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胃真的很难受,导致我虽然很饿,但却一点食欲都没有。
陆擎苍似乎也没什么食欲,我和他沉默了一路。
不知怎的,我总觉得自打我问了他那个问题以后,他的情绪就很不高,脸色冷冷的,连一向微勾着的唇角也紧抿着,满腹的心事。
我坐在副驾驶座位上,几次偷偷打量他,却是见他看都没有看过我一眼。
一直回了陆家,进了门,他才终于开口说了一句话。
“明天早上之前,不要上来打扰我。”
开口就是逐客令,冷漠的像是浸了寒冰。
我看着他抬步往二楼走的身影,盯着他略有些寂寥的后背看了良久,一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我才终于收回视线,低着头往客房走。
我突然发现,陆擎苍是一个有故事的男人。
我现在越来越能确定,我在他心里,是某个女人的替代品。
而他和那个女人的故事,就是他的心事。
心里莫名很失落,我回了房间,关上门,靠在门上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一个心里住着其他女人的男人,是再也容不下别的女人了。
鼻子微微有些酸涩,我抬手拍了拍脸,找出手机,给律师打了个电话,问了问进展。
律师说离婚诉讼程序走的很顺利,已经立案了,只是涉及到的财产分割以及老人赡养问题有些麻烦,说对方的律师提出了我是张家养女的身份,并且对方还提出让我归还十二年的抚养费的要求。
我一听这话,登时就有些来气。
尤其是听律师说是对方老人提出的,我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我就知道,张贤德回了老家被那帮子糟心亲戚围着,准没好事!
想到这里,我挂了律师电话,连忙就给张贤德打了个电话。
电话响了几声就挂了,再打过去,就是关机了。
我盯着手机,心里说不出来的寒心。
他们是抚养了我十二年,可我为张家付出的一切,他们难道看不到吗?
怎么前脚吴建春去了,后脚他们就翻脸不认人了?
用力的握紧手机,我想到最近吴建春的葬礼要举行的事情,我又有些犹豫了。
对于现在的我来说,我回去参加葬礼就意味着我是主动将自己送进了虎口里,那么多张家人,我回去,保不准儿会被他们怎么样。
可若是不回去,我就背负上了不孝女的骂名,到时候张贤德也有了理由和借口问我要回这十二年的抚养费。
一旦我不给他们这十二年的抚养费,以张正宇那点心眼,再加上陈如萱的枕边风,他们绝对会逼着我放弃离婚。
可我如果不离婚,那么张家这帮子人一准儿会拖累我一辈子。
权衡了半天利弊,我还是决定不回去参加葬礼。
我现在人微言轻,无权无势,左右都是个受欺负,不如先静观其变。
盯着手机看了一会儿,我拿起手机,再次给律师打了个电话。
我说我这婚是离定了,不论付出什么代价,哪怕净身出户我也要离婚。
挂了电话,我思虑了半天,还是觉得我现在必须去找一下陆擎苍,商量一下房子过户的事情。
另外还有一件事情,我也是时候该给陈如萱一点教训了。
可想到陆擎苍不让我上去打扰他的事情,我就有些郁闷。
现在真是进也难,退也难,老天爷天天给我出难题。
打开门,我盯着二楼楼梯看了一会儿,心里突然闪过了一丝光亮。
既然他不让我上去找他,那我就让他下来找我好了。
想到这里,我打开微信,给沈瑶发了条微信。
我问她有没有小电影,给我传一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