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好说。”对方笑呵呵的收下银子,一副可靠的样子,“放心吧。”
等送走了负责人,年江一回头就见白季柯已经趴床上了。
“累死了,我好想睡一觉。”白季柯把被子抓过来哀嚎道。
“要说累应该是小江和我吧,你就在旁边看着我们可是搬了一中午尸体。”杨徹关好门,走过来鄙视道。
年江也坐到床上,他身为半毒人,已经脱离了正常人的范围,对于冷热疲累的感知比起正常人来弱了不少,不过他也知道感觉不到并不代表就没发生,等身体承受到极险该死还是会死,所以他一般都会注意一二,若是身边人累了他也会做出累的样子。至于出汗与发抖,都是身体的反映,他本人是感觉不到的。
他真的,很羡慕那些正常人。
“好了,大家伙儿歇歇诶,晚上再说。”杨徹一拍巴掌,挑眉道。
“大事?”白季柯本来都闭上眼睛了,听见这个词就弹了起来。
“呵呵,”杨徹笑笑,“孙捕头不管我们我们就什么都不做了?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们做了也许能发现什么,不做就什么都不知道。”
“说的也是,”年江立马响应,“我还可以在查查江水之类的,之前爬石壁上去也有点想法,今晚去看看验证一下。”
白季柯自然是双手双脚都赞成的,他激动的抱着被子又倒下去,嘴里不住的念叨着养养精神之类,看得杨徹想笑。
年江躺了下去,抱着被子盖好就闭上了双眼。他能感觉到旁边塌陷下去一块,是杨徹躺了下来。
一觉过去就是一个下午,年江再醒来已经是繁星点点,屋子里没有点灯,倒是窗户大开着,徐徐凉风卷进来让人直觉爽快。
年江往两边看看,白季柯睡在最里面,身子随着呼吸一上一下,明显睡得很香;旁边的杨徹睁着眼,见他望过来也侧头看他。
“走了?”年江对他做一个口型。
“……”杨徹摇摇头,小声说,“刚刚听见外面还有声音,等没声儿了再走。”
“好。”年江点点头,然后指了指白季柯,“要不要叫醒他?”
“……”杨徹沉重的点了点头,看得年江挑起半边眉毛。
年江犹豫着转过去,一脚踢上这厮屁股。这货睡太远,够不着。
“!”垂死病中惊坐起!白季柯就像诈尸了一样,躺的好好的突然弹了起来,吓得年江往后闪了一下。
年江被吓一跳,回头瞪了一眼在偷笑的杨徹。
“谁……谁叫我……”身后传来白季柯迷迷糊糊的声音。
“走了!”杨徹坐起来,套着外衣。
“来了!”白季柯眼前一亮,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
年江在一旁看得无语至极,一言不发跟着就穿起了衣服。他迟疑了一下,还是拿过药箱背在了身上。
天空中只有星星在闪烁着,月亮不见踪影;总有云会飘过,挡着天边的星光。山上一片漆黑,年江再怎么盯着它看也不能看出下一秒自己踩上的是土地还是石头。
今下午才报的官,他们出来并没有照明工具,唯一的照明工具就是年江的火折子,然而在搬尸体的途中掉进了江水里。
三人摸着黑好不容易躲过晚上巡逻的衙役,结果就在上山的路上顿住了。
没有光,查什么查。
杨徹无奈道:“怎么就忘了晚上看不见。”
“要不要回去?”白季柯试探道。
年江思索片刻,提议道:“不如我们去村里看看,这个点总有人家未眠。”
“去赵家?”听出年江的意思,杨徹道。
“嗯。”年江点头。
“可是我们……知道赵家在哪?”白季柯疑惑道,“一家一家的找容易被发现。”
“……下午周师爷不是说村里只有赵家一家走了么,找空房子院子啊。”杨徹关爱智障的解释道,下一秒就被白季柯踹了一脚。
三人又跑回了村子,这回年江提议他们先观察一。于是。三人蹲在村外的大树上,观察了一下村子的布局,还有衙役的前进路线以后,才有了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