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管他要了两年!他都不给我!说要拿去当聘礼!”
“哦,是吗。”
“……”
里默瞪着莫里茨,吞吐好久,到底问了出来:“他向你求婚了吗?”
“什么?”
“普佐!向你求婚了吗?”
莫里茨莫名其妙停下手:“胡说什么呢?普佐为什么要向我求婚?再说我也订婚了啊,不是和你吗?”
虽然两个人对婚事都不太情愿,但订婚毕竟是既定事实。
“他随口找个借口,说来应付你的吧?一看他就和结婚这个词无缘,你怎么还当真了?”
“……”
突然感觉自己被人当猴耍了的小王子感觉十分糟心,愤愤地把脑袋又扭了回去。
莫里茨继续毁衣服,若无其事地问:“你刚才和我闹什么别扭呢?”
“……”
“从回来的路上就是,我做什么让你不爽的事了?虽然你一直都看我不爽,但是今天尤其无理取闹。”
“……你说老子无理取闹?”
莫里茨语气平静,像是坐在会议桌上分析方案的可行性:“我之前就想和你好好谈谈了。既然我们已经订婚了,看起来短期内也不会有什么变化,那为什么不能和平相处呢?加入地狱烈犬,确实是我用女皇大人胁迫你换来的。可是就算多了一个我,依旧没有人会干预你对星盗团的掌控,你仍然是自由的银狼。为什么这么抗拒呢?是本来就讨厌莫里茨·肖恩,还是单纯地讨厌‘我’?”
里默浑身一僵。
莫里茨终于找到使用匕首的窍门,嘶啦啦划开一片布料。
“今天在拍卖场,如果没有你的挺身而出,我可能早就死在爱德华·琼斯的手里了。说实话,出来之前,我确实没想到所谓的星际世界会这么危险,是我顾虑不足,才连累你受了伤。我现在就在光脑里留一份文件,如果我在地狱烈犬期间因为意外受伤或者死亡,绝对和团里的任何人没有关系。所以下次就算你不挡在我前面,也不会有人以此责备你。这次的事,我向你道歉,也谢谢你违背本心的及时援手。普佐和雷斯他们赶来之前,你能先不和我闹脾气了吗?这么重的伤,总得先处理一下。”
里默火冒三丈地翻身而起,幸好莫里茨躲得够快,不然都要一刀错手扎进他肩膀里。
“老子什么时候因为救你闹脾气了??”
见他没否认自己在闹别扭,莫里茨顺坡下驴:“那是为什么?”
里默扯着嗓门,指责得理直气壮:“你他妈打架的时候不好好地看着老子,看着救你的大恩人,你看那只疯狼干什么??”
“……他是爱德华·琼斯。”
“那又怎样?老子还是里默·沙夫纳呢,一个失心疯比老子好看?”
“银河十大恶人之一,我要抓住他。”
“……”
“当然,现在我想抓也抓不住,我就看看而已。”
“你他妈看!看!看!看去吧!”
里默扑回沙发里,埋头不说话了,莫里茨好笑地看着他的后脑勺。这人真和野生动物一模一样,顺毛摸就傲娇,逆毛摸就炸毛,遇到一切问题都用暴力解决,脑子都不带转弯。
谈话虽然以和解失败告终,姿态上总算是不那么拧着劲儿来了。
莫里茨顺畅无阻地撕了衣服,又扒了裤子,把沙发上生闷气的青年剥个精光。其实也不能怪他手下不留情,关键是里默团服里面只穿了件贴身背心和短裤,外套一撸下去啥都没了。
皮肤裸.露出来,伤痕更加刺眼,躯体四肢血痕遍布。
莫里茨尽量轻柔地清理好一个个伤口,把找好的药碾成粉撒上去。里默吃痛地抽搐了一下,硬是把闷哼压在了嗓子里。无法自如地控制精神屏障,哨兵敏锐的五感加重了伤痛带来的负影响。没一会儿,他的额头上冒出一层冷汗。
眼看里默渐渐意识模糊,莫里茨连忙悄悄给普佐发通讯。影像一接通,他便手掌向下按了按,压低嗓子问:“骨折怎么办?里默受伤了。”
普佐还没说话,就听到雷斯在远处八卦:“你们运动得这么激烈呀?~”
另一个有些耳熟的少年音插.进来:“谁?啥运动?”
随着蹬蹬蹬跑步的声音,红卷毛露出一半头顶在镜头里:“哟!新人!欢迎来地狱烈犬!你得管我叫前辈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