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组织天津分部，二楼会议室。

李云航坐在主位，双手十指交错搭在桌子上，面色不善地看着谢灵陌。纪寒之面向窗外，双**叠搭在身边的另一张空椅子上，靠着椅背闭目养神。

屋内一片安静，只有谢灵陌手中钢笔不断划过纸张的声音。

“好了，”谢灵陌在最后签了字，将笔录交给李云航，“我可以离开了吗？”

“你们简直一点纪律都没有，”李云航瞪着她，“这么严重的事情你居然企图瞒过组织。”

“企图而已，我还没有正式行动呢。”谢灵陌冷声道。

李云航愤怒地从她手中夺过了那张笔录，拍在了桌子上：“你应该在第一时间就上报组织！”

谢灵陌毫不退却，抬起头直视着李云航：“李主任，虽然你是天津地区的负责人，但你不是我的上级。你没有资格命令我，我也没有必要服从你的指示。等总部的人来了以后，该怎么做我自己会知道。”

“总部就应该杀了黎定睿，”李云航道，“他留着祸患无穷。你不要为了一己之私，害得全世界都不得安宁。”

谢灵陌站起身，淡定地答道：“你试试看好了。你敢碰他一下，我就剁了你的手。”

“你！”

李云航怒得一拍桌子站起来，谢灵陌就当没看见他，径自绕过他走了出去。

“你回来，你……”

谢灵陌头也不回地摆了摆手，走了出去。

李云航怒道：“仗着自己老子是副会长就无法无天，我倒是要看看谢运会不会也和你一样要保住这么个祸害。”

纪寒之靠着椅子睁开双眼，淡淡地道：“李主任，你这话说的是不是有点过分？黎定睿是特别行动组的精英成员，现在他受到迫害，你居然还在这里说风凉话。”

李云航笑了一声，声音里带着满满的嘲讽：“也怪不得你为他说话了纪队长，你们都是段国理的人。现在靠山倒了，当然要团结一致，换根大腿抱抱。希望你们这次选得这根大腿，能抱得长久一点。”

纪寒之收回了两条长腿，站起身整了整衣服，两只手揣进了裤兜里。他毫不在意地笑了笑，轻声道：“我们这根大腿能抱多久还不知道，不过显然李主任的大腿抱得可不怎么好。不然也不会被人一脚从北京踹到天津来了。”

李云航气得脸红脖子粗，额头青筋直跳，恨声道：“你别得意。段国理已经倒了，往后是谁当家，可还说不准呢！”

纪寒之懒得再理他，也就直接出了门。

黎定睿在囚室里是不能带任何通讯设备的，谢灵陌怕他无聊，专门去了附近的书店想给他带本书。但她是个女生，不知道男生喜欢看什么。黎定睿那吊儿郎当的个性，正经书肯定是看不下去了。

这要是平时，谢灵陌没准为了扳扳他的脾气会买本《诗经》《五年高考三年模拟》之类的书让他看，但到了现在，谢灵陌不想让他有一点不高兴。

买好了书，谢灵陌又在附近的超市里买了一床厚厚的被子和褥子。黎定睿一直不喜欢酒店里那种软绵绵的枕头，谢灵陌又专门挑了一个荞麦皮的枕头。最后在必胜客打包了披萨和蘑菇浓汤，拎着一大包东西回到了组织分部。

由于门上的禁制是谢灵陌下的，每一次他们见面都必须有第三人在场。纪寒之陪着谢灵陌走到了地下禁闭室，谢灵陌开了门，拿着东西走了进去。

“你怎么进来了，”黎定睿接过她手里的东西，“快出去，你不可以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