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快看,新娘子往那边跑了!”张府的下人一个眼尖,看到一抹红色的身影赶忙大喊,张弩朝手下人指的方向望去,果然是新娘子没错,遂回头朝手下喊道:“大家给我追。”
薛灵心一听果然张府的人上了当,小心翼翼地起身瞄了四周,果然张府之人已经朝了傅纪言跑的方向追去了,见周围无人,忙拉着少女匆匆离开巷子。
穿着红嫁衣的傅纪言见自己果然把张府的人引来了,赶忙朝着巷子的另一头拼命的跑去,可是张府中人在后面紧追不舍。就在傅纪言拼尽全力向前跑去的时候,向不远处一望,突然发觉,前面怎么有堵墙,莫不是个死胡同?
傅纪言见无路可退,赶忙停住脚步,现在这种情况真是前有堵墙后有追兵,后悔莫及,可为时已晚。刚才怎么自己就脑子一热想逞英雄了呢,自己几斤几两重怎么突然忘了呢?
只见张府的人终于追到了她,将她逼到角落里,傅纪言只能慌张地往后躲去。在后面的张弩此时也赶了过来,瞧这身新嫁衣定眼瞧去,大惊,怎么不是新娘子,却是那贼人,勃然大怒道:“怎么是你?”由于脸部表情太过激烈,青筋暴起,扯动了额头上的伤口,忙捂着伤口吃痛道:“你瞧,你们的杰作,居然敢打伤本少爷,本少爷要你偿命。”说完,便从下人的手里抽出一把大刀来,恶狠狠地走向前来,作势要向傅纪言砍去。
傅纪言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慌忙地逃窜,东逃西躲,衣服被张弩坎得七零八落、破烂不堪,最后仍然是被张弩逼到了墙角里去,完全不能再躲闪。只见张弩面露狰狞,鬼魅一笑,用力抬起大刀,卯足了力气向傅纪言挥来。
傅纪言见明晃晃的大刀就在她头顶上方,吓得腿软脚软,哪还有力气躲闪,花容失色,惊吓过度居然昏死了过去。
————————————————后燕国皇宫——————————————————
皇宫内,慕容开端坐在梨花木镶金的长桌前,下了朝堂,慕容开换上了一身常服,戴上两肩绣有金盘龙纹样式的乌纱折上巾,一身修着龙纹的黄色的金丝绫罗透露着帝王的身份于象征。青髯几许,虽已过不惑之年,但从他的脸上却丝毫看不出岁月掠过的痕迹,带着些许风轻云淡的表情,当真是个美男子不假。
“敛歌,自上次大胜归来之后已经一个月有余,你从不来这皇宫来看朕,所以朕今晚就设了晚宴,招你进宫来陪朕用膳。”慕容开见慕容敛歌抬脚进了寝宫,勾唇笑道,眼睛直视着慕容敛歌,笑意满满。
只是慕容敛歌在不上朝的日子却穿着一身朝服进了皇宫,淡蓝朝裙配白色朝襟,乌山云纹镶玉丝带束腰,双袖勾勒着团云花样,干净利落的朝云近香髻,露出光洁的脸蛋,目光曜曜,让慕容敛歌一进来便会夺了别人的眼球,看起来干练十足、精神的很。
慕容敛歌穿朝服入内的目的,是要告诉慕容开与自己君臣有别,他慕容开岂会不知,慕容开上下打量着慕容敛歌一番,勾唇笑了笑。
“皇上此话可是说得严重了,敛歌自上次战役回来以后,旧疾复发,在府上养了好些时日,这才耽误了时日未能前来给皇上请安,望皇上赎罪。”慕容敛歌走到慕容开跟前,有礼有节地行了君臣之礼。
慕容开也不答她的话,笑着喊她坐在长桌的一旁,看着这个美丽脱俗、才智双全的女子道:“敛歌这样跟朕说话,可不是生分了?若按慕容家族来排,敛歌理应喊我声皇叔才对。”
“不可,敛歌怎敢逾越了身份,在敛歌心中皇上还是皇上,敛歌只不过是我们后燕国的一位郡主而已。”慕容敛歌知慕容开想要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赶忙推囊道,心中又紧张了几分。
“唉,在皇叔心里,敛歌可不单单是我们后燕国的一位郡主。”慕容开玩味地拎了酒杯,在慕容敛歌来之前,他已不知道为自己独自斟了几杯酒,酒入甘肠,以至于自己白皙的脸上带着些许红晕,吐气也带着些许异样的氛围。又定眼瞧了瞧慕容敛歌,意味深长地道:“这偌大的皇宫里却是冷清的很,华清宫再美的歌舞朕都觉得看着生厌,看得没趣。这些年来,朕终于想通了,为什么朕身在如此笙歌鼎沸的宫殿里却觉得意兴阑珊,许是朕身边缺了个让朕能够着目的女人罢了。若能有人与朕共赏这江山独好,岂不更甚美事?”说完,哈哈哈的大笑了几声,掩饰了自己的情绪,好整以暇地挑了眉,勾起那青铜酒杯,凑到鼻尖嗅了嗅,一饮而尽。果然是好酒,真是越品越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