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筱裕这是第一次到高亢的家,家里收拾得异常整洁有些出乎她的预料。
“妈妈说收拾整洁能给人很不错的第一印象。”高亢说道。
“你母亲真是个细心的人,她还好吗?”段筱裕随口问道。
“她已经过世了。”
段筱裕有些不安的道着歉,高亢一笑置之。
“难得世上父母心,父母对子女的爱真是倾注了全部的生命在其中。”段筱裕感慨着。
“可对此我有一点不同的意见。”高亢笑着说道。
“你又是从哪里得来的歪理邪说?”段筱裕吃吃笑道。
“从李铁军那里。”
“李铁军,一个只懂打打杀杀的罪犯?”
“你这样先入为主不好吧,他也有他可取的一面。”
“哦,那我洗耳恭听。”
“父母对子女的爱是天性,更应该是一种责任。因为离开父母的爱,子女几乎无法在世上生存。可太多的父母把对子女的爱看做是一种恩赐,你认为到底是恩赐还是责任?”高亢随口抛出的这个问题让段筱裕左右为难,难以决断。
高亢笑了笑继续说道:“我以前也没注意到这个问题,可后来仔细想想也有些道理。你想,孩子来到这个世界是他自己无法决定的,那么带他来到这个世界的父母就有教育和教导孩子的责任和义务。所以,我更倾向于父母对孩子的爱是一种责任。”
“有点意思,可这有什么现实意义吗?”
“当然有,这将决定着我们将以怎样的心态面对我们的子女?”高亢故意在“我们的子女”上加重了语气,段筱裕嫣然一笑,躲开了高亢热辣的目光。
高亢一把拉段筱裕进怀里,抱着她继续说道:“其实‘父母于子女无恩’一说自古就有,如王充,孔融等。近代的最有名的要数胡适了,其实提出这些观点和尽孝毫不冲突,只是让父母反思在对子女的教育中,心态和方式是否有误?把失败的原因统统归于子女是不公平的。”
“这是你得出的结论?”
“这是李铁军得出的结论,我只是表示赞同而已。”
“啊,李铁军?”段筱裕一声惊呼,大感意外。
“所以人不可貌相,他心中的苦谁又能体会?没有谁生来就是栋梁或废物,都是阴差阳错一步一步走到今天这个样子来的。”
高亢嘴上说着话,手却没有闲着,三下五除二脱下段筱裕的外套,一头钻进了被子里......
这一夜段筱裕苦苦求饶了好几次,高亢才搂着她沉沉睡去。看着高亢心满意足睡去的笑颜,段筱裕暗想,自己如狼似虎的生理阶段尚难喂饱这头猛虎,难道上天安排孙雨彤妹子的出现是有意而为?
翌日一早,段筱裕早早的便去会见本该昨日见面的几个店铺老板,看看有什么商机可觅。留下高亢一人在家中酣睡,等她归来。
难得回市区一次,高亢怎肯老实安睡?段筱裕前脚出门,他就拨通了孙雨彤的电话,一通肉麻情话把人家连哄带骗的哄进了家门。
孙雨彤女人心细,一下就看出昨晚有女人留宿的痕迹,一巴掌结结实实打在高亢心口,痛得他几乎就要窒息,比划着手势却说不出话来。
“昨晚不知带了哪里的野鸡回家快活,现在竟又找老娘来补枪?”孙雨彤骂得自己倒先笑出声来。
“狗屁野鸡?我和你筱裕姐有事进城,怕你不习惯二女共侍一夫,好心给你腾出地方,你却不识好歹,这是要谋杀亲夫呀!”高亢怪叫着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