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高山,越重洋,只为实现梦想,让生命生出多一点点光。
所以,我注定是一个流浪的人,居无定所,或者,心无所依。
你的境遇,比我好很多。事实上,我也是彻夜难眠,一整晚的放着jacky的歌曲,可能一晚上只听一首,反复的听,最后一遍又一遍的流泪。
2008年我接触了他的歌曲,从此以后,就只喜欢他的歌曲。
我觉得,你也应该去听听,夜深人静,一个人听,孤独,而,绝望。
不知道为什么会和你提起他,你应该和他很相似吧?
一样的柔情、一样的多情、一样的绝情。
你不爱她却不告诉她,那就是绝情。
我觉得那个女子很悲哀,同样,我也很悲哀。
或许,我没有资格来评论你的感情。
我想说的是,我很悲哀,同时,你也很悲哀。我们,以及这个世界都很悲哀。
这是一个悲哀到极致的那么一个世界啊!!
我的悲哀在于只能在我的文字里看见那些我希冀的这个世界永远都看不见的简单的纯净。
都说喜欢文字的人都是孤单的。
因为他们无人懂得。
因为他们只能在自己那些文字里寻找到一点点的慰藉,以及一点点的希望。
文字,只是表达了美好的愿望。
而我想念着有一天我可以用我自己的方式描述这个世界的悲哀。
人,都是活在自己的幻梦里,那么美好的幻梦里,自欺欺人的幻梦里,不愿意醒来。
做不到欺人,就只能自欺。
思绪很凌乱,也不知道想要表达个什么样的思想。
想什么,就写了,一直是这样的性格。
写到哪里,就到哪里歇息。
很少见到像你这样愿意把心里话告诉陌生人的人。
当然,谢谢你可以理解懂得我写的东西。
世俗是什么,就是看到很多不想看到的东西却也是不得不看到,很多时候连批判的权利和勇气都没有资格拥有。
期待着呢,你更好的文字。
放心,我会让自己很好,很好的。
有些事,生命亦无法承受,可是,我们都要好好的。
妖妖”
“素素姐,你再不来帮我我就沿街乞讨去了!”
邢梦梦在电话里朝我大喊大叫,我的思绪就这样被她吼回了现实。
我是个很喜欢做白日梦的人,常常分不清发生的事情是现实还是我的想象,刚刚还在美梦,就被邢梦梦泼冷水,“素素姐,还在做你的春秋大梦呢吧!你以为他真的喜欢你爱你呢!现在你连他人都还没见到,你......”
“我知道了。”懊恼的用一句话再次的堵住了邢梦梦的嘴,她还不知道我已经遇到郑小洋的事情,我没有告诉她,我想安静下。
我就是不明白了,她在别人面前就是一副娇滴滴的模样,小鸟依人,在我面前就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其实,我知道她的脆弱,我们心照不宣。
宋琦琦把我当妹妹一样的保护着,我想把梦梦当妹妹一样的保护。
她是一个比我还忧伤的女子,我怎么能忍心。
“游子就游子,自由又自在。”我笑,继续说:“梦梦,我们一起去流浪吧,一起去传说中的天涯海角。”
“素素姐,我借她的钱我都数不清记不得了,不知道她想把我置于何种境地才罢休”,梦梦哀伤着,继续说:“素素姐,你说我这样活着是为什么呢?”
