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向高傲自持,从没有主动低过头,更没有说出过这三个字,而此刻在这样深的夜色之中,他却用这样的方式说了出来。
他盯着晏殊青垂在一边的手,似乎想要握上去,但是最终还是没有。
晏殊青坐在一边,呼吸轻轻得颤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此时此刻,他甚至都搞不清楚,为什么说到最后竟然是靳恒先跟他道了歉,
这个沉默寡言,别扭沉默的男人,第一次在他面前一口气说这么多话,他不擅长表达,很多时候强势又霸道的让人无法忍受,可他强硬冰冷的外壳下面,却柔软的超乎想象。
他就像一棵挺拔高大的树,不会言语,不懂温情,如果看不透他的心,可能一辈子也不懂他沉默的守候。
晏殊青咬着嘴唇,鼻腔酸涩的厉害,肩膀控制不住的发抖,无数情绪在胸腔里翻滚,这让他根本没法抬头看靳恒一眼,他怕自己太丢人,直接掉下眼泪来。
看他低着头沉默不语,靳恒摸不准他的心思,下意识的握住了他的手。
这时一只手挡住了他的眼睛,靳恒疑惑的蹙起眉头。
“既然知道骗了我,是不是该受点惩罚。”
晏殊青的声音响起,靳恒抬手要拉开他遮住自己眼睛的手,下一秒两片嘴唇就堵了上来。
“!”
他楞了一下,这时晏殊青突然不轻不重的咬了他一口,在他吃痛的瞬间,牙齿咬住他的嘴唇,舌尖钻进他的口腔,轻轻的摩挲着他的舌面。
靳恒呼吸陡然一窒,全身一颤,接着迅速夺回了主动权,一下子攫住晏殊青的舌头,狠狠地掠夺着他的呼吸。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直在配合他的晏殊青突然手上一使劲,将他推倒在床=上,那只捂着他眼睛的手始终没有松开。
嘴唇短暂分离,两个人的胸口剧烈的起伏,靳恒哑声按住他的手,“别胡闹,让我看看你”说完这话,他顺势就要把晏殊青的手往下拽。
可晏殊青仍然不说话,低头堵住他的嘴唇,拉着他的手轻轻的捏玩着他的每一根手指。
难得晏殊青主动凑上来,靳恒的心砰砰的跳,巨大的狂喜让他渐渐沉溺在彼此的唇齿之间,下一秒只听“咔哒”一声,他的两只手瞬间被捆在了头顶。
他身形瞬间一僵,“你要干什么,放开。”
“不是说了,要好好惩罚你么。”
晏殊青带着鼻音的温润声音在耳边响起,在靳恒挣扎的瞬间,一块布蒙上了他的眼睛。
彻底遮住他的眼睛之后,晏殊青微微吐了口气,这才直起身子,露出了一双通红湿润的眼睛。
如果刚才不立刻捂住靳恒的眼睛,他掉眼泪的蠢模样一定会无所遁形。
靳恒自然不满看不到晏殊青的脸,手上挣了挣说,沉声道,“殊青,你觉得你能锁得住我吗?”
晏殊青胡乱的抹了把狼狈的脸,嘴角翘起来,“锁不锁得住,锁一锁才知道,你可别乱动哦,你手上绑得是束缚带,专门捆精神病用的那一种,越挣扎收得越紧,到时候手腕受伤了可别怪我。”
下一秒靳恒的一条腿袭来,晏殊青早有防备,将床尾剩下两根束缚带顺势缠在他的脚腕上,猛地一收,直接把他捆成了一个“大”字型。
这下靳恒四肢都被绑住,彻底失去了反抗能力,他忍不住拧起眉头,“赶紧松开,别作死,否则别怪我收拾你。”
晏殊青啧啧两声到,“刚才某人还跟我道歉来着,现在就准备翻脸不认账啦?”
