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有事禀告将军。”营帐外突然传来一名士兵的禀告声,打破了帐内两人之间的亲昵。宇文克心中暗暗愤怒,这小卒也太不识趣了,居然在这等关键时候破坏了他的好事,要知道,只差一步,一步距离他就能够一亲芳泽了,这可是他日思夜想的。怔了一下,才不甘心地收回了欲伸上前的手,对玉璞溪道:“我先出去了。”说着,便抬手拉开帐幔走了出去。
“回禀将军,马大人送来了密信。”
宇文克皱着眉头接过密信,在自己的营帐中踱着步伐,看完密信,脸上倏然喜了起来:“太好了,这样说来,我们明天一早便可攻城,顺利的话便可只取鲁疆城。”密信中写道,本来正欲前往鲁疆城的余下后燕兵马因为途经鹿归城,天降大雪,大雪封路,阻隔了通往鲁疆的道路,估摸着三四天都不会到,这样一来,他们北齐便有极好的时间优势夺取鲁疆城,只要他们北齐的援军能跟得上,就不成问题了。现在比赛的也只是时间而已。思及此,宇文克扼制不住自己的内心喜悦,重重地朝着案几上拍了几下,露出十分雀跃的表情,好似已是胜利在望,捏着信纸的手也愈发的手舞足蹈起来。
这座城,他要了;玉璞溪,他也要了。
……
“饭!”牢狱中的小卒从食盒中取出一盘已经冷的成僵的饭菜,朝这盘腿而坐的手上脚上均拷着手镣脚镣的慕容敛歌的身旁一扔,轻视了瞥了一眼,便愤恨离去,要知道慕容敛歌是北齐国的敌人,北齐子民人人得而诛之,故根本不会给好脸色看了。慕容敛歌听到动静,缓缓睁开眼睛,瞥了一眼身旁扔置的残羹冷炙,不时地发出难闻的气味,心中一冷,咬了咬牙,继而又缓缓闭上眼睛。今日,她所受到的耻辱,一定会加倍奉还给宇文克的,让他也尝尝这种任人宰割的滋味。要知道,得罪她的人,是不会有任何好下场的。慕容敛歌心中忿忿想到。
如果她算的没错的话,宇文克明日便会大举攻城,倒时候,也不知道表哥赶得来否。柳成宵一定要赶来才好,否则她所孤注一掷的一步棋可是要葬送了。
……
“怎么会这样。”刚到了鲁疆城的傅纪言和薛灵心,夜色已深,已是亥时,就听到城中传的沸沸扬扬,身为首帅的慕容元帅居然在昨天的战役中被擒拿了,这让城中百姓慌了手脚,一时间城中人也零丁起来。傅纪言闻言,心中一颤,内心无比慌乱,他怎么也不会想到,他刚来鲁疆就听到如此骇人消息,更加手足无措起来。
薛灵心见他神色紧张,又恐她多生是非,赶忙将他拉住,找了一间不起眼的客栈落下脚。她从来没有想过一向如此强势的敛歌居然失守被擒,这显然是她不愿听到了。敛歌怎么会?一时间心疼无比,败军之将,被擒住了,下场都已明了。傅纪言只觉得心像被重钝击中一样,不断回旋往复,那种疼痛感不断撕扯着她,差点痛的掉下眼泪。
“我要去救她。”这是傅纪言回过神来的第一句话。是的,她要去救敛歌,她不能让敛歌只身一人深陷囹圄。她不敢想象现在的敛歌会是一种什么样子,若是被擒住了,一定是会被残忍对待的。只是觉得心口疼痛的厉害,她不想让敛歌受到丁点上海,这种原始的冲动使她想要冲入敌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