我无言以对,梦梦说的那个她,就是梦梦的生母,邢桥桥。
邢桥桥出钱给梦梦开了个饭店,说好是梦梦只要把她出的钱挣回来后,以后赚的钱就给邢桥桥一半,另一半归梦梦所有。
邢桥桥对那个饭店不闻不问。
不知道这样算是一个什么样的母亲,我没有见过邢桥桥,用邢梦梦的话来说就是见到她妈就让她觉得心里堵得慌,没有错也让自己觉得有错了去。
这样的母亲,梦梦一年只能见到三次。
第一次,每一年邢桥桥与梦梦死去的生父初遇的日子。
第二次,每一年邢梦梦生日的那天。
第三次,每一年邢梦梦生父离去的那一天。
邢桥桥从来都没有对梦梦说起过她的生父,事实上梦梦连她生父的名字都不知道更不提那父亲长个什么样子了。
这是一个奇怪的家庭。
只是梦梦说每次她妈妈来看她的时候都会买很多东西过来。她妈很直接,每次来看梦梦的时候她的后面都会有一个敞篷车,后面满满的是给梦梦买来的东西。
一年三车,吓死我们这样的穷人。
写文为生的人都是非常非常非常穷的,精神食粮是很重要的。写文的人没几个富人,这个是这个行业的规律,我不是大神,我是凡人。
当我听到梦梦这样说的时候我的眼睛里都是星星啊,那可以放满屋子的花花绿绿的东西想想就让我流口水。
梦梦走过来拍我脑袋一下,说:“你没见她平时那个样子,跟苦大仇深似的,看看都让人鸡皮疙瘩掉一地。”
我就想啊,有吃的就好了,其它的那些“苦难”就让梦梦扛着吧,再怎么样梦梦终究是她亲生的,又不会怎么样了梦梦。
所以每年,从我和梦梦铁得像一个人后她妈妈一走她就给我打电话来了,“素素姐,我知道你没空,东西我给你寄过来了,省着点吃啊,下一次还有好久呢。”
“嗯嗯嗯。”
有时候梦梦会对我说她真的很想去流浪,反正她妈妈又不在乎她。逢年过节她妈会给她打个电话,说话不会超过一分钟,只要梦梦开口喊妈,话音未落她妈就把电话给挂了。
“我觉得我妈是打电话来确定一下我死没死。”我听到这句话我就哭了,没有敢哭出声音,我告诉梦梦说:“你妈妈很忙吧,打电话说明她心里还是有你的。”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难过,会哭。
“素素姐,等你见到她你就会有我一样的感觉了。说实话,她很漂亮,妩媚,是我见过最美丽的女人,但是和她在一起我就觉得压抑,想跑。平时我很想她来,当她来了我就很想赶她走。”
邢桥桥从来都不会在梦梦那里过夜,晚上六点准时会离开,连再见也不说,从来不会抱抱梦梦。
所以我对梦梦说:“梦梦,我会过来的。”
“什么时候?”电话那边呼吸都很轻。
“很快,梦梦,我把这里收拾好了就过来,梦梦,我厌烦了这里了,真的。”
其实我是害怕再见到郑小洋,害怕见到郑小洋身边的那个美丽得不可方物的女子。
怎么面对?
我真的还没有想好。
“素素姐,怎么,你不写东西了?”
“我改行了,成不?跟你混。”我笑了,当然梦梦看不见,我还是那样冷冷的对梦梦开玩笑的语气。
“那样最好了,省得我一天担心你掉入自己的白日梦里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梦梦又再一次挖苦我,又再一次因为挖苦我而笑得没天没地。
“你......”
我还未说话,梦梦就“嘿嘿”两声快速的挂断了电话。
电话里传来“嘟嘟”的声音,我想,我该走了,告别这里,告别郑小洋。
郑小洋,我们未曾相爱,已经离开了吧!
今生今世,再也不会遇到你了吧!
蹲下的时候,我发现我再也无泪可以流了。
遇到郑小洋我连哭都没有勇气。
我注定是一个流浪的没有居所的女子,一个游子,走到哪里,只会在那里留下足迹,风雨过后,了无痕迹。
我也未曾住在过谁心里吧!
对不对,郑小洋?!
推拉窗帘,阳光从玻璃里投进这个凌乱的屋子里,我把脸贴在冰凉的玻璃上看着外面的行人。
外面的悲悲喜喜,外面一定会有更多的像我一样的人,我,又算得了什么呢?
是吗?郑小洋。
可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