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郑氏出口就借自己的病情说事儿,希望李治可以请太医给她调养,并安心的静养,趁机在李治面前以进为退,希望获得李治的怜惜,听得萧澜心下直翻白眼。搞了半天,就这意图。
按照郑氏的说法,她自己的病情太过捉摸不定,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发作,万一哪次发病不小心惊到小主子,那就极为不妥。
郑氏面上惶恐不安及恋恋不舍,一副痛心疾首,方决心进言的模样。萧澜心下非常好奇,若是李治不是顺着她的话就她让她静养,而是将她送走了,不知道她脸上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李治虽对后院不上心,但是他对萧澜上心啊!在他的心里他养大的小姑娘就是个傻白甜,虽然有一些小聪明,但在这些如狼似虎的女人中,只能是一个被算计的份。如今见这郑氏为了他的怜惜,不息用自己的病情说事,这倒是别出心裁,很有魄力。
心里对郑氏着实有些厌烦,不过对她的提议倒是有心成全。
郑在李治眼里只有一个标签,就是巢刺王妃送给他泄欲的工具。而且还是一个希望在萧澜前生下他长子的心大了的工具,就这一项,就令李治对她倒尽胃口,膈应得慌。府中有个让自己气闷的女人,太子殿下不吝偶尔任性一回。
萧澜幸灾乐祸的看着郑氏,杨妃虽然死了,但她曾经差点儿就当了皇后是事实,而李治是长孙皇后的儿子,怎么可能会喜欢一个差点儿强了他母亲的位子的女人。萧澜也是在进宫后才听晋阳公主说起过,郑氏是李世民在给李治选通人的宫婢时杨妃选的,想想也知道李治是不可能会喜欢她的。
只是在历史她可是给李治生了一个儿子的,由此可以看出也是一个不简单的,只是不知道李治在登基后没有个郑氏册封是不是这个原因?
“你所说的孤知道了!”李治面色如常的看着郑氏,挥挥手示意郑氏他知道了。
郑氏看着李治的样子,自以为过了关,带着一身轻松回到了朝阳殿后殿。
郑氏回到朝阳殿后就借抄写经书凝神养气,不过是暂且蛰伏,蓄势待发。只是越是抄写经书越是静不下心来,心下莫名不安,难道是她理解错了殿下的意思?想到这里郑氏立刻再次带了丫鬟到汐缘殿去求见萧澜,却被告知太子殿下带了萧良娣母女三人到别院小住,已于半刻钟前离了皇宫。
郑氏脸色剧变,扶着丫鬟的手微微颤抖。原来如此,真的是她理解错了殿下的意思。郑氏回去后只觉心浮气躁,冥冥中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隔日,郑氏看着面前的钱福和两个小太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殿下居然是同意将她送走?怎么可能?她是太子侍妾,哪里听说过有被送走的前例?皇室后宅但有女子犯错,最严重就是仗毙,次之送入家庙或是终身幽禁。哪里有送走的道理?
“大管事,这……这莫不是弄错了?太子侍妾怎可轻易送离?即便罪不可恕,也是家庙修行啊!”郑氏心急如焚,惶恐的抓了钱福袖口,心里已是冰凉。
钱福看着眼前女人只觉可悲可叹。费尽心思谋划进府,却好死不死求到杨妃头上,以犯了殿下大忌,还自以为是的在殿下面前找存在感。如今这般下场,恩宠富贵不说从未得享,就连二十韶华也即将开败,何其愚蠢。
“殿下亲口下令,且郑宫人也是当场的,怎会有误?小主还是收拾一番,带了丫鬟去吧。”钱福抽出衣袖,微微摆手。
郑氏瘫软在地,疯狂大笑,眼泪滴滴打在裙摆,也不顾身旁丫鬟的劝阻,这就是她自以为的良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