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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梦望着手里深紫色的液体，眸子里的光芒随着液体的晃动而越来越黯淡。身上因为刚洗完澡只穿着一件浴袍，蒸腾而出的水汽把她整个人罩在一片朦胧之中。

“金小梦，你怎么了，这么心不在焉的。”旁边一个身姿婀娜的女人迈着修长笔直的大腿跨坐到她的身上。

好闻的薰衣草气味萦绕在两人的周边，金梦仰头把手中的葡萄酒一饮而尽，漂亮的狐狸眼因为酒精的刺激而泛起了一层薄薄的水汽，“美儿，你这个酒好烈。”

美儿闻言低头含住金梦的唇珠，灵巧的小舌撬开贝齿探进去转了一圈，然后微微拉开两人的距离，暧昧的喘息道：“是呢。很烈。”她柔嫩的手掌从金梦的脖颈上微微下移，似乎想要伸进她的浴袍中。

金梦的眼睛迷离着，整个人一动不动地瘫在床上，她的唇因为刚才美儿的润色而显得娇艳欲滴，美儿望着身/下/人这般诱人的样子，眸子暗了暗，星星点点的火花蔓延在漆黑色的瞳孔里，她的指尖轻轻滑过金梦的锁骨，滑腻的触感让她整个人都在颤栗，忍不住俯身吻住身/下/人的唇，温柔的含在嘴中细细品尝。

金梦的嘴里忍不住发出一声细微的呻/吟，透明色的涎水顺着嘴角滑落下来，两个人的长发交缠在一起，仿佛深海里的海藻，那样难舍难分。

美儿的手继续往下，在即将碰到胸前凸起的刹那，金梦好像一下子清晰过来，她猛地把美儿推开，整个人从床上‘唰’一下弹起，眼睛锐利地盯住她。

美儿被推到床下，腰撞到地上凸起的地方，她不由得闷哼一声，但她依旧倔强地抬起头，风情万种地望着金梦的眼睛，嘴角漾出几丝挑衅和自讽：“都到这一步了还不肯做？”

金梦沉默。半晌后，她移开视线，冷冷道：“不做。”

“让我亲，让我抱，让我放肆，却始终不肯迈出最后一步，金梦，你这样有意思吗？”美儿的脸上涌起了一层血气，她整个人都激动的打颤，“你根本就不想来这里寻欢作乐，那既然如此，你又为什么要过来？”话说到最后，美儿的声音里隐隐透出哭腔。

金梦的视线一晃，她重新把自己的浴巾收拾妥当，然后眉宇间染上一丝无奈，“我给你报酬，你陪我，这样不好吗？”

美儿低低地闷笑几声，她像是在笑金梦的话，又像是在笑自己，“我需要你的报酬吗？我早就和你说过了，如果你肯呆在我身边，我可以付出你给我的千倍万倍，你到底明不明白？我想要的只有你。”

金梦垂眸，两只手无力地放在大腿两侧，兀然，她的嘴里发出一连串清脆的笑声，她站起来慢慢走到美儿的身侧，手则伸到她的腰间轻抚着，声音冰冷彻骨：“都说‘獠牙’的二把手腰间有一片栀子纹身，你说你的这幅样子万一被你那些弟兄们知道了，该怎么办呢？”

“什么...”美儿的身子一下子僵在原地，她的瞳孔不自然地撑大，仿佛听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你怎么知道的...你从一开始就知道？那你又为什么对我如此..”暧昧不清，美儿的心里涌起一丝绝望。

“......”

许久后：

“我对‘獠牙’并没有多余的看法，现在已经很晚了，睡吧。”金梦放开她转身回到床上，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窗外，清冷的晚风灌进来，把窗帘拱成大大的半圆形。一室旖旎被冷风转瞬间吹的丝毫不剩。

美儿在原地站了许久，道了句‘嗯’。

***

翌日，程思起来后发现金梦还没回来，立马摇摇头，叹了句：“真是醉卧美人乡啊，啧啧，我看也就美儿能治得了她。”

她腹诽了一会儿，看看时间不早，立马冲进厕所洗漱。等把自己弄干净后，她出门走向耗子的所在地。

外头太阳刚刚升起，淡淡的光线透过薄云洒落下来，落在皮肤上的温度不冷也不热。耳边虫鸣阵阵，大街上只有零星几个人在走动，程思惬意地吸了口新鲜空气，感叹道：“现在这世界也不错，要是搁在原来，哪里有这么清新的空气。”她娴熟的拐进一条弄堂，在里面七绕八拐后，停在一间老排屋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