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去吧。”赵凉娇羞地说。
“先生,您还买吗?不买我收起来了,怕落灰。”劳力士小姐略带一丝不屑地问。
“你这话什么意思?”赵凉不乐意了,“买,现在就买!”
我刚要趁机劝她,人家态度不好就不买了呗,熟料赵凉掏出钱包,从里面取出一张卡来,扔在了柜台上:“多少钱?”
“六万三。”小姐说。
“刷!”赵凉霸气道。
“怎么能让你买呢。”我皱眉,咋整,逼上绝路了!
“本来我就准备给你买啊,”赵凉转向我笑道,“你帮过我那么大一忙,我还没感谢你呢!”
“不行,太贵重了,我不能要。”我说。
“你别跟我装了,”赵凉撇嘴,“张东辰,你家底多少我不知道?还是我家底多少你不知道?咱俩家,差这点钱呐?”
赵凉这话,明显是说给劳力士小姐听得。
“张东辰?你就是张东辰?”劳力士小姐一惊,估计是听说过我的名字。
我微微点头承认。
“哎妈,怪不得看你长得……那么帅,原来你就是张东辰啊!”劳力士小姐显得激动万分,“可算见着活人了,我爸总说起你!”
我刚要谦虚几句,劳力士小姐的视线,却突然放到了我身后:“爸,你怎么来了?”
我回头看,只见两个中年制服男,面色冷峻地朝我走来,该不是来抓我的吧?
“张东辰,是吗?”其中一个制服问,我点头。
“你好,请跟我们走一趟!”另一个制服从文件夹里掏出一张纸,展示给我看,红红的三个大字——句捕令!
“什么情况?”赵凉疑惑地问。
“有些事情,我得去跟他们交代一下。”我平静地说,我倒是随时有心理准备,只是没想到他们来的这么快罢了。
“说抓人就抓人啊?”赵凉掏出手机,可能是要给她爸打电话。
“不用了,这事儿你爸管不了,”我说,“球不能打了,你先回家吧。”
说完,我伸出双手,因为一个制服已经掏出了一副精钢手镯,准备给我戴上。
“等会儿,说清楚啊!”赵凉又喊道,抓住我的胳膊,她可能没经过这种事儿,有点慌乱。
“真没事,小凉,你回去吧,过几天我再去找你。”我笑着说。
赵凉咬着嘴唇,都快哭了,她转向柜台:“把卡刷了。”
“哎,好。”劳力士小姐也是一脸懵逼地看着眼前变故,听赵凉说话,赶紧刷卡,让赵凉签字,赵凉将手表帮我戴上,不舍地目送我和两个制服离开。
出了商场,一台井车停在门口,我刚要上车,忽听远处传来一阵轰鸣,一台红色法拉利疾驰而至,停在了井车旁边。
林可儿下车,看看我手上三条明光光的精钢制品,只问了一句:“付钱了吗?”
“赵凉帮我付的。”我说。
“噢,那就行,我怕你戴霸王表,”林可儿居然笑了,“赵凉呢?”
“在里面。”我说。
“我送她回家。”林可儿说完,走向商场门口,好像她比我看的更开!
不过,当林可儿经过我身边的时候,贴耳跟我说了句话:“今晚小心,有人要做了你。”
“嗯?”我狐疑地看着她,林可儿没有表情,径直进了商场。
我上了井车,谁要做我,是举报我的人吗?
不过既然林可儿已经得到消息,她应该不会无动于衷,我只要做到“小心”就可以了。
在拷上银镯子的时候,我的手机就被收走、关机,所以,现在我没法跟外界联络,只能以不变应万变。
大概二十分钟后,井车把我带到郊区的一个地方,铁大门,旁边有牌子,写着“西城市少年范管教所”。
有人打开大门,井车进入,两个制服把我交给了里面的工作人员后,便离开。
工作人员将我带进应该是劳房的地方,打开一个房间,让我进去。
是个空间很小的地方,也就两平方米多一些,里面啥也没有,就一盏灯,一个小板凳。
咔哒,大门上锁,我坐在板凳上,心中充满疑惑,这什么情况,都不用登记的吗?
一个小时零五分钟后(看着新表呢),门外传来脚步声,门打开,是另外两个工作人员。
“出来。”其中一个说。
“去哪儿?”我问。
“不该问的别问!”另一个男人厉声道,把我拉起来,粗暴地推搡进走廊里,带我出了建筑物,又进了另外一间“劳房”,打开一道铁门,把我关进去。
这是一个多人房间,跟育才宿的舍格局差不多,里面已经有七个男生,穿着蓝白相间的服装,看上去跟我年纪差不多,他们都在看我,眼色各异,有好奇的,有不屑的,有冷漠的,还有一个脸上有疤,撇嘴嘚瑟的。
咔哒,铁门关闭。
“哎,同志,手铐还没解开呢!”我赶紧转身,可那个工作人员只是从门上小窗看了我一眼,就走了,我无奈地叹了口气,坐在靠近门口的那张空床上,感觉有点不太对的样子,至于哪儿不对劲,我也说不好。
“谁他妈让你坐下的!起来,草你妈的!”一个男生骂道。
我抬头,只见一只拖鞋,迎面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