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曌怒火滔天,右手扣成了西域的般若金刚指,恨不得一击将华池粉身碎骨。“老夫再问一遍,你究竟是谁?”
“杨曌,云深山地宫里,那老老少少三百七十一条人命,与云深山外一老一少,你还记得么?”华池语气瞬间冰冷了许多,一字一句,俱是颤抖的逼问。
“云深山!”杨曌冷冷一笑,若有所悟,道,“原来是驭兽派的残余败类。驭兽派丧尽天良,人人得而诛之,你且问今ri在场的各门各派,有哪一个不曾被驭兽派妖害过?”
“冠冕堂皇,道貌岸然。杨鸣空,你倒行逆施毁了幻月教,早已是路人皆知。如今你隐姓埋名,坐起了丞相也就罢了。驭兽派五十年不出,如何再祸害世间?那一老一少手无缚鸡之力,又如何祸害世间?你说!”华池愈发颤抖,言辞亦是愈发激烈,牵扯起脏腑剧痛,又是一口血花喷出。
“华池,方才你说什么?杨曌,就是…那个恶人,杨鸣空?”仇天浑身冰凉,亦是猛烈的颤抖着,无力追问道。
“不错。正是老夫。”杨曌自知无法隐瞒,索xing狂笑一声,不屑说道:“老夫几句言辞,便煽动幻月教数百教众暗中叛变,泱泱大教,毁于一旦。此次甚至无须亲至,只派了三百jing兵,已灭你驭兽派全族。实力如此不济,你有何资格叫嚣?”
“若不是令爱有意取走了百鸟朝凤,单凭三百寻常人,你也攻不进地宫的两座大阵?果真是父女同心。是我华池瞎眼,竟与这等蛇蝎心肠的女子相识相交。”华池气的缓缓站起身来,岌岌yu倒。
杨曌倒是一番玩味,嗤笑道:“小女足不出户,与她何干。老夫虽早听闻陈抟老儿曾在地宫前立下大阵,世人无法破开。只是老夫有高人相助,两座大阵形同无物。哈哈…”说罢又是几声狂笑,牵扯到伤口,顿时疼的闷哼一声,横眉所指,只yu将几人灭于眼下。
“为令爱开脱么?”华池饶有深意的凝望了仇天一眼,沉重叹了口气,冷笑道:“五十年前,所有的祸患尽被陈抟封于不世之地。驭兽派难逃,其他高人亦是难逃,怎会有人能破了两座阵?”
杨曌冷哼一声,暗骂道,那些老不死的,哪怕说出来,功力也着实不被他人所信,还是不多言了。只是涵儿竟被拖累了名声…
夕阳西坠,粉霞焚天。残余的一抹烟青,浸润在郁郁葱葱的竹林里,夹带着寒风吹着场上一片沉寂的众人。杨曌衣袖一挥,身后的随从登时捧来了一只紫气缭绕的赤金丹盒。氤氲的紫气吹散,杨曌yin冷的挑起嘴角,自通体赤se的玉盒中取出了一枚丹药,含入檀口。那丹药其se呈紫,状似霜雪,唯有华池识得,惶惶一震,暗骂道:“紫雪至宝丹。”
“华池,他服下的什么?”仇天强忍住滔滔怒火,冲华池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