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左秘书,是我,黄叙。”
那头,左秘书发出低低的得计的笑声:“再呢,一直在等着黄先生你的电话。”
黄叙压住心头的怒火:“左秘书,除了我三叔,还有我女朋友小舅舅的事情也是你们做的?”
听到黄叙提到三叔二字,三婶和小锐同时直起了身体,定睛看来。
左秘书在政坛上是个老油子了,不回答他的问题,反意味深长地问:“黄先生你觉得了。”
黄叙:“看来,小舅家的事情就是你们做的了,亏你们想得出来,好得很。”
左秘书:“或许你对咱们有误会,这两件事和老板真没有关系。”
黄叙冷笑:“还不承认,这么巧,你要让人相信才好。”
左秘书:“真和我们没关系,不过,凡事脱不过一个理还有一个法字。你三叔如果真的清白,反贪局抓错人了,只要事情说清楚,应该就会放回去的。至于你小舅舅的事情,一切按照《文物保护法》来办。如果他家的老宅是文物,就算老板亲自打招呼也没有用了。如果不是古建筑,就属于棚户区改造的标准,该拆迁就拆迁,该补偿就补偿。”
黄叙:“你这是在胁迫我吗?”
左秘书:“黄先生,最近是否有时间走一趟帝都,考虑得如何了?”
黄叙:“我这人有个怪脾气,最不喜欢受人威胁。”
左秘书:“不不不,不是威胁,是请求,是拜托。黄先生,不要忙着拒绝,你再想想,我随时等你电话。”
放下电话,母亲和三婶还有小锐同声问:“怎么样了,找到人说情了?”
黄叙:“你们容我想想。”
三婶哭道:“别想了,别想了,你三叔那么大年纪,身体又不好,再关上几天,只怕就受不了辣。如果他有个三长两短,我我我,我也不活了。”说着话,她拉了儿子一把:“该死的,你刚才竟然粗声大气跟你哥说话,还不快道歉。他是你哥啊,想想你爸爸,想想你爸爸,你还要不要他活了。”
小锐本不愿意向黄叙夫软,可这人虽然是个中二青年,对自己父亲还算孝顺,顿时急了,眼泪就落了下来。哽咽道:“大哥,你帮帮爸爸吧。我知道我们家以前做得不对,对不起你,我向你道歉了。”
黄叙叹息一声摇头:“你也没什么对不起我的,要说对不起,就是对不起我爹妈,对不起四姑妈,算了,现在说这些也没有意思。”
他又回到自己的房间,想了半天:三叔一家虽然可恶,但好歹是我的血亲。要说这家人,虽然叫人厌烦,品行也差,倒没有做恶。我如果见死不救,岂不变成和他们一样的人了?还有,巧巧的小舅舅。
高巧巧的小舅舅比黄叙虽然大了十来岁,却张了一张娃娃脸,又二。他在黄叙面前丝毫没有长辈的样子,两人平日间也能玩到一起,关系密切。以前不管黄叙和巧巧起了矛盾,还是他受了丈母娘的气,小舅舅都会从中斡旋说好话。
这次小舅舅出了事,黄叙不能不管。
现在的问题是首先向路伟妥协,自己念头不通达,得狠狠敲他一笔才能消心头之恨。
另外,还得跟高巧巧说一声。
黄叙又拨通高巧巧的电话,电话只响了一声就接通了,显然她一直等在那里。
“黄叙,你到小舅舅家了……你怎么还在家,你脑子里究竟想的什么呀?如果舅舅一家出事,我要你好看。”
黄叙苦笑:“巧巧,我现在赶过去也没有用。”
“什么没有用,你说的什么话。小舅舅和你不是最谈得来吗,好歹你劝他的话他总是要听的。”
黄叙:“巧巧你不要急,冷静点。这事我是这么认为的,就算我今天过去劝住小舅舅,问题不是还没解决吗,下来之后,他如果想不通,不一样会寻短见。”
高巧巧怒喝:“那你就在家睡觉,什么也不管?”
“不是,不是,你听我把话说完。”黄叙:“这事的关键是他的房子被人认定为文物,不符合拆迁条件。现在的关键是找人找门路,说明白这房子不是什么狗屁文物,只有这样才能解决问题。”
高巧巧:“话是这么说,可咱们小老百姓一个,又不认识什么人。”
黄叙:“巧巧你忘记了,我那个小一一的父亲以前不是C市市长吗?”
“啊,我到是糊涂了,忘记他了,黄叙你还不去找他?”
黄叙苦笑:“我倒是想去找,可是,为了小一一的事情我和路伟闹得红脸。”
“去赔个礼不就结了,现在不是耍个性的时候。”
黄叙:“我也给他的秘书打过电话,请路伟帮忙。不过,路伟说让我替他办一件事,估计会离开C市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