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碍。”张社抬手放下袖子,踩着木箱走了下来,边走边道,“你身上经脉略有损伤,这几日好好调理,自己也疏通疏通,皮肉伤倒是没什么,你这样子——嘶,你知道多少?”
“这……似乎是后遗症?”年江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白的几乎和纸没什么两样的手,苦笑道。
“让我猜猜,你知道些什么……”张社再转过身来,年江抬头一看,就见这人已经叼起一支烟枪,听他所言,心乱如麻,烦躁不堪。
“不如让我来考考你。”张社话锋一转,年江一愣,拱手道:“前辈,请。”
听起来语调无甚起伏,甚至还有点惜字如金。心下烦躁,他勉强使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脑子里的知识上,毒医教他的很少,大部分都是他自学而得,只是不知道这位医道上的前辈要做什?
“何为医道?”张社拿下烟斗,吐出一口烟,颇有些云淡风轻的道。
“医道?医者治人之道?”年江皱眉,顿时觉得心下一空。是了,作为一个医者,医道是什么还真很难回答。
“毒医所走只道可是医道?你认为老夫所走可谓医道?”张社的眼里赫然迸出一道精光,紧紧的注视着年江,不泛过一分一毫。
年江下意识的皱眉,身体立刻就紧绷起来,嘴张了张,难得的卡了壳。
毒医所走可谓医道?毒医害人无数,自己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可他称号后面还挂一‘医’字,要说早年他的确是一个合格的医者……再说张社,江湖传言,放着大好的前程,叛离正道,堕落为魔,为医者所不耻。
不过,这是能用正义是非观来评判的问题吗?
想到正魔之分的是非观,年江眼底不觉一暗。
“毒……家师所走之道,与前辈所走之道,的确为医道。”他不知为何突然冷静了下来,开口之后便觉得顺利了许多,便接着道,“医之道,可救人,也可救医者。前者医人,除疑难杂症,后者以身试道造福后人医者,家师早年乃是一大医者,现几年醉心于毒术,医毒本就是一家,家师走的自然是医道,不过有些偏激;前辈走的自然也是医道,否则,我也不会坐在这里。”
“哦?你就这般看待毒医?”却见张社满眼的似笑非笑,“这是年江身为医者所想,还是身为旁观所想?诚如你所言,医道本就是救人之道,杀人害人,这自当坠入魔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