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梧面不改色。灵剑本来就是通过赌博这种不正当手段赢得的,别说她们不会承认,就算自己执意闹到最后,剑也拿不回来,反而显得眼皮子浅,哑巴亏吃定了。卫梧索性恬不知耻地道:“是啊,文英给我的,不过我又还给她了,那么贵重的东西哪好意思要,师父你也知道,我这人向来大方,怎么可以夺人所爱呢?”
我去!众人差点吐了。
南宫屏罚了赵志浩的事,张掌门岂会不知?虽然被她雷得胡子发抖,但见她不肯告状,心里反而又高看了她几分,满意地按住胡子:“幻术终究是虚幻,虚的,伤不了人,将过多精力投入是得不偿失,本门剑术才是根本,修剑心对剑术更有好处。”
被赵志浩轻易打败,卫梧也发现了这个问题,幻术的影响太有限,可她修幻术花了不少心力,好不容易有点成绩,是怎么也不甘心就此放弃的,剑术的确重要,既然大树发话修剑心,大不了再多修一门算了。
卫梧叹气。
好歹姐也是在某教育制度下熬过来的,压力大是大,有应试教育大么?课程多是多,有全面发展多么?三四门课程,只跟几千个人比,轻松加愉快,就凭这逆天的体质,说不定回去之前还能捞个状元当。
卫梧信心十足地答应:“是,我会修剑心的。”
张掌门这才满意地点头。
卫梧再站了会儿,见没事了,就退出练功堂,打算回房间去逛逛,三天两头在思过院面壁,都快忘记自己还有个窝了。
院子里闹哄哄的,一群女弟子围在阶前。
“唉呀,都烫成这样了!”
“疼不疼啊小竹?”
“你的脸……可怎么办?”
……
卫梧立刻大步走过去,掀开人群,只见地上搁着几盆水,甄卫竹站在人群中间,用袖子半遮着脸,低着头在哭,南宫屏满脸心疼,正在安慰她。
还是来了?卫梧心头“咯噔”了声,过去强行掰开甄卫竹的手一看,顿时倒抽了口冷气。
原本粉嫩的小脸,此刻半边已经红肿,溃烂破皮,十分骇人,分明是被烫的,这样严重的伤,纵然好了也会留疤痕。
卫梧问:“怎么回事?”
“都怪我,”一个姓聂的女弟子哭着站出来,“我端着五骨汤要送去丹房,也不知道是谁在背后撞了我一下,才……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众女弟子都摇头。
“没人在你背后。”
“我都看见了。”
那聂姓女弟子急得分辩:“真的有,我感觉到了!”
南宫屏小心翼翼地为甄卫竹上药,轻声安慰:“罢了,小竹你别怕,我会有办法治好你。”
卫梧却拉过甄卫竹:“你看到没有,当时谁在她背后?”
甄卫竹红着眼望她,动了动嘴唇。
卫梧道:“我只问一次,一次机会,你不说就算了。”
甄卫竹突然大哭起来:“没人在她背后,是兰意用石子儿打她的手!”
兰意慌忙道:“你别冤枉人,我可没有!”
“是啊,兰意一直和我在说话呢,哪有机会动手?”甄卫莎本是假作担忧地帮忙给甄卫竹上药,闻言不着痕迹地弯了下嘴角,“小竹,你别是看错了吧?”
卫梧冷笑:“看错了?还是你们一伙儿算计?”
“够了,威武,”南宫屏听出不对,连忙制止,“聂师妹不是故意的,小竹受伤,大家都难过,你别无理取闹迁怒他人。”
大家都难过?你特么傻逼啊!卫梧深深地吸了口气,忍住冲动,转脸朝甄卫竹挑眉。
面临毁容的下场,甄卫竹被欺负得狠了,勇气终于爆发,指着兰意咬牙道:“就是她,我亲眼看到了!”
甄卫莎立即道:“我作证,兰意真没有做什么,南宫师兄……”
南宫屏皱眉道:“小竹,没证据不可胡说,你别跟着威武胡闹。”
哎哟,当姐是□□呢。卫梧失笑,拍拍甄卫竹的肩:“看到没有,你都这样了,这个男人还相信别人,不相信你,别跟他了,姐罩着你。”
她轻描淡写地说出这么霸气的话,众人都听傻了。
这样公开挖墙脚真的好吗?人家是高富帅,又是师父跟前的得意弟子,你只不过是个受点重视的初级弟子而已,凭什么挖墙脚啊?再说你是女人好吧?
“别问我凭什么,”卫梧当初自己瞎眼找错男人,如今倒是旁观者清,“没错,师兄是大红人,我比不上他,但那又怎样?你受欺负时,相信你的是我,就凭这点,这男人不适合你,除非你觉得自己有那个本事改变他,否则还不如跟姐混,将来姐给你找更好的。”
南宫屏终于反应过来,指着她怒道:“威武!你这是说什么话,休要挑拨我和小竹!”
卫梧抄手笑道:“我就是挑拨离间,看她怎么想喽。”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