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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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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持续不断的暴雨仍然未停,尽管常跃穿着雨衣,但鞋里仍无法避免地被灌满了水。

他从益明最近的城市下车后,便问路来到了汽车站。

已经是深夜,因为连日来的暴雨,路上积水到小腿肚,几乎看不到什么人。售票处已经关门,只有大门值班室有一盏昏黄的白炽灯。

常跃走过去,看见灯下坐着一个抱孩子的女人,正在四处张望,他从两人身边走过,敲了敲值班室窗户:“请问这两天有车去益明吗?”

值班的大爷要他说了两遍,才勉强听明白了益明县这个地名,之后哗啦展开手里的报纸,指着一条新闻对常跃说:

“益明?怎么这么多人要去益明?那里昨天就去不了啦!汽车停运啦!”

常跃心一沉,武道比他早出发两天,但是坐的是慢车,常跃也拿不准他是不是已经到了益明县。

他又问:“那去益明那趟线路的司机呢?我有事想问他。”

值班大爷指着不远处的一排平房:“就在那个地方嘛!不过他现在八成是在睡大觉哦。”

常跃道了谢,给大爷留了包烟就要走,他要去问问那个司机,前几天有没有载过一个穿迷彩服的人去益明。

间隔时间还不长,他应该还记得住。

然而常跃还没迈下台阶,就感到有东西挂住了自己的雨衣,他转过身,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看见拽住自己的是那个抱孩子的女人。

女人看上去不到二十五岁的样子,身材瘦弱,怀里的孩子大约两岁,此时已经睡着了。可能是怕惊醒孩子,女人没有站起来。

“你是要去益明县吗?能带上我吗?”她声音不高,脸上尽是祈求的神色。

听见声音,值班室的大爷也探出头来,惊讶道:“呀!你怎么还没走啊?”

他又对常跃说:“她昨天就来了,说要去益明!可这个时候哪儿能去益明哟?那里在发大水,更何况她还带着个娃!”

暴雨如注,女人和她的孩子被困在房檐下估计有一段时间了。

门下的积水太深,路灯很多都坏了,说不定哪里就有被掀掉的井盖和看不见的暗沟。别说去益明,这女人想带着孩子去马路对面的旅馆都难。

“不行。”常跃皱着眉头看那女人怀里的孩子,这孩子再在外面呆着绝对会生病,“那边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淹了,你不能去。”

他急着去打听武道的行踪,没工夫在这儿耗:“你去旅馆住几天,等通了电话再说。”

因为连日来的暴雨,周边的好多个县城都已与外界失联,成了一座座孤岛,情形难测,贸然前去无异于是送死。

说完,常跃扭头不再看女人哀求的眼神,大步就往司机住的地方走去。

然而他连敲了好几扇门,才发现都是空屋子,就当他准备返回值班室的时候,才终于在最后一间发现所有司机都聚在一起。

汽车站好几天没有发车了,司机们每天快闲出鸟来,一堆大老爷们聚在一起喝酒打牌,好不快活。

尚能直立行走的那个跌跌撞撞地跑来给常跃开门,被迎面的雨水一激,恢复了清醒:“同志,你找谁?”

常跃没穿雨鞋,雨衣下摆被溅满了泥点子,再加上满面的雨水,看上去狼狈不堪,只能勉强看出是个人样。

常跃二话不说先递了烟,他从丰镇火车站出发的时候买了一整条,一路上都快散光了。

“跑益明县的司机在吗?”

开门的人收了他的东西,办事也麻利,从人堆中将人扒拉出来。

但是跑益明县的那司机已经喝得不大清醒了,费了老大劲才被折腾地开口说话。

他醉熏熏地回忆说,三天前他是遇见过一个穿迷彩的男人,那人看上去挺凶的,但是出手大方,一出手就给了他三百块钱,要去益明。

“然后呢?”常跃忍不住催促。

这个特征太明显了,是武道无疑。

但是司机接下来的话却让他失望了,司机说那个时候汽车站下了通知,益明县方向的车全停了,他也不能擅自发车呀!

说来说去,从武道抵达这里的时候,益明县就已经失联了,汽车站不发车,那理论上来说去益明县就是很难的。

如果武道被困在市区,那事情就好说了。常跃只消在汽车站附近的旅馆找找人,估计就八-九不离十了。

然而这个计划刚成型,就听见那司机含混不清地说:“所以没办法,我叫他去找老李喽!”

“老李?”

清醒的那个向常跃解释:“老李是另一个司机,他自己有车。”

言下之意就是,那位老李自己有车,有时候会拉私活,也就是俗称的“黑车”。

那人踹了旁边人一脚:“喂,老李上哪儿去了?”

于是满屋子的醉汉开始在屋子里翻箱倒柜地找老李,连地砖都被掀起来看了一遍,最后对常跃说:“老李刚才还在喝酒,现在不知道上哪儿去了。”

正当他们准备再说什么的时候,门被推开了,有人进来,手里抓着裤腰带,嘴里骂:“妈蛋,老子差点儿掉坑里,这雨下得,粪坑都要溢出来了。”

一群人哄笑开,得有人冲常跃说:“喏,这不就是老李。”

黑车司机是个秃顶大肚子的中年男人,衣衫不整,脚上是塑料拖鞋,里面积着雨水,脚趾缝里还有黑泥,但手腕上却有一块光亮的假劳力士。

他斜眼盯着常跃,对他非常警惕:“你找我干啥?”

常跃问他有没有见过见过武道。

他却矢口否认:

“没见过。”

他说没见过,还没等常跃质疑,就有人推了他一把:“你这么紧张干什么?他一看就是个外地人。”

老李不说话了。

常跃摘下雨衣的兜帽,目光审慎:“我不是查黑车的。我知道你见过他。他去了哪儿?”

老李伸手,常跃抛给他一包烟。

“他?那个有钱的大头兵?不是我跟你吹,现在这地界,有车敢去益明的,也就只有我一个了。你找不到别人。”

益明县在含章河的上游,那河是长江的一条支流,公路就是沿江建的。

如今暴雨凶猛,决堤、山洪、泥石流随时都有可能发生,只有不要命的人才敢去。

听这话的意思,武道果然已经去了益明。

常跃拍桌上一千块钱:“就去益明,现在就走。”

周围司机看得眼睛都直了,只有那个老李不吭声,盯着钱一口接一口地抽烟。

一千块钱,算是他两个多月的工资了。

他一直不说话,常跃也没表态,过了一小会儿,旁边有人悄声说:“益明的路我也熟。老李,你要不去就把车借给我,我去。”

窗外的雨还在下,无尽的雨前赴后继得扑向大地,晚一分钟,就多一分钟的危险,但是……

老李猝然掐熄烟,起身拴紧了裤腰带,对常跃一挥手:“现在就走。”

他没拿桌上的钱,而是扔给了自己的朋友:“别私吞了,给我老婆子捎回去,不然做鬼咬死你!”

“呦呵!”那人在笑,“要钱不要命哟!”

老李推开门,扔下句:

“富贵险中求,不懂啊?”

老李的车就停在汽车站附近,他没有穿雨衣,打着手电穿着拖鞋蹚在水里,带常跃出去开车。

然而刚到门口,就见有一团黑影向常跃跑过来。

女人带着孩子,一大一小都是*地,对他说:“带我去益明吧,带我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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