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几天后,当贝晓柔收到一份远从非州寄来的明信片和礼物后,这段时日一直担忧不下的心终于落了地,她看着上面一如卓远航给人的感觉般,优雅飘逸的字迹,写着他目前的所在和境况,如老朋友般家常的话语,让她嘴角终于露出一丝释然的笑意。
见她终于露出这几日来第一个全然无忧虑的笑容,却是因为别的男人,让雷子骞高涨了几日的醋意和不快再也压抑不住。
于是不由分说地强势拉起小女人回到房间,在贝晓柔还在疑惑他要做些什么的时候,一把就将房门关上,将她压在门后,带着惩罚的灼热热吻铺天盖地地落下,直到女人觉得呼吸困难,唇间发麻发痛的时候,才终于退开些许,松开唇放过她。
贝晓柔绯红着脸颊,抿着胀痛的双唇,大口深呼吸了新鲜的空气,待胸腔间的疼痛散尽后,才凝眉望着男人,对上他异常沉暗的黑眸,心头浮起的些微气恼,却在看到他紧绷的俊美脸庞,和明显不快的神色时慢慢褪去,转换为一丝担忧。
她轻颤着长睫,伸手抚上他的脸侧,柔声问道:“你怎么了?是出什么事了吗?”
男人黑眸沉沉地望着她因为自己刚刚的粗鲁,而微微红肿的双唇,脸上浮起一丝心疼。
他伸手覆住她抚在自己脸侧的小手,另一手轻抚过她的双唇,凝着眉,眼里带着无声的歉疚,抬眼看向女人,闷闷的低沉噪音带着种霸道的占有欲,“既然已经知道他在哪里,而且也没事,就不许再想着他。”
贝晓柔怔怔地望着他眼里迸出的不悦,耳里听着他微带吃味的口吻,脑中突地闪过一道光,这才后知后觉到他是在吃醋,长睫不由轻轻抖动了下,心内只觉一片发软,又有些无奈。
雷子骞突地伸手紧紧将她搂进怀里,低首埋在她的颈间,温热的鼻息伴着低哑的沉噪,在她耳旁沉沉响起,“我不喜欢你为别的男人担心得魂不守舍的样子,以后你的心里只能想着我。”
这么霸道的话语,却又隐隐藏着一丝与他外形严重不符的孩子气,像是一个渴望得到心爱人全部关注的小孩般,心愿是那么的纯粹又直接,却丝毫让人感觉不到厌恶。
贝晓柔只觉心间漫起阵阵柔意,软成一片片云朵般,将她整个人密密包裹住。她无声地轻叹一声,而后缓缓伸手,圈住男人紧实的腰间,侧首埋在他宽厚的胸前,唇角轻扬,浮起一丝柔软的甜笑,轻软的噪音带着丝丝的包容,像是一根羽毛,轻轻骚进男人的心间,“我的心里一直都只有你啊。”
男人黑眸里霎时迸出一道亮光,圈住她的双臂越发收紧了些,紧埋在她的颈侧没有说话,但是那炙热的吐息喷洒而出,灼热的气息渗进肌肤里,让贝晓柔察觉到他激动的情绪,唇角的笑意不觉加深了些许,圈在他腰间的双臂也收紧了几分。
两人谁都没有再开口说话,气氛宁静又甜蜜,带着种静谧的幸福飘散而出,而后,突然响起的电话铃声打破了这份宁静,也惊醒了两人。
雷子骞不得不放开怀里的女人,拿出手机,待看清上面的来电显示,黑眸微动,不着痕迹地往旁走了一步,随即接起电话。
那头,楚瑶略带些焦急的噪音透过听筒传进他耳里,“哥,姨父今天又差点晕倒了,你回来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