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瑾花了三天时间,把何莫手机里所有的游戏都通关了,即便她又下载了新的,他也能如开挂般瞬间破解。这么一来,何莫彻底没了玩游戏的兴致。亚洲心机小醋王既赚到了香吻,又把女朋友的注意力从手游中解放了出来。
唯一的后遗症就是,他治好了网瘾少女,自己却落入那魔道里。何莫现在一见到他,第一件事就是把手机藏起来,免得又被他抢去,凶残得打穿她所有的游戏。
临近春节,俱乐部又将迎来一年一度的年会。何莫和任瑾是今年刚进来的,被一道叫去开会,还被告知新人必须得表演节目。任瑾最近在网上伸手段子手的荼毒,他一出现在会议室,就引起了全场的笑声。
两人刚找了角落里的位子坐下,何莫的手机就又被抢了,他习惯性地玩起她新下的换装游戏,并把她试了好久没过的关卡打到了s级。
“我靠……”她惊呆了,对着屏幕左看右看,实在是难以置信。
任瑾都准备好赞美了,就听到她继续感慨:“这游戏果然是设计给男人玩的啊!!”
“什么意思?”
“你看啊,凉鞋里面穿棉袜,这不正是直男审美吗?哦不,这已经不是直男审美了,这是盲人审美啊!”
“……”任瑾冷哼一声,表示不服。
新一轮开局,他把手机递给边上的何莫,示意她先来。何莫斟酌再三,还是只得到了a-的成绩,而游戏到他手里,又成了金灿灿的“s”。
她就搞不明白了:“这游戏是按照你的品位来做的吧?这么辣眼睛的搭配居然是s,我真想自挖双目啊。”
“这你就不懂了,再复杂的游戏都是有迹可循的。聪明人玩游戏找规律,笨蛋才去跟无关紧要的细节较劲。”
任瑾把手机重新还给她,满脸写满了“无敌是多么寂寞”的傲娇。
孟栀之坐在会议桌对面,忍不住发声:“你一大男人,还玩这种游戏啊?”
他反应极快,顺着对方的话看向何莫:“就是啊,娘不娘啊你。”
何莫好气又好笑,想揍他,又碍于人多,只能干坐在那瞪他。
他就是爱招惹她,这一点倒从未变过。
而对面的孟栀之脸色微变,无论如何也加入不了两人的玩笑中。
她记得任瑾从不是这样幼稚的人,也从未对任何一个女孩子流露出这样捉弄的神情。刚开始对他的印象是随和,但无时无刻不透露出对女同学的疏离。后来她从小饶那里打听到任瑾讨厌男女之情,更是敏感地远离所有对他表现出一星半点好感的女生。于是她忍耐了好多年,故意表现出与小饶的亲近,而对任瑾却淡淡的,这才一步一步走到今天与他的距离。
明明只差一步,明明她已经成为离他最接近的异性好友。可有些事总是人算不如天算,不过数月没见,他身边已有了旁人。孟栀之怨自己拖拖拉拉,在往昔的每一个回忆里加入想象,倘若那时对他表明了心意,结果又该是如何?
她不经意抬眸,对面的任瑾又在放低姿态温声细语地哄女朋友了,似乎他总是很享受那个招惹她,再把她哄开心的过程。
“好啦,我娘,我娘好不好?”他笑着投降,看似无奈,却乐在其中。
“本来就是,连换装游戏都要抢来玩。”何莫这才得意地抿起嘴角。
会议桌前方的年会负责人是俱乐部总经理秘书小陶,卷起手里的a4纸指了指窃窃私语的两人:“唉,你俩那么能唠嗑,要不就说相声吧!”
“相声?!”会议室里笑作一团,而何莫彻底懵了,手在桌下拽了拽任瑾的衣角。
任瑾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坚定地说了“我拒绝”三个字。
这种糗事要是只有何莫一人,他必定起哄得比谁都high。
毕竟他是那种在你蹦极前最后犹豫要不要跳时从背后踹你一脚,而在你俩绑定蹦极前又拼命叨念“生命诚可贵”的人。简而言之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前提是他自己不在那热闹里。
“那你俩总得出个节目啊。”小陶也忍俊不禁,“要是你们不肯想,我就给你们定相声了。哦,对了,我们这次的年会有网络直播的。”
“……”上次变成表情包已经被黑得够惨了,他可不想在电竞网红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旁边有人跟着起哄:“猫神说相声,收看率绝对爆棚哈!”
任瑾蹙眉“啧”了一声:“别搞事啊你。”
小陶想了想又说:“这样吧,主持人还没定,要么你们两个主持,要么就说相声怎么样,猫神?”
他对主持没半点兴趣,却也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了下来。
何莫对这种出风头的事更不在行了,在此事敲定以后唯一做的就是,拼命在桌下晃着他的手,问他怎么办。
“算了,两个人丢脸,总比一个人要好。”任瑾反手压住她不安分的手,指尖的温度覆在她的手背,渐渐散开。
何莫思忖片刻,“换而言之就是,要死一起死?”
“正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