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知道了!你早点睡觉,我先睡了……”,许倩娘也不等她阿爹说甚么了,赶紧溜回自己的屋子。
阿爹真的是越来越爱唠叨了。
小倩娘真的越来越不听话了。
这两父女共同在心里发出感叹……
……
第二天一大早,许仁兴红着眼睛有气无力的啃着朝食,明显是熬了一夜的结果。
许倩娘有点的心疼的对他说,“阿爹我不说你太拼命了,倒是找到答案了吗?”,找到答案了倒是可以早点解决问题回家补眠。
一听许倩娘问这个,许仁兴就兴奋了起来,手舞足蹈的说,“当然找到了,你阿爹是谁?这蔺县甚至是大晋最优秀的仵作先生,这小小的一道□□,根本就是小事一桩。”。
一旁的许宁强好奇的问,“阿爹,那是甚么□□?”。
许德安拍了一下桌子,呵斥的说,“都别问,这是公务,在案子没有破之前不许多问,这是行规。”。
许宁强撇了撇嘴,阿爷做了二十几年的捕头,这规矩都入了骨子里了。
“咱们都是一家人,说说又没有甚么。再说了,我也是捕快啊,也是公职人员,有哪个甚么权来着。”
许倩娘见阿爷堵了阿弟的话,让小家伙有点闷闷不乐了,连忙护短的分辨。
“呵呵……是知情权,这点还是阿爹去跟县长说的时候,你再带耳朵听吧!”,许仁兴想跟许倩娘和许宁强树立最基本的官场游戏规则,尤其是许宁强是要走科举之路的,将来做官了,官场的一些定律他得知道。
听到阿爷和阿爹联手了,许倩娘只好对许宁强道,“阿弟你先去进学,等阿姐听到了再回来跟你说。”。
许宁强就算是再好奇也无法,他不是不讲理的人,只是少年总是控制不住内心的好奇。
既然阿爷和阿爹都这样说,他也只好暂时就歇了,“那我等阿姐的消息。”。
……
“大人,事实就是这样的了。”,许仁兴把他分析得到的结果汇报给程文斌。
程文斌拿着许仁兴的卷子,看得颇有滋味,“你的意思是这只老母猪是真的被毒死,而是是被一种叫做胡蔓草的草给毒死的?”。
“是的,大人。这种胡蔓草又叫做断肠草,一般人口服三片叶子以上,都会即刻死亡的。”
“只是这种草一般是生长在西域,我们这边还没有见过。而且它长相很普通,很多人都不会留意到。”
许仁兴又拿起一株草对程文斌道,“那断肠草长得跟我手上这株草倒是很相像的,都是叶子又尖又长。”。
“阿爹,你这个不是阿魏吗?怎么说跟断肠草很像呢?”
许倩娘伸长脖子看许仁兴手中的草,这还是一大早阿爹让她去摘回来的。说是有用处,当时还神神秘秘的不肯说。
程文斌见许倩娘感兴趣,想让开点让她看清楚。只是又满心的臊意让他做不出如此动作,只好稍微的侧了一下身子好让许倩娘容易看到点。
一边的冯三笑时刻关注着程县长和许倩娘之间的动作,看见程文斌的动作,他就觉得双眼要冒火了。
冯三笑上前一步,似乎不经意把程县长和许倩娘之间的视线挡住,对许仁兴道,“对啊,阿叔这个真的是阿魏啊,可没听说过阿魏是有毒的。”。
程文斌恼了,他也眼睛冒火,在他上任的时候并不是傻呆呆的看卷子而已。
这一个多月里,表面他是在看卷子,实际上他让张义张涛他们把蔺县县衙里的每一个人都调查得差不多了,其中就包括这个小捕快冯三笑。
这个冯三笑跟许家颇有渊源,经常去许家串门子,对许倩娘更加是贼心不小。
如果不是许德安和许仁兴放话,不到十□□不提许倩娘的婚事,他估计早就逼迫着自家阿爹阿娘找冰人上门提亲了。
可惜程文斌没有查到冯家阿爹阿娘不赞同冯三笑娶许倩娘的事,否则这会儿就不是恼而是幸灾乐祸了。
所以程文斌肯定自己是不会喜欢许倩娘这种类型的小娘子的,可是心里不知道为嘛就是不愿意看到别的汉子靠近她。
这个冯三笑以为他的动作隐秘,殊不知程文斌早就看在眼里了。只是觉得自己是大人,他只是个跳梁小丑,何必跟这个小人计较?
“嗯,两者是长得非常的相似,只是一个有毒一个没毒。”
许仁兴打算好好的给他们说说个怎么的有毒法。尤其是小县长,这可是他以后的衣食父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