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之前慕成凰答应替鹌鹑处理的鹦鹉的事儿,因为她一直都在景澜宫守着,也没让鹦鹉出过宫,那孙公公也无从下手,不过,自己总是不能一直这样看着的,就怕哪日自己不在宫中,那孙公公下手为强,可就是无力回天了。
不过好在慕成凰心中早就有计策,这一日,刚好是向老夫人进宫来看望慕成凰的日子,向老夫人照例要先去拜会裴太后和皇上,快到晌午的时候,才是带着向伯庸和谢氏一同前来,向老夫人被文枝扶着进来,见着几重帘子遮住的慕成凰便是快步上前,口里唤着:“公主受苦了。”
向伯庸也在外头大声喊了一声:“表姐。”
“诶,宝鹃,去取来凳子让外祖母和伯母坐下,朱雀,去将那蜂蜜橘子取来给伯庸尝尝。”
向老夫人顺势坐下,便是看着慕成凰趴在床上的模样,心疼极了,她早早地听说了慕成凰从马上摔了下便是第一时间想来看望,不过她虽然是命妇,可是不得皇上召见不得入宫,皇上也是等着慕成凰情况好转了,才让她进宫来。
可是纵然好转了,向老夫人看着慕成凰这副模样,还是难受极了。
“真是,早先便让你母亲跟着学些武艺,她偏不听,她若是学一些,也好教了你一些,也不会被马一颠就摔成这样,对了,那马儿呢?”
慕成凰听了向老夫人的话,低头道:“被父皇杀了。”
向老夫人没说话,她看出慕成凰心里头正在为这匹马儿难受呢,只是摸了摸慕成凰的额发道:“在宫里头,不比在外面,若是想要吃什么好吃的了,缺了什么,便托人来个信,外祖母都给你找来。”向老夫人这次回京,主要目的就是为了好好照顾慕成凰,顺便解决向伯庸上学的事情,不过如今,慕成凰这边因为宫里宫外的,反倒是不那么方便,反倒是操心向伯庸要多一些。
“外祖母,我在宫里头好着呢,什么也不缺,对了,我听说,伯庸入的国子学,不是太学?”
向老夫人听了点点头:“皇上开的恩典。”
“那也是咱们伯庸争气啊。”慕成凰笑笑,这几天虽然一直躺着,文枝宝鹃照顾她也照顾得很好,可是总归还是和亲人在一起相处的感觉是不同的。
闲聊了几句,向老夫人又道:“听说,北梁的那位祁大人,似乎很中意你?”
“哪……哪有?”慕成凰别过头,有点想要逃避这个话题。
“京城里可都是传开了,”向老夫人一本正经地道,“知道当时害你摔下马的是北梁的孟常君,之前,有个和向家相熟的认识是在四国馆里当差的,与我说了,那位北梁的祁大人回了四国馆后,发了好大的脾气,似乎,还打了那位北梁郡主。”
“外祖母是觉得,他在替我出气?”其实就慕成凰个人而言,她是不会信祁东海对自己是真心的,虽然祁东海的一言一行里都是对自己的关心,可是祁东海的眼神里已经掺杂了太多的东西,一点儿都不纯粹,就算他是在谦和地温润地笑的时候,那股看似温暖的笑容背后,总是让人觉得有些毛骨悚然的阴谋,她不知道是不是只有自己一个人这样觉得,毕竟,大家对这位北梁来的祁大人,评价都是很高的。
“未必,”向老夫人摇摇头,“他这样的男人,必然不会被简单的儿女情长所牵绊,还有,这若当真要教训人,私下教训就是,为何要将动静闹得这么大,还让四国馆的人看了笑话,这不是摆明了告诉其他人,他有多在意你?”向老夫人说的很认真,她看的人多了,自然担心像慕成凰这样年纪还小,情窦初开的小女孩会被祁东海这样的男人所诓骗,不由得又啰嗦了一些:“成凰,外婆是过来人,说的话你不必全信,你也不一定会全信,不过多少听一听,这个男人,做事目的性太强,就算他真的中意你,这手段也太过明显,真正喜欢你,对你好的男人,不会这样,他们可能看起来什么都没做,可是,当你需要什么东西的时候,他们可能早就替你准备好了,所以……。”
“外祖母你且放心了,”慕成凰笑道,“我对这位祁大人没什么好感,也不喜欢他,至于对他的看法,我与外祖母你想的一样,这个人做事目的性太强,我也不会信他是真心想要替我出头或者如何。”
向老夫人一直认真地看着慕成凰的表情,想要确定慕成凰是当真这样想的,还是只是为了哄自己开心,不过见着慕成凰无比真挚的眼神,才是点了点头,心里松了口气,听着慕成凰又道:“只不过,这向家和北梁婚约的事情,是板上钉钉的,我若是当真不想嫁他,如何是好?”
“你当真不想嫁?”
“当真不想。”
“那外祖母自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