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斗一走,这女人即刻软下身子,挂在我身上。我只好把她放平在地上,小心翼翼地不碰到她的肚子,这才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一手的血!这女人真是太狠了!
她紧闭双眼,面色竟较刚才好了很多,难道真是我血的功能?她的嘴唇上全是鲜血,看上去竟然多了分妖艳。不过看起来没有攻击性了。
我捂着流血的脖子往后退了好几步,我不能走即使我的腿已经软了,我也不能走。我要看着她,我完全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我要看着她,等她醒了我要问一问,她跟祸害是不是一起的
不过我奇怪的是,为什么小斗出去后就没有声音了?按理从二楼到一楼就这么段路,他就算是走也走到了啊,月朗那么机警不可能听不到它的叫声啊,看来是有人做了手脚,这下我看我是被人瓮中捉鳖了!该死!早知道她倒下的时候我就应该跟着跑出去的。
这样想着我又往后挪了几步,警惕地看着小雨,不,或者说不知道是谁的女人!
过不了多久,她嘤咛一声,慢慢转醒,然后自己撑起身子朝四周望了望,她看到我,先是愣了愣,而后又看向我的脖子,那里不再流血了,只是赫然有两排血淋淋的牙洞。
她的眼神暗了暗,没说什么。
她是想起来,可是,她的肚子已经很大了,她努力了半天,仍然起不来。无奈,她向我招招手,笑道:“透,帮我一把好吗?我起不来了,我的肚子,很难受。”
我不上前,仍然警惕地看着她,说实话,看着她一个孕妇努力挣扎着要坐起来,任谁的心里都不好受。
可是,要我冒着赔上自己生命的风险再上一次当,我是万万做不到的,所以,我不会去帮她,谁知道她是否又耍其他的花招。
她试了好几次,脸上渐渐渗出细密的汗水,且表情原来越痛苦。
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只好远远地问道:“我可以帮你,但你得告诉我你是谁?!你是小雨吗?还是其他人?是吸血鬼?!”
她艰难一笑,微微歪歪头:“你觉得我是谁?透,不要忘了哦,我曾经告诉过你我是谁。那个短信,‘北京市南彩镇六栋三号,李付涵,纠葛的乱,于南彩镇妻之血迹、安定门知春路三和区六号信笺合愿,止于乙未年三月二十六日。’你还记的吗?”
我腾地站起来,有些震惊地看着她,她难道真的是楼姜!?
那短信只有我,月朗,乌和红梅知道,除非乌告诉过她,否则我们剩下三个人是没有机会告诉她的,况且月朗也说过,她有些楼姜的思维……
我小心地问道:“你,你真的是楼姜?!是乌的引导者?那小雨又是谁?你在假装?你为什么要骗乌?你知道他多担心你吗?”
她已经喘起气来,艰难地摇摇头,道:“我是不是楼姜你的心里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透,帮我起来吧,我真的吃不消了,我没有骗乌,他已经知道我是楼姜,只不过我没有承认而已,这,这里面是有原因的。扶我起来好吗?我解释给你听。”
我半信半疑,但还是渴望知道真相的心思占了上风,于是,我要她再三保证不会骗我,这才把她扶起来,扶她靠但床上,替她把枕头垫在腰后,把夏凉被盖在她肚子上,又替她到了杯水,帮她喝下去。
大概过了一会儿,她脸色好转,我也放下心来,知道她不打算再伤害我了。
我找来干净的布条,打算自己动手把脖子上的伤口缠上,她拉住我的手,示意我她来,我索性把布条一扔,坐端正道:“你是楼姜吧?好了,我们来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刚才说的那段话是什么意思?蛊斗是什么?祭到底是什么?你知道多少?全都告诉我吧。”
她柔柔一笑,把布条捡起来,把我拉过去,看了看我的伤口,摇摇头道:“伤口不清洗是没办法上药的,透,真抱歉,害你受伤了。”
我没说话,只是盯着她。
她也看着我,莞尔一笑,坐正身子,脸上带了愧疚道:“凭你不要生气,这事还要从我进入这个身体时说起。但是,这里又不得不提到静嘉,透,你知道静嘉的身份吗?”
我点点头:“静嘉说过的,他是灵煞,是没有心跳的,但是却有肉体,是活死人般的存在。”
楼姜摇摇头,悲伤到:“如果只是这样,只要他活着,有思维,有意识,我就别无所求。可是,不止是这样的,灵煞的意思是堕落的引导者,是引导者在失去活着的意志时,要解理时出了差错的引导者,这个引导者的大部分元素被刚去世的孕妇肚里的胎儿吸收,成为灵煞,拥有肉体却已经失去生命。而这个身体,小雨的孩子就是这种情况。”
我目瞪口呆,原来这里面还有这种隐情,可是,如果楼姜所在的肉体中孕育的胎儿是灵煞,那,那个已经解理的引导者是谁?
我脑海中灵光一闪,我捂住嘴防止自己叫出声,如果,如果我没猜错,那这个已经解理的引导者就是,就是……
楼姜轻轻点点头,道:“就是你想的那样,这灵煞,是红梅的引导者关生,一切都是从他解理开始的。你要听吗?”
我茫然地点点头,已经彻底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红梅费尽心思去寻找的关生竟然就在别人的肚子里,不知道她知道后会是怎样的心情,而且,这个看似毫无关系的关生竟然还是事情的关键,我真是无语了,兜来转去,竟然还是要从身边的人开始解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