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忍受着等待与心痛的煎熬,终于等到她回家,看到她那明显有些翘起的唇角和带着笑意的闪亮双眸,忍不住对她发泄,忍不住大吼大叫、说着违心的话,可却依旧不能够打破她的淡然和平静。
然而此时此刻,在她眼里,他又看到了那种她要把他看透的眼神,那样的赤luo裸,像是他在她眼里根本就是个小丑一般。
这样的眼神不可怕,只是太伤人,尤其是,在她一再得对着另外一个男人不断地显露出那美丽的笑容的时候。那带着浅浅梨涡,仿佛百花盛开的笑容,怎么能够,怎么能够显露给别人?!
可笑的是,竟然因为一时的兴起,这三年里,自己只有她一个女人,只有她一个。可是她呢?该死的她居然敢给自己红杏出墙?
红杏出墙这样的想法忽的冒了出来,程景诚从来就没受过这样的罪,小孩脾气的把这一切都怪到了秦殇的头上,使劲的一拽将她推到了地上,人就跟着附了上去。
秦殇被推倒的地方,正好有一片刚刚打碎的台灯的碎屑,背上一股刺痛,她刚想要喊出来,可是程景诚根本不给她反抗的机会。
秦殇是真急了,那块碎玻璃似乎要陷入她的背里了,那种疼入骨髓的痛楚让她无法承受,她不是爱矫情的人,可是此时此刻眼泪就转在她的眼眶里,涩涩的,难受极了。
程景诚不是没看到秦殇眼中的水雾,可他以为她是觉得委屈了,那她要觉得委屈,他的委屈又该怎么办?
这都是对她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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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从前的程景诚是一个名符其实的花花公子。他曾经三天两头的换女友,更加曾经扬言说女人就是时令水果,就应该时常尝个鲜、换个口味。
可是当他捧着玫瑰站在她的面前,坚定地对她说:“秦殇,跟我走,让我给你撑起一片天,从此你的世界不再有风风雨雨。”的时候,她突然发现自己不在乎了。
从来没有人那么坚定的告诉她要给她撑起一片天。从来没有人跟她允诺给她一片没有风雨的蓝天。即使是自己的母亲,也从来不曾给自己这样的保护和爱。
当时,她是真的感动了的。也是真的迷醉了。所以她不在乎了。即使只能在一起很短的时间,可是他说,他要她跟他走不是?所以她点了点头,将自己的手交付在面前这个男人的手里。
而他,也出乎意料的守在了自己身边整整的三年。说没有窃喜是假的,然而这一天始终还是来临了。她不是那种死缠烂打的人,她也有她自己的自尊,虽然爱,可是爱却不代表,他可以随意的羞辱她,可以这样得对待她。
他可以不爱她,可以不要她,可是他此时此刻的所作所为却是将她剥的赤luo裸的在践踏。
聚起一股狠劲狠狠的一脚踹在了程景诚的大腿上,程景诚没有防备的被踹到了一边,但是下一秒,他又扑了回来……
身上发疼,眼前发花,精神上的高度屈辱,让秦殇心底最后的那一点希望都瓦解了,她恨着程景诚,伸手抓他的头发,挠他的脸,身体上所有能动的地方都在反抗,扭曲着诉说她心中的愤慨。
他根本感觉不到疼,只是更加红了眼,坚定执着的继续前进。
尽管疼,秦殇还是只字未发,她看着他粗暴的对她,脑里一片空白可手上是一点也没有松懈,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可却比任何时候都要伤人,是那种刻骨铭心的伤。
这场打斗无疑是惨烈的,两人身上都挂了彩。
程景诚是昏倒在她的怀里的。
秦殇的身体已经麻木的没有了任何知觉,死沉的目光看着这场触目惊心的搏斗,倒像是个旁观者。
直到夜色降临,她才推开程景诚,换上一件新衬衫,镇定的将自己包裹起来……
秦殇知道,她和程景诚恐怕是走到了终点了,哪怕她再不想说不,当今天他这样对待她之后,她已经不能再配合了。
眼泪终于从眼眶中掉了出来,顺着她白希的脸颊滑入了她的脖颈,她对眼前的这个男人投入了太多了感情和专注,本以为他心思单纯,纵然有点浮躁,他们也能走到最后。
只是这一切都成奢望了,秦殇的心境凄凉而疲惫,这一年里,太多的争吵,她都可以置若罔闻,可是这次,她还能吗?
心理明明白白的知道,她不能了。不忍再看下去,秦殇转身走了出去。
斩断对程景诚所有的思念,不知不觉,五年就已经过去了。曾经以为再也不会见到他了,然而秦殇却没有想到,会再一次碰到程景诚。
想着想着,不知不觉,秦殇来到了五年前两个人总是喜欢徘徊的湖边。
五年了,秦殇再也没有来过这里,这里承载着太多的过往。程景诚表白的时候,两个人第一次约会的时候……都是这里。这里,有太多太多的甜蜜了。
秦殇叹了一口气,席地坐在草坪上,陷入了沉思。
而这边,醒来没有发现秦殇的程景诚忍不住再度的勃然大怒。这个女人,就这么急着逃离他?他是洪水猛兽不成?
