宫商羽被她回眸一笑迷得七荤八素,缓缓走着,差点摔个趔趄,笑道:“云想衣裳花想容,chun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白玉长廊,琳琅满目。愈行愈远,愈陷愈深。宫商羽手持折扇,谈笑风生,不为这种种剑器所动。杜巧巧却不一样了,好歹也是用剑之人,虽见识几把名剑,哪有如今入目的数量之多。淑女剑,纤云剑,蒹葭秋水剑,木兰剑...诸多适合女子的名剑,在杜巧巧手里舞动。剑在她手,渀佛青云出岫,始有se泽。
昔ri竹林里,杨慕涵一手青鸾剑,艳羡四方,曼妙若舞。杜巧巧同是女子,何尝不钦羡不已,如今爱不释手的试剑,哪一把都不舍得放下。
百米长的藏剑之所,戛然而止。一路走来,玛瑙与珠玉之间镶嵌着剑器,剑器中,又偶尔掺了些刀戟棍棒之类,只是不多。如今,眼前却是一堵石壁,再没了道路。宫商羽微微蹙眉,回想起谢云忆私自授予的话来,冲石壁敲了敲。
“砰砰”两声清脆的声音入耳,杜巧巧与宫商羽相视一笑,冲两侧打量去。
果不其然,一侧其貌不扬的石剑,无论如何都摘不下来。宫商羽暗蕴内力,缓缓旋转,眼前的石门顿时传来“咯吱咯吱”的声响。灰尘散落,石门微启,宫商羽亦露出了惊喜的憧憬。纵然他不用剑,然而自古流传的十大神剑,八把在这里,夫复何求啊。
数道神鬼莫测的虹光,自石室里倾泻出来,端是神秘。宫商羽一把抓着杜巧巧,如露如电,冲了进去。
天地成圆,繁星满天,人在其间,众剑成天柱,绕了石室一周。正是这种摆设,才使得杜巧巧与宫商羽眼花缭乱,头晕目眩,定了定神,才从第一把剑依次向后数来。入目的,竟是轩辕一统,大禹治水的,轩辕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