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擎天眸光一亮,温柔庞弱地瞧着丁雪寻,那种深情的目光,简直溺得死人。
又来了!又来了!掌门又犯花痴了。
追风夜魅两人惨不忍睹,又齐齐看天上的浮云。冷血门的门徒也彻底无语了,掌门实在……太太太丢人了!一看就是个特惧内的。冷血门的掌门居然被夫人吃得死死,传出去要他们的脸往那搁?
随身带着五色笔
丁雪寻又道:“我们不在乎天下人的目光,却在乎冷血门这帮出生入死的兄弟们如何看我们。”
简单一句话,却挽回了植擎天在冷血门门徒心中的高大形象及重要位置。
掌门不在乎天下人,却在乎他们。冷血门里都是一群冷血动物,何时听过如此煽情的表白?此时竟然感动得心浮气躁起来。
丁雪寻温和的目光缓缓扫过众人,朗声道:“我是三爷之妻不错,是植擎天之妻,也不错。”在场的人面面相觑,脸上露出古怪的表情,丁雪寻无视他们的神情,继续道:“我和植擎天都是东林党后人,我自娘胎起就与植擎天交换了一对龙凤佩作为文定之礼,若我生为女儿,便结为夫妻。天启年间两家惨遭灭门后,我流落他乡,阴差阳错成了永王妃。”
龙凤佩三个字一出,就连天地会的弟子们都竖起耳朵来听。
田三爷一瞬不瞬注视着丁雪寻,自陈近南被打后再不发一言,此刻听到永王妃三个字,心中剧痛不已。并且认清一个事实,就算她的他的妃子,植擎天武功深不可测,陈近南未必是植擎天的对手。
他的雪儿,恐怕是带不走了。
丁雪寻又道:“当日永王爷答应给我,若我筹足军晌,给我一纸休书,允许我离去。我离去时永王爷却出尔反尔,并未给我休书。离开京城后我才知道自己的身世,龙凤佩关系着一个宝藏图,这个图纸一半在龙佩上,一半在凤佩上,一半归我,另一半归植擎天。永王爷知道宝藏图在我身上后将我掳回皇宫中软禁,性命和宝藏,我只能二选其一。蚁蝼且还偷生,况且我和我娘两个弱质女流?为了娘俩能活命,我说出藏宝之处,永王爷从慈宁宫中挖出大批宝藏。”
丁雪寻这番话震惊了在场所有人,宫中那场挖宝,世人皆知,可谁人想到,天下风传了数十年是宝藏,竟然是藏在皇宫中?
丁雪寻转向脸色惨白的田三爷,凄然一笑道:“我把宝藏给了永王爷,植擎天岂能饶我?幸好植擎天顾及当年两家的情谊,也守当年之诺,愿意饶我性命娶我为妻,三爷,你说我该何去何从?”顿了顿又冷笑道,“城破之际,崇祯还以筹军晌不力之罪赐我鹤顶红,若不是植擎天以性命救下我,我岂能活着站在这里?植擎天如此待我,我夫复何求?”
“凡事有因就有果,若当初永王爷不是以性命相逼宝藏,我何以会惹上植擎天,转投他人怀抱?永王爷种下那样的因,三爷自然要承受这样的果。你我既然夫妻情断,缘落缘尽,三爷何必强求。何不给我一纸休书,也算全了一份夫妻之情。”杀手也穿时空
丁雪寻字字珠玑,一字一句敲打在田三爷的心坎上。当日,确是他与父皇以性命相逼,逼她交给宝藏图。城破之时,她差一点就死掉!
想到此,他痛苦得闭得双目,冷冷吐出两字:“休想!”
她就知道是这两个字。丁雪寻暗自撇撇嘴,转头抚着胸口对陈近南凄然道:“就算天下人说我水性杨花,见异思迁又如何?我一个弱质女流,如何能堵得住天下悠悠众口?”那样子,委实弱不禁风。
陈近南眼里流露出同情之色,担忧地瞧了田三爷一眼,惭愧地低下头,“三爷,你看……”
田三爷怒瞪陈近南一眼,转头怒视着丁雪寻,“你是我皇亲封的永王妃,永远便是我的正妻,何来休书一说?雪儿,跟我走。”
追风嗤一声笑出来,“永王妃?我呸,大明早灭亡,崇祯也在一棵歪树上吊死了,哪来的什么永王妃。田三爷这么大声,也不怕把多尔滚招来。”
追风一句话就能把田三爷噎个半死。田三爷脸上青白一片,亡国之痛犹在心底,可追风说的是实情,大明明存实亡,一个永王妃的头衔,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丁雪寻心中好笑,脸上却淡淡没有任何表情,“若三爷将当初的一半宝藏归还给植擎天,我可以跟三爷走。”
植擎天眸光一冷,眼内杀机顿现,声音是彻骨的冰寒,“他休想!”寻儿只能是他的女人,别的男子滚一边去,休想要抢。
丁雪寻立即向植擎天投去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朱慈炤哪里有钱?就算天地会敛了不少钱财,可早就搭在无底洞一样的大明了。
田三爷脸色惨白,痛苦道:“雪儿,你知道我办不到。”
“就算你办得到,冷血门未必会要。”丁雪寻叹道,“今日的冷血门,拥有了京城过半的田地及房产、商铺,就是坐吃山空也够兄弟们吃几辈子,哪里会在乎三爷的一半宝藏?”
此言一出,冷血门众门徒神情激动,纷纷向植擎天投去询问的眼神。难怪那夜在京城烧了一把火后,冷血门再没人出去做杀人放火这种勾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