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惜双手抱臂，眼神冰冷：“御膳斋许了你什么好处？让你来做什么？”

肥牛原以为顾惜会先审问自己，没料到她开门见山，一来直接点明了他的雇主。

没错，肥牛今天来捣乱正是授御膳斋的意。

正好荣老大受邀到御膳斋，而柳仁山他们发现周祥瑞等人给望仙楼捧场，心里担忧事情有变，就请荣老大帮忙，顺便告诉荣老大马思正几个混混最近跟顾惜混。

于公于私，荣老大都不会拒绝御膳斋的这次请托。

而且为了保证发展顺利进行，他们先把马思正叫走。

只是千算万算，谁也没算到顾惜会有那么好的身手，肥牛这么大的块头，在她上跟只小狗仔似的，一身力气无用武之地。

不过虽然吃惊，肥牛到底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他很快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冷笑一声，下巴抬高，不可一世的样子：“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啪！

一个暴栗落在他头顶。

肥牛立刻闷哼一声，痛得龇牙咧嘴。

“不知道？”顾惜冷笑地看他。

肥牛揉着脑袋，两眼瞪大如虎：“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你这小姑娘怎么那么暴力？别以为你力气大我就怕你！”

顾惜双手交叠，手指头发出一声声脆响，听得肥牛头皮发麻。

“臭丫头，你知道我是谁吗？信不信我改天一枪嘣了你！”

啪！

又是一声脆响。

肥牛脑门又挨了一记。

那里肿了一个大红包，肥牛疼得眼泪快出来了。

“我现在先嘣了你。”

顾惜扬臂，肥牛下意识地捂住头。

那一手迟迟没落下，肥牛小心翼翼地从手臂缝看向顾惜，瞧见对方似笑非笑看着自己。

看到她脸上的笑，肥牛心里渗得慌。

顾惜问：“现在知道了吗？”

肥牛死咬牙不松口。

“倒是有几分骨气。”顾惜淡声说，“你回去告诉柳仁山他们，要是担心败给望仙楼，早点关门大吉，使这些不入流的手段，早晚自食恶果。”

呃！

肥牛愣住。

“还不走？”

“你就这么把我放了？”肥牛以为她会屈打成招。

顾惜觉得好笑：“难不成你想要吃一顿再走？”

肥牛二话不说，扭头就跑，好似后面有洪水猛兽。

壮硕的身体灵活得像只兔子。

看着飞速消失的身影，顾惜忽然扬声补充了一句：“马思正要是受了伤，我会加倍在你身上讨回来！”

也不知道肥牛听到没有。

顾惜心里暗忖，肥牛据实回报的话，那个“荣哥”的应该会先延后处置马思正吧。

她从后门回到酒楼，胡金正在那里焦急等候。

“肥牛呢？”

“走了。”

胡金错愕：“老大，你直接放他走？”

“要不然呢？”顾惜反问，“前面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