“你要是生气想怎么打我一顿都成,不用把我捆成这样,我不会还手的。”
“谁要打你啊,打你我可舍不得。”
“那你这到底是想干嘛?”眼前一片黑暗,四肢不能动弹,也碰不到晏殊青的感觉太过糟糕,靳恒连口气都变得急躁起来。
晏殊青低低一笑,“我不想干嘛,只想g=你啊”
说着他顺手开始接靳恒身上的衣服,因为还在病房之中,靳恒身上仍然穿着宽大的病号服,一排扣子随意一扯,就露出了一大片精壮的古铜色皮肤。
晏殊青看的眼热,忍不住伸手摸了摸,指尖从他的衣领钻进去,暧昧的在他的沟壑纵横的腹=肌上画起了圈。
靳恒身体瞬间一僵,额角猛地跳出青筋,“你再说一遍!?”
“我不是说的挺明白了么,你让我真的惩罚你什么,我也想不出来,打你一顿又心疼,干脆你就让我开开荤呗,反正你也不会掉块肉,你放心,虽然我现在还没有经验,但是过了今晚就会有质的飞跃。”
说着晏殊青开始动手扒靳恒的裤子。
靳恒脑袋嗡嗡作响,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你一个服从者,想g我?你疯了吧!赶快住手,要不吃不了兜着走的可是你自己。”
他不停地挣着,奈何身体被死死地捆在床上,根本没法动弹,晏殊青直接压上来,按住他乱动的四肢,有点不服气地说,“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就算是变异了,该有的器官一样也不少,怎么就不能g你了。”
“你这是违背自然规律!”
“规律就是用来打破的,别怕,我会轻轻的。”
晏殊青越演戏恶霸越上瘾,嘴角翘着,摆出一副山大王的德行,“刺啦”一声彻底撕开靳恒的衣服。
结实强壮的身体在昏暗的房间里显得尤为惑人,线条流畅修长的双腿蕴含着惊人的力量,肩膀上每一块肌肉都隆起的恰到好处,宛如一只优雅凶猛的黑豹,蛰伏在眼前,随时随地都会扑上来将猎物吞噬干净。
空气中弥漫出浓郁的草木味道,混合着丝丝缕缕的薄荷味,席卷了整个房间,执剑者和服从者的荷尔蒙一撞见便一发不可收拾,只是这样对面而立,两个人的呼吸都瞬间急促起来。
长时间的分离,让身体比脑袋更加诚实,靳恒闻到近在咫尺的薄荷味,脑袋嗡嗡作响,手腕上的束缚带被挣得哗哗作响,哑声低吼道,“快给我松开!”
他越是猛烈挣扎,执剑者的荷尔蒙越是浓郁,晏殊青的身体控制不住的一阵阵发软,巨大的空虚感让他口干舌燥,下意识的舔=了=舔嘴唇,一只手把靳恒按在床=上,“少白费力气,松绑你想都别想,今天晚上就把你吃的骨头渣都不剩!”
说完这话,他扯下靳恒身上最后一层屏障,像八百年没开过荤似的,特别狠的咬了他胸口的xx一下,接着往上狠狠地顶了顶,“感觉到了吗,一会儿就让你快活。”
大腿上滚烫的触感让靳恒的头皮瞬间炸开了,气急败坏的吼,“晏殊青你要是敢,别怪我事后把你x死!”
“这话你还是先跟自己说吧。”
晏殊青低笑一声,故意凑到他耳边轻声说,“我要进来咯。”
说完这话,靳恒猛地弹起来,又被束缚带一下子拖回去。
“……嗯!”
一声闷哼响起,靳恒感觉到自己被什么湿=滑温暖的东西紧紧的裹=住了。
“……!?”靳恒全身的汗毛孔都炸开了,可他眼前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见。
这时晏殊青趴到他的肩头,死死地咬着嘴唇,嫣红的脸上淌下汗来,忍不住在心里暗骂一声:这家伙的尺寸简直不是人!
心里虽然在骂人,可嘴上他还非要占便宜,低下头舔=舔靳恒的嘴唇,哑声问,“喂,我……嗯啊……x的你爽不爽?”