有些烦躁地穿好衣服,程景诚只觉得心底的怒火怎么也没有办法发泄出去。
以为已经忘了这个女人了,以为都是过往了。然而却怎么都没有想到,再度见到秦殇,他会那般的控制不住自己。他只知道,他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他要她,他要她。
这些年,他再也没有碰到过一个像她一样的女人,再也没有见到过一个像她一样,浅浅一笑,就能够百花盛开,惊艳众生的女人。
没有开车,程景诚有些失魂落魄的信步走着,想着跟秦殇的过往,惊讶地发现,原来他,竟然记得这么清楚。
他以为他早就忘了她了。可是一听到她的声音,他就会想起她,想起她的美好。
他以为他早就已经忘了他们的那段感情了,可是,他回忆起来,一切往事却是那样的历历在目。
不知不觉,走到了两个人总是会约会的湖边,程景诚不可思议地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她!是她!她也在这里!程景诚忍不住在心底里惊呼。
她怎么会在这里?她也忘不掉那段过往,不是么?程景诚忍不住为这个认知而感到高兴万分……是的,她又怎么能够忘记呢?她从十八岁开始跟他在一起,为他耗上了最美好的年华。
程景诚走过去,坐在了秦殇的身边,语音有些颤抖:“秦殇,你也是……忘不掉的吧。”
她怎么会在这里?她也忘不掉那段过往,不是么?程景诚忍不住为这个认知而感到高兴万分……是的,她又怎么能够忘记呢?她从十八岁开始跟他在一起,为他耗上了最美好的年华。
程景诚走过去,坐在了秦殇的身边,语音有些颤抖:“秦殇,你也是……忘不掉的吧。”
秦殇有些讶异地瞥了一眼坐在自己身边的程景诚,他……怎么也到这里来了?
然而面上,秦殇却没有露出一丝一毫的表情:“程总,过去都已经过去了。记不记得有什么用呢?”
“怎么会没有用?!”程景诚有些急切的抓住了秦殇的手:“秦殇,我们可以重新开始的!我们可以从头再来的。”
缓缓地抽回自己的手,秦殇只觉得后背的伤疤又一次开始作痛,痛的她几乎想要窒息。秦殇遮掩着自己的难过,垂下了眼睫,声音淡然道:“程总,别开玩笑了。您给秦殇的教训,秦殇没齿难忘。我们……不可能了。”
“秦殇。”程景诚忍不住有些慌乱,转而捏住了秦殇的肩膀,手上的力气大的惊人:“我不会让你逃开的。你逃不开的!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
肩膀上的疼痛,分担了一些后背的疼,秦殇的面色没有一丝丝的变化,语气依旧淡然:“程总,请您自重。秦殇现在与您,并没有任何关系。”
看到秦殇冷漠自持的样子,还有脸上带着疏离和戒备的表情,一股怒火忍不住再次涌上程景诚的心头:“秦殇,我们没有关系么?”
秦殇的脸色忍不住一白。程景诚,你为什么,为什么总是要这样子羞辱我?
秦殇将头偏向了一边,不去看被愤怒扭曲了的程景诚的脸,语气淡然地回道:“程总,秦殇的私生活,就不劳您关心了。我跟什么样子的人*,恐怕程总也干涉不了。”
“好,很好。哈哈哈哈……”本来正在懊悔自己怎么会说出这样一番话的程景诚,听到秦殇波澜不惊的语气,忍不住再度失去了理智:“秦殇,是我看错了你。”
言毕,仿佛不想再跟秦殇多呆一秒似的,程景诚转身大步走开了。
低头抱着双腿,埋在膝盖里的秦殇的脸,带着一种极其哀伤的表情。
早就该断了,不是么?只是这后背上隐隐的疼,却依旧提醒着秦殇,她还没有办法释怀,没有办法去面对程景诚。
可是,早就在五年前就已经决定了,不要再想他了,不要再跟这个叫做程景诚的男人纠缠不清了。她有她的骄傲和自尊,她不能容忍他一次次将她的尊严踩在脚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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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柜”,T市首屈一指的消金窝,这里从外面看是富丽堂皇的酒店。但里面经营的方向却有点杂乱:KTV、酒吧、夜总会等等,可谓是‘没有你找不到,只有你想不到’。就如T市人嘴里的一句老话“生不入‘金柜’,白活一世人”。
这里不光是人们娱乐消遣的快活窝,因为它消费档次的奢华,也成了人们彰显身份的一种手段。
‘金柜’的老板也是个颇有头脑的人,在金柜不仅设置了各种会员体制来满足人们的虚荣,更是在把七层的金柜分成了两个档次,以四楼为分界线,下三层是有钱就能消费的,而上三层却不是一般有钱人能进去的地方,称之为‘天界’。
有钱人的买卖生意大多是在酒桌上或娱乐中完成的,在‘金柜’谈成上千亿还是上百亿的生意根本不稀奇。所以金柜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千亿摇篮”。
金柜的七楼是专门的会客厅,也是满足各色各样的有钱人谈生意的地方,这里富丽堂皇,只用了金色和黑色两种颜色来装饰,在配上一盏耀眼的水晶灯,说不出的低调奢华。
“计划书是由谁负责拿来的?”
会客厅厚重的欧式大门被推了开来,走进来的女人身材高挑,短而蓬松的头发,浓艳精致的妆容,在配上一条开到胸前的V字领大红色礼服,浑身上下说不出的精干和霸气。
“七姐,是秦殇。”跟在女人后面的男子毕恭毕敬的回答着,接过女人递过来的包物放好,动作优雅犹如一位绅士。
高跟鞋击打大理石地板的响声戛然而止,被称为‘七姐’的女人,是竭诚公关公司的公关部经理朱七,做事严谨狠辣又肯拼,是T市公关行业的风云人物,被行业人冠上了‘拼命七娘’的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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