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是我的荣幸。”年江笑着说。
“对了,我昨日见你全身…都白了,今日好些了。”钱宪看了一眼年江的脸,犹豫着说。这下,他终于找到怪怪的感觉了,年江这小子,分明就是比之前白了不少。联想到对方昨日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钱宪不免有些担心。
“是我修炼的功法。”年江简单的解释道,没有过多的掩饰,好像在说一件普通的事情。
钱宪了然,也不多纠结这个话题。
“只有真正的走进江湖才能知道天下事,你初入江湖,有些事不知道是会吃亏的,我来跟你说说……”
不知为何,一开始钱宪是认真的在和年江科普,结果说了没几句就扯到武林八卦上,年江听得津津有味。
“兄弟啊,昨天我听那小子说你是闻着味道找来的?”钱宪满脸好笑的看着他,活像知道了什么惊天大八卦。
年江横了他一眼,不动声色道:“我又不是狗,臭草带有腐性,以至于它之下的土地皆会被腐,你轻功再好没注意到的话也无法避免。”
“恩恩,我一想也不对啊……”钱宪不好意思的搓搓手,笑嘻嘻的聊起了令一个话题。
两人又聊了一会,等日头正盛,两人才发现已经在此站了好一会儿,钱宪还有事情,就离开了。
钱宪前脚刚走,年江转身就看见一个青色的身影在不远处徘徊。
“有事?”年江走过去问道。
今日他终于得以恢复正常,心魔也在他的有意无意下压住,恢复了往日温和的模样。
清恪看他长得也颇为俊朗,面目阳光,再和前些日子所见的那副鬼样子一比,顿时觉得顺眼不少,连带着莫名的敌意也消除下去了一些。
这最直观的感受就是年江觉得这孩子在面对他的时候态度好了一些。
“师祖最迟旁晚就会回来。”清恪说着,手有意无意的在戳药包上的棱角。说完之后抬起手将药包递了过去。
“给我?”年江爽快的接下来,有些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是的,师祖交代过,若年公子你驱逐好了毒素,就让我把这个交给你。”清恪乖乖的说,配着他一身简单的长袍,俨然就是一个略有阴沉的年轻医徒青年。
早就领教到对方的乖张态度的年江不由得挑眉。
送走了清恪,年江拿着药包就回了房间。
随手从架子上捞起一个空的小瓶子,取出一部分药放锅里熬煮,年江估算了一下时间,还是走到软榻上盘腿坐好,气沉丹田,平心静气。
别看他现在已经恢复正常,其实要想压制住体内不安分的毒可不仅仅是扎针泡澡就能解决的,那只是扶住,接下来他还需精心调理身体,温润经脉五脏六腑。
毒医琢磨出来的功法和他简直是太契合,带有一丝丝药力的内力总能在他控制下去覆盖伤处,潜移默化的治疗。
若不是下山认识了不少武林豪杰,他恐怕到现在都以为只要是内力都可温养身体。
这一套功法,和他受损的奇经八脉五脏六腑,毒发的危机,实在是太过契合。
一个有些无奈,令人心酸的认知一只盘踞心中,只是年江不想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