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御一拉着她进屋,“赵、赵丞相可不、不是冲、冲着我的面子。你、你的面相,的、的确是好。”
遗珠奇了,“你也信这个?”
“看、看过一些书上提、提过,倒也有些根据。”
遗珠捧着脸说:“那我的脸怎么尊贵了?不就是好看么?”
花御一捏了捏她的鼻尖,笑话道:“你、你还说我,自、自己还不是这么自、自我感觉良好。”
遗珠今日一下午没人打扰,心情极佳,“我和你可不一样,你呢总是夸大事实,我呢,只是实事求是。”
她本以为花御一会继续反驳她,谁知他盯着她的脸,忽然亲了她一下。
遗珠吓了一跳,“你,你干嘛?!”
“你、你确实很好。”
遗珠心头一软,轻声问道:“怎么忽然这么说?”
花御一轻轻一叹,将今天他和花清词见面的事情和遗珠说了。
“我、我为了你,拒、拒绝了清词,可她还、还是不能讨厌你。情、情敌都那么、那么喜欢你,难道你还不、不够好么?”
遗珠托着下巴,叹息一声,“郡主是个善良的姑娘。希望如你所说,她能找到属于自己的良人吧。”
“一、一定会的。”花御一见遗珠有些出神,怕她心里为了花清词难受,故意用胳膊肘捅了捅她。
“干嘛?”
“我、我真羡慕你。”
遗珠不明白,“你羡慕我什么?”
“羡、羡慕你,找到我、我这么好的相公。”
遗珠:“……”
她揉了揉太阳穴说:“哎呀,论自我感觉良好的能力,我还是不如你啊,小结巴。”
花御一故意做出生气的样子来,“谁、谁是结、结巴?”
“你咯。”遗珠用手指戳了戳他气鼓鼓的腮帮子,“明日就要上朝了,你怎么样,准备好了么?”
花御一以监国皇子的身份正式上朝,这还是第一次。万事开头难,这第一次朝会上的表现,对花御一来说至关重要。
说真的,花御一心里并不是十分有底。
就和半年前的冠礼一样,对于朝会的流程,花御一早已经烂熟于心了。
只是最让他害怕的,还是当众说话。
虽说遗珠经常口头上调侃他,但花御一知道,遗珠心里从来都没有嘲笑过自己。
可是那些大臣们怎么想,花御一是真的控制不了。他又是那样一个要面子的人,内心又没有强大到可以完全不在意别人的想法。
他现在就怕自己明天一紧张,一个字都说不出来,那可就惨了。
他看着眼底满是关心的遗珠,想要逞个强告诉她自己已经准备好了。
可是话到嘴边,他却忍不住说了实话,“我、我怕。”
遗珠一怔,意外地看向花御一。
她难得见到他这样懦弱的一面,可遗珠心里却丝毫不觉得花御一有哪里懦弱。
敢于承认自己的害怕,未尝不是一种勇敢。
尤其是对于花御一这种死要面子的人来说,承认他不行,比他装作无所不能要难多了。
她安慰地握住他的手说:“别怕,我们已经练习了这么久,在我看来你说话已经非常流畅了。到时候你只要别太紧张,控制好呼吸和语速,就一定不会有问题的。”
花御一点点头,眼神坚定。
遗珠道:“况且虽说是要你监国理政,但你只是第一次上朝,应该不用说太多话,也不会有人为难你的。”
“但、但愿吧。”
他们不知道的是,就在这个时候,正有人等着看花御一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