强烈的压迫感从四面八方袭来,勒得靳恒的呼吸彻底乱了,他像一只发狂的雄狮,喉咙里发出粗重的喘=息声,这才明白晏殊青打的是什么主意,嘴里忍不住骂了一声,“艹……”
往上挺了挺身子,他抬起头靠触觉一下子咬住晏殊青的嘴唇,在他脸上脖子上落下疯狂的碎=吻,“这是惩罚?”
“……唔嗯……当然是!”晏殊青胸口剧烈地起伏,还不忘打靳恒一下,“你给我专心点!现在是我xx你!”
靳恒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愤怒惊恐之后是巨大的狂喜,此刻他恨不得抬手抽晏殊青pg两下,让他再胡说八道!
“那你能快点吗,没见过这么不敬业的xx犯。”
“你他=妈毛病……怎么这么……啊……这么多!”
晏殊青死死地咬着嘴唇,半挂在身上的衣服着不住从脸颊弥漫到脖子的红晕,两条白皙修长的腿分在两边,脚趾绞着军绿色的床单,无法控制的蜷缩起来。
靳恒看不到他的脸,但是可以想象到此刻眼前活=色=生=香的画面,一时间他的呼吸更加急促起来,偏偏晏殊青仍然不紧不慢,这让他越来越暴躁,“你到底行不行,细的我根本感觉不到,你的腰能不能使点劲儿,这样一点也爽不起来,需要我亲身教学吗?”
“……一边去!”晏殊青狠狠地咬了靳恒一口,头皮一阵阵发麻,突然胃里没有任何征兆的一阵翻滚,接着一股恶心感涌上来,他脚下一软,直接跌在床上。
尖锐的刺痛从最深处涌来,一种身体内部被强硬的破开的恐怖感觉涌上来,他控制不住的闷哼一声。
靳恒喉咙里一阵低吼,也被这一下刺激得全身战栗,再也控制不住心里的火气,猛地挣开手腕上的束缚带,一下子钳住晏殊青的腰,掀开了眼睛上的黑布。
“你怎么……!?”晏殊青猛地睁大眼睛,倒吸了一口凉气。
靳恒顶着一张风雨欲来的脸,猩红的双目紧紧盯着晏殊青,“我早说了这东西捆不住我。”
“那你刚才怎么……”
“陪你玩玩,看你准备怎么作死罢了,你以为我会真让你得手?”说完这话,他一口咬住晏殊青的嘴唇,危险的勾唇一笑,“现在你可以狠狠地‘惩罚’我了。”
说完这话,他猛地使劲,剧烈的晃动让晏殊青尖叫一声,脑袋瞬间炸开,可根本来不及说话,他就被眼前这只发狂的野兽拖入了深渊。
太久没有触碰到彼此,巨大的快=感接踵而至,可怜的病床凶狠的晃动着,巅峰之时,晏殊青被靳恒死死地掐住,眼前一阵阵的冒白光,可就是不得解脱。
靳恒疯了似的咬着他的耳朵,恶劣的使劲,“叫声老公来听听。”
“……你他妈嗯啊……滚!”
“不叫就一直这样。”
靳恒从不知道自己可以这么恶劣,可一对上晏殊青他就没有理智,长久的想念和又恨又煎熬的情绪在心里交织,让他只想更加狠狠地欺负晏殊青。
被折腾到痛不欲生,晏殊青一阵阵的哆嗦,甚至涌上来一种下一秒就会爆裂的恐怖感,强烈的刺激一*涌来,他死死地掐住靳恒的后背,再一次又一次的威逼利诱下,彻底忘记了理智和羞耻,生理盐水涌出来,他哑声唤了句“老公”。
下一秒,本来就变成野兽的靳恒彻底的疯了。
夜色蔓延,漫漫无期,最后在昏迷前晏殊青自己都没搞明白,这到底算谁“惩罚”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