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这些人里有我安排的人，她不会有事的。”慕以涵沉声说道，她只能这么安慰萧默然了，即使不成功，起码她要保住冉清音暴露之后不会有任何危险。

萧默然试图驱散心里的不安，转头微笑道：“你呢？今晚就这么度过了？”

“不然呢？你们两个是一对，我孤家寡人，只能替她照看好你了，等她回来我们再交接。”慕以涵笑得云淡风轻，把酒杯靠过去碰了碰萧默然的，可是下一秒又关注起了一直关注着的那个地方。

萧默然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相熟的人总是能被一眼看到，萧默然这一眼便看到了不远处侧着身与人交谈的洛唯宁，今天的洛唯宁看起来比平时要成熟，也更吸引人，浑身竟透着一股成熟女人与青涩少女的混合气息，还有些淡淡的疏离，这样的洛唯宁也许不是能让人一眼便惊艳的，可却是十分耐看。

“唯宁今年多大了？”萧默然觉得这个问题慕以涵应该会有答案。

“二十一了。”慕以涵抿了一口香槟，看着洛唯宁挽着霍聿泽的手臂，眼光有些黯然。

“萧小姐，慕小姐，你们好。”一道熟悉的男声在萧默然身边响起，两个人回眸一看，是同样接到邀请的司空奕。

“你好。”慕以涵笑着回道。

萧默然则是浅浅地点了个头。

“来找默然的？”慕以涵看他目光停留在萧默然身上，心里明白了什么。

“是的。”司空奕老实地回答，他已经注意萧默然很久了，从她进来直到现在，才鼓起勇气过来，毕竟以之前的交流，他还是知道萧默然对他没有要继续交往的意思的。

“那你们聊，我去那边。”慕以涵冲萧默然笑得诡异，刚好看到洛唯宁和霍聿泽分开。

洛唯宁自顾自地往洗手间走，全然没有注意到身后不远跟着的慕以涵。

直到解决完个人问题走到盥洗台，洛唯宁才看到倚在门边的慕以涵，几天不见，慕以涵的精神似乎没有那么好，即使她脸上化着精致的妆，洛唯宁仍旧能够看出她那妆容下的疲惫，又或许只是她的感觉罢了。

不过，现在慕以涵是什么样子又关自己什么事呢？再去说那些关心的话，只能将这团乱麻越搅越乱罢了。思及此的洛唯宁淡淡地笑了笑，打开水龙头继续洗手，但是再怎么无视慕以涵，在洛唯宁发现慕以涵完全挡住了门把手的时候，终究也是要面对的。

“借过一下。”洛唯宁低着头声音细柔地说道，慕以涵的目光太过直接，她仍旧不敢直视。

“你今天很漂亮。”慕以涵发自内心地夸道，但是眼里却越发地有深意起来。

“谢谢。”洛唯宁抬起头看了她一眼，那深邃的目光让她突然心里一慌，“请让我出去。”

“这么着急出去，去找霍聿泽么？”慕以涵突然往前走了两步，伸手抬起洛唯宁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的眼睛，强迫她不再逃避。

“不……不是的……”洛唯宁不知怎么的，下意识地往后退，她觉得慕以涵的身上带着一股危险的气息，跟平时不一样。

手上落了空，慕以涵心里的伤口撕裂得更大，萧默然提醒过她的话她完全想不起来，此刻满心都在想着，从什么时候起洛唯宁已经这么排斥自己了？那些乖巧温顺都去了哪里？

“不是？那为什么躲我？看样子我真的要衡量一下自己的魅力了。”慕以涵的眼里有一抹忧伤划过，她紧跟着逼近，那只落了空的手直接把洛唯宁拉进自己怀里。

洛唯宁想到了口头上会有纠缠，可是完全没有想到那天已经费尽心机拒绝之后，慕以涵仍然做了这样亲密的举动，她完全没有防备地跌入慕以涵的怀里，眼前是慕以涵裸/露的锁骨，鼻腔里涌进熟悉又眷恋的气息，洛唯宁被激得鼻子一酸，双手差点就搂抱住慕以涵的背。

两个人的唇毫无预兆地贴在一起，慕以涵顶开洛唯宁的牙关，不由反抗的勾起她的舌头一同舞动，她的手紧紧地搂着洛唯宁，怀里的女孩没有拒绝让她似乎得到了无声的准许。

那个吻变得缠绵了许多，洛唯宁似乎有了一种错觉，就像曾经慕以涵对她无限的温柔一样，这样的温柔仿佛大海中威力巨大的漩涡，让她明知这是她一直以来想要靠近又逼着自己远离的，更明知陷下去就再也出不来，她仍旧控制不住地回抱住慕以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