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清祀正在一个距离城堡很遥远的地方。
一般来说内城区是整个普尔尼登的中心,而城主城堡更是内城区的核心,内城区本来这小小的一圈范围聚集了各种对于普尔尼登来说无比重要的建筑,包括图书馆等等都设立在内城区,想要进入这里虽然不是不行,但是都要进过严格的检查才行,当然,这是对于一般平民与商人而言的。
很显然,清祀各方面都不符合这个要求,有新观察的话很容易看出是异族,身上不仅背着长剑还带着许多危险品,没有能证明身份的东西,也没有能担保的人,怎么看都是不能放入内城的人,只不过,这种限制也是对于一般人而言的。
很显然,清祀不属于这个一般人的范畴。
找了个合适的位置助跑一下,在粗糙的墙壁上连踩两步甩出逃脱匕首,清祀整个人就直接出现在高高的围墙之上,随手敲晕了站在城头的守卫,在城墙上脚不沾地凌空翻了个跟斗,一匕首钉在内城中一栋木质二层小楼上,羽毛般轻飘飘的整个人踩在了上面。
轻轻松松,如履平地,而解下来的工作,也如同探囊取物···…
这个屋顶的落点比较高,可以让清祀轻松辨别自己的位置,和脑海里的地图比对一下,很容易找到方位,然后就是挑一个合适的目标,开始定点清除的工作。
杀掉几个人,对于他来说和干掉一些其它的动物没什么本质区别,不管怎么说,他就是这种性格的家伙,而且面对另一个大陆的人,更是没什么心理压力,他不属于这里,也不归这里管辖,包括这里的人们也不完全是自己的同类那么这些死活,有什么可在意的。用自己的剑夺走他人的性命,早晚自己也要死在别人的剑下,几个人的生生死死早都看淡了。
在内城里几乎保持着飞檐走壁的姿态,连续干掉了几个目标,从刁钻的角度接触的瞬间就一击毙命,迅速的连让清祀找到感觉的资本都没有,就像是在完成一些无关紧要的任务一样,甚至让他还有些闲工夫开一会小差什么的,想想自己以前做过的事情或者单独行动的卡莉尔之类顺带担心一下如果卡莉尔出了意外,自己是不是输掉了一个铜币的佣金。
不过这种无聊并没有持续太久,当清祀穿过了东面密密麻麻的一些建筑,终于在一个僻静的角落找到想要寻找的那栋雪白的三层木质别墅后,他终于觉得有些意思起来。
因为这里面有好多人。
可以感觉得到,气息、杀意、心跳,明显的如同黑夜里的明星,足有十几个人呆在一楼就像在等着自己一样。
“消息传的挺快的……”
清祀站在别墅面前停顿了一下,随意拉扯了一下自己的一身麻布衣,像是要会见重要人物一样郑重其事的走上前去,径直推开了别墅的正门。
迎接他的是一把迎面斩来的重剑,但是,太慢了。
重剑并不追求进攻的速度,这挥动的速度在清祀眼里根本慢如蜗牛,他走进门的脚步都没有停下来,只是上身一段后仰避过一击,让过重剑后又直起身子,顺势向右侧一倾再次躲过另一剑,如同舞步一般轻松的向左滑过半步让开第三剑进门而来的几步走完,门后的三人攻击全部落空,让双手空空的清祀毫发无伤的站在了一楼客厅里。
“真是个不错的见面礼。”清祀由衷的微笑起来,将周围全副武装的战士视作无物,背着手轻松的站在客厅中间,像是在等待对方先动手一样。
就好像一个枪手得到了一把好枪一个剑客得到了一柄神剑,或者专业的枪手沉寂多年,闭关的剑客重出江湖,他所需要和向往的那种感觉,就是能有好的目标,让自己亮出自己的武器,找回自己熟悉的感觉,比试、较量,乃至杀戮。
清祀已经许久没有动用他的武器,每天精心擦拭着剑刃,但总是没有使用它的机会,在这里想要找到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来比试显然有些困难,但是能有一群让自己开荤的杂鱼也是个不错的机会。
这群虎视眈眈的战士,一个个紧紧地握着手中的武器,并不是对着自己一拥而上,而是在这几息之间耐心等待自己的破绽,看得出来,是一些有心准备的对手,对自己来说,也是一盘不错的开胃菜。
对面的战士没有回应清祀的话,而是他身后的一人举剑进攻过来,重剑直指清祀背影而去。
然后在眨眼间被自己的目标轻松闪开,就像进门时那种鬼魅般的身影一样
“你们可以叫我清祀,我不会和你们太客气,不过至少,可以让你们知道,你们是死在谁的手上。”清祀微微侧着身子,保持着让开一击的状态,对着所有人平淡的说道,这里没有自己的朋友,没有卡莉尔,也没有红莲,不再需要克制自己的心态,哪怕是自己,在长期的沉闷之后,也希望能有一个爆发的机会。
这份开胃菜,我收下了。
长剑在空中极快的闪出一道亮光,紧接着就被目标的鲜血所取代,清祀的长剑精准的划破了对方的喉咙,正是刚才从背后偷袭自己的那个人,剑尖正好从对方头盔下的缝隙中划过,切西瓜一样轻松的划破了脖子。
所有人的人做出了现在最正确的行动,各自摆出攻击架势,围着清祀一拥而上——
“没错,来吧,只有这样你们才有那么一丁点活下来的可能。”清祀带着笑意说着,十分轻松的在刀光剑影中辗闪腾挪,每一次反对方的攻击都与自己失之毫厘,几秒钟的攻击下来,连一点点衣角都没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