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俞眉间疏淡,“这样说来,昨晚的事还是跟范昕有关。”
秦方文点点头,“除了她,我实在想不到还跟谁有仇。”
“知道是谁就好办了,你不要担心,一切有我。”
秦方文再次点点头,然后双方之间又剩下了沉默,良久,她再次开口,“谭哥知道这件事了吗?”
谭兆丰是她的经纪人,按理说,这时他的电话应该打过来才对。
“兆丰他……出车祸了。”
什么?她茫然眨眨眼,似乎消化不了这个消息,然后,忽的一下站了起来,“什么?谭哥出车祸了?怎么样?有没有很严重?怎么会出车祸呢?”
余俞拍拍身边让她坐下来,“不要担心,做了手术已经进入休息室了,李瑶在那里守着。”
那就好!秦方文舒了口气,来这里后见识到现代各种各样的死法后,最让她觉得不可思议的死法之一就是车祸死亡,明明当初是为了方便人们的生活,才有了车辆的发明,但是现在车祸死亡却是造成每年人类死亡最多的死亡方式之一。
她低下头,准备坐下来,结果一低头就看到了被包扎好的右腿,她立刻大惊失色,扑上去,说:“余哥你怎么了?腿怎么了?”
余俞适时一躲,没有躲开她的手,脸瞬间泛起了红晕,支支吾吾说:“没事,出车祸蹭了一下而已。”
秦方文着急地撩起他的下摆,摸上光溜溜的大腿,嫩滑的手刚触上皮肤,余俞腿猛一颤,皮肤瞬间战栗起来,他猛地站起来,错开了她的手,“我没事,医生已经看过了,你……无需为此担心。”
秦方文犹自絮絮叨叨,“有没有去医院仔细检查一遍,有些伤外表看的不重,但是内里却是伤到了根底,你……”
余俞脸庞通红,像是煮熟了的大虾,他结结巴巴说:“我知道了,你先放开我。”
秦方文抬起头,一脸懵懂地看他一眼,又低下头,看着被她握住的小腿,光滑白皙,根骨分明,赤、裸裸的……
“哄”,她脸同样涨红成了一只弯角虾,急急忙忙撒开手,她站起来,逃避般丢下一句“我去给你倒杯水来”就窜走了。
原地,余俞故作镇定地坐下来,缕缕额前的碎发,顺带着,似乎不经意的,碰了碰灼烫的脸颊,被上面的温度烫的手指微颤,然后矜持地放下手,咳嗽了一嗓子。
只是,放下的手指像是被染上了同样的色彩,红的鲜艳,红的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