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番折腾后,她是再也睡不着了,索性爬起来练字。
那份假试卷上的落款可不是姚肆的字迹,也是为了避免被当场戳穿,她才选择了拶子这样的酷刑,如今手不能动,倒是为自己多争取了两月时间。
这期间她只需照着字迹练习,到时候便能蒙混过去。
天色已经暗下来,婆子敲门,听到姚肆的应声,知道人没歇下,便提着两盏烛台送进去。
“姑娘晚上想吃什么?”婆子放下烛台问道。
“大哥还没回来?”
婆子摇了摇头。
姚肆奇怪,进了京,她发现楮孟有越来越多她不知道的秘密,虽然很想问个究竟,不过她也知道,还没到时候,所以只能压下心头的好奇。
“随便弄些吃的罢。”姚肆走到墙角箱子旁,费力的从里面挑了纸和笔。
婆子赶紧过去帮忙,惊道:“姑娘这时候还要写字?你这手可使不得力啊。”
姚肆摆了摆手示意无碍,“你先忙去吧,别管我了。”
打发了婆子离开,姚肆便慢悠悠的开始研磨,模仿字迹对她来说并未多难,两月时间绰绰有余。只是手上的动作却有迟疑,看上去心不在焉。
裘霁出发的日子应该就是书院开学前后,时间仓促不说,他还从未经历过战事,那木鞍山各个都是亡命之徒,她怎么想都觉得这件事太危险。
心里想着事儿,便忘了手上的痛,更忘了时间,等婆子再次敲门说是饭菜已经准备好的时候,姚肆才惊觉自己竟一个字也没有写。
对木鞍山了解终归太少,她实在想不出可行的办法来,索性放下起身出去吃饭,想着明日得请辛习染帮她打听打听木鞍山的状况。
得知楮孟已经在饭桌上等着了,姚肆加快了脚步,不过来到膳厅,没料到辛习染竟也在。
“正好了,正打算请辛少爷帮个忙。”姚肆高兴的坐下,丝毫不问楮孟白日里去干了些什么。
辛习染本来对姚肆的事就愧疚不已,听闻后者要自己帮忙,激动的眉梢都要挑到天上去似的,急问道:“姚妹妹有什么事尽管说,任何事我都能给你办妥了。”
姚肆无奈的笑了笑:“没什么大事,只是想让你帮我打听打听木鞍山的情况。”
楮孟眉头微微一动,辛习染更是笑容一顿,缓了缓才笑道:“看来姚妹妹已经知道辛家少爷要带兵讨伐木鞍山的事了。”
姚肆不说话,只是定定的看着辛习染,等着他回话。
辛习染被看的无可奈何,虽说心里有些不舒坦,不过能帮姚肆,他无论如何都是乐意的。
“木鞍山离京城并不远,只不过隔了一条佳安江,那片江也算大,再加上木鞍山那头都是逆贼,平日并没人渡江而过,多是走的木鞍山东面那条官道。
官道就要绕过魏城,所以木鞍山算是魏城所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