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林老头背心微汗。刚才黄叙猜出他写什么,或许还有碰巧一说,毕竟才四个字。
现在这么长一串字,他竟然也猜出来了,这已经不能用科学来解释。也许,这就是所谓的特意功能吧?
心中竟然信了,或许,这个叫黄叙的年轻人就是传说中的高人吧?
不,我不能输。
老头威风了一辈子,特别是老了,更是凡事都要争个胜负,心中却是不服气了。
他略一顿,手中的笔继续写下去。
黄叙继续念道:“高山仰止,景行行止,虽不能至……哎,又换了……庆历四年春,腾子京……林老先生,究竟是庆历四年还是庆历八年,我初中时学过,忘记了……”
屋中,林老头一呆,抓了抓头:“究竟是四年还是八年。”竟是满脸的懊恼:“年纪大了,记性不好了……”
旋即,林老头大怒:“我写什么你就猜什么好了,你管我是四年还是八年。”
说到这里,他心中越发惊惧。刚才无论自己写什么,外面的黄叙都能一丝不差地念出来,就好象亲眼看到似的。就连自己写了错别字,他也能第一时间指出来。
看来,我都找些生僻的东西写,还得不按常理出牌。
于是,他就信手乱写起来。
黄叙继续念道:“红烧狮子头、桂嫂鱼羹、蟹黄豆腐、驴肉火烧、担担面……老先生,你怎么尽写吃的东西,我都念饿了。”
“咯咯,你这个老吃货。”林老太太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别写了,别写了,纸都写满了。”
林老头负气地将价格昂贵的金笔扔在地上:“败了,败了!”
林老太太:“你这老家伙,服不服?”
林老头:“输了就要认帐,我服,小黄,进来吧,我相信你了。”他心中已是极为惊骇,这小伙子好厉害,难道,世界上真有法术高明的修行者……不可能,不可能……
黄叙见他认输,这才从空间里出来,走进屋去:“老先生,现在你可以让我看看你的病了吗,对了,你究竟得的是什么病?”
“还能是什么病,肝癌。”林老头道:“医生说了,就算积极治疗,也就三个月好活,而且生活质量也不高。所以,我也懒得化疗、放疗地折腾,平日就打点止痛针对付着。”
黄叙:“果然是。”看到老头黑漆漆满是死色的脸,看到他坟起的小腹,心中不觉难过。
林老太太也是眼含泪花,用手轻轻地摸着老头子的手背。
林老头却不高兴了,喝道:“怎么,当我是死人了,还想同情我。死就死,任何人都要经历这一遭,和以前牺牲的战友和革命同志比起来,我活到这把年纪已经是不公平的了。你这人也是从战争年代过来了,怎么还看不穿?”
老太太一抹眼泪不说话了,但看黄叙的目光中却充满了恳求。
黄叙如何不知道她在想什么,笑了笑:“老太太你放心,不就是肿瘤而已,我以前也遇到过。”是的,上次他在那头牛身上就看到过肿瘤。紫气东来这个技能好象对牛身上的瘤子有效果,想来作用在人身上也同样如此。
对此,黄叙还是颇有信心的,觉得这也不算什么难题。
他环视了四周,却没发现混元归云,也不知道究竟在什么地方。等下得想个法子,从林老头口中套出来。
老太太听出黄叙话中的意思,大喜:“黄叙,你真有办法?”
黄叙:“试试吧!”
林老头点头:“试试也可以,不过咱们可说好了,什么偏方怪方我可不吃的,丢不起这个人。”
他哼了一声,对林老太太道:“你还记得以前在120师保卫局的老付吗,二十年前得喉癌死的。那老东西也不知道听了谁的话,说是吃蟑螂可以治病。恶心死了,堂堂革命干部,那跟吃屎又什么区别,简直就是笑话了。死就死,死之前还丢这么大的人。
林老头口中的120师估计是抗日战争时期的一支部队,如林老头这种军事长官对保卫局的政治干部一向没有什么好感。
林老太太:“老头子,黄叙可不是那些庸医,人家是气功师,直接用气功治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