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只是我用来伤感过去的寄托。
哭够了,累了,依旧要抬起脚步努力的往前走过去。
这么多年,再没有这样撕心裂肺的哭过。可能今晚是我和他最后相见的告别吧,这种告别确实很残忍。
那又如何?我的生活还是要继续。
这仅仅是种残酷的终结缘分,而已。
电话,公交车,丢钱包,未满楼,重逢,哭泣......这一切就像是有一个无形的手抓住彼此,那看不见的人生的剧本牢牢的操纵这一切。
起身,未满楼越来越远。
希望我的选择是正确的,希望我的选择可以找对那条路,然后,回到住的地方。
多么美丽的希望呵。
向前走,希望天亮前能回到住的地方。
唉,如果手机有电就好了,再试了一次,依旧无法开机。真想把手机狠狠的摔下去,但想想手机坏了我还得自己掏钱买,对我这种穷人之中的穷人来讲还是不要任性为好,也只得罢了。
有车声传来,我没有回头,又是摩托车刹车的声音,在空空的地方显得特别刺耳。我想小蒋是不会跟上来的,可能是附近的居民吧。
“杨晓素?”
是叫我吗?我的名字就叫杨晓素呀。
我忍不住的回了头。
眼泪还在脸颊,眼睛里却是一个陌生的人。
这人,我又不认识,他是在叫我吗?
长长的发遮住了他的面颊,看不到他的眼晴和脸。后座还有一个陌生男人,同样一直看着我。
长发男人穿着黑色的羽绒服,后面有个帽子,正好他又戴在了头上,帽子周围的羽毛在风中轻轻的飘......这种感觉像流浪歌手或者艺术家,只是我感觉这个样子比较傻。
这也许是我今晚遇到的最欢乐的事情了吧。
我没有笑,在陌生人面前无缘无故的笑会显得自己很没有礼貌,而且会给人一种很傻的感觉。刚刚哭过,再笑,肯定笑比哭还难看。
我愣着看着这两个人,心里也想不出在哪里见过这两个人。
正在我迟疑之际那人从摩托车上跳下来,来到我面前,看着我,惊得我后退一步,那人急忙说:“杨晓素同学我是安易,对了,这么晚了你咋在这里?你......刚刚哭过?”那人小心翼翼的问,我没有回答。
这不是废话嘛,傻子都能看得出我刚刚哭过,不,应该是大哭过才对。我的记忆里实在是搜索不到这两个人,安易是谁?我们认识吗?
“他是蒋海洋”,他对我说,然后又转身对车上那人大吼,道:“蒋海洋,你给我下来。”
“啊?”后面那人跳下车来,被自己的烟给呛了一下,“安易,你可不能见色忘友啊!这个地方鸟不生蛋你让老子怎么回去嘛?”
“这么晚了,她一个人在这里不安全,我送她回去。叫赵越来接你嘛,你一个大男人又没人来劫你色。要是今晚有人劫你色,明天我给你把婚宴整起,绝对巴巴适适......”
蒋海洋瞪着眼被气得说不出话来,只得独自在一旁去给赵越打电话。
安易,赵越?
难道是我的同学?!他们的区别也太大了吧?
我对安易,赵越和蒋海洋并没有过多的印象,只是记得他们常常和郑小洋呆在一起。
倒是李小兰我记得很清楚,那个和我语文不相上下的女生......终究还是没有超过我得到语文全班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