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么时候开始的事？”

程俊钧没想到自己查后院就查到这么一桩丑事，而且是发生在自己妻子和弟弟之间的丑事。他们这是乱了伦理的，被世人所知就别想活了。

汉然弟让自己查查家里，整顿整顿，难道是他已经知道些甚么了？他很少老洛阳，住在程家的机会更加少，如果他都能发现不妥，是不是意味着家里好些人都知道了，只有自己是被蒙在鼓里的。

程杰钧看到二兄那个凶煞的样子，忍不住身子抖了起来，倒是程张氏一脸的豁了出去，她之前日夜担心这件事会爆发出来，多少夜睡不着。现在爆发出来，她倒是松了一口气。

“说！”

见两人都不说话，程俊钧一脚踢向旁边的凳子，凳子的一根腿立刻粉碎了，那样子像是恨不得将两人都砍了。

程杰钧伸手拉拢一下衣服，刚刚被二兄从床上把他和二嫂揪了起来，他只来得及匆忙的披上一件外裳，这会儿有点发冷，“二……二兄。”

“是我先勾引他的，你要杀就杀我好了！”，程张氏咬牙抬头冲程俊钧狠狠的说，“如果不是你把我扔下，扔在那个地方，我也不会这样。你要怪，就怪你自己。”

程俊钧倒是觉得好笑了，“这么说至少十年前你们就在一起了？就在蔺县的时候。”

程杰钧后背一凉，一缩，一只茶壶就从他背部擦过，吓得他趴到了地上，“二兄，是，是二嫂勾引我的……二兄，你别杀我！”

程张氏，张韶华，一脸失望加绝望的看着程杰钧。虽然她事先承认事情的过错一方在自己身上，可是当时的实情并不是这样的。难道他为了保存自己，连昔日的情分都不顾了吗？

程杰钧不敢看程张氏此时的表情，他趴在地上大声的说，“二兄，你看二嫂都说是她勾引我的。那时候我才多大，不过十五六岁，哪里敢做这样的事？”

“心儿是谁的孩子？”

程俊钧不想去分辨他们谁是谁非，谁先勾引谁。他对程张氏没有多少的感情在里面，当初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后来有了孩子他不是没有想过好好跟程张氏相处的。

可是程张氏一脸的嫌弃，还跟那个陈嫲嫲在后面咬耳朵鄙视自己只是个武夫，连斌哥儿都不愿意让自己近身。

既然这样，程俊钧干脆也很少到她的屋子去了，除了必要的节日，他都是宿在小细姨那里的。不过他不想要庶出的，一直没有让那些小细姨生孩子罢了。所以他至今的孩子只有斌哥儿和心儿两个。

这两个人那么早就勾搭在一起了，程俊钧不得不怀疑心儿的身世。因为五弟跟自己长得很像，心儿即是像他又是像五弟，他从来没有怀疑过心儿不是他的孩子。

因为错过斌哥儿早年的成长，所以程俊钧把很多心思放到了心儿的身上。这如果心儿不是他的骨肉，这让他也一时难以置信的。

“心儿是你的孩子，我程张氏从来不屑于说谎。”

程杰钧扭头恨恨的瞪了程张氏一眼，然后又低头。他现在都没有孩子，之前二嫂说心儿是他的，他一直把心儿当自己的孩子对待，就怕委屈了他。每每看到心儿对着二兄亲近的喊阿爹的时候，他的心就揪成一团。

他多么希望心儿叫他一声阿爹，只是不能。这会儿二嫂居然说心儿不是自己的骨肉，这让程杰钧心里狠狠的咒骂。

至于心儿是谁的孩子，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必须是程俊钧的孩子，还必须是程文斌的阿弟，否则他将是不伦之物，不会被世人所容的。

所以程张氏咬紧牙关说心儿是程俊钧的孩子……

“哼！我自有办法证实他是不是我的孩子，现在你们打算怎么处理？张氏你无论如何是不能再出现在孩子的面前的了，你不配做他们的阿娘！”

“二爷……”

程俊钧的贴身侍卫走进来，“五夫人求见，她说所有的事她都知道。”

程俊钧挑了挑眉头，他查到的小道消息估计是真的，这个五弟妹的作风他无法苟同，“让她一个人进来。”

“是！”

程林氏很快就走了进来，她完全看不出是一个二十几岁的妇人，无论是装扮还是神态都像极了十几岁的少女。

“见过二兄，见过二嫂，见过夫君！”

程林氏给程俊钧行礼，然后跟跪在地上的程杰钧和程张氏分别行礼。

本来程张氏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神情，这会儿见到五弟妹了，羞愧的脸欲滴血。她没有想到程俊钧真的会把林氏放进来，她根本就来不及阻止，程俊钧这是对她的深深侮辱，是不想让她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