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这种严肃认真的老处女古板表情!崇祯一见心中就索然无味。
丁雪寻却扑哧一声笑出声来,收起严肃古板的表情,主动牵起崇祯的手,神秘兮兮地笑道:“我带了一个人来见你,保证你会惊喜万分。”神情娇嗔妩媚。
崇祯一脸探究的神情看着她:“小布丁不会送一个大美人给我吧?”
“没意思,居然猜中了。”丁雪寻嘟着嘴不悦道。
崇祯低笑道:“在我眼里,你才是最美的女子。别的女子,都入不了我的眼。”
崇祯低头吻着她的唇,“小布丁,今晚留下来。”
丁雪寻头一偏躲过,笑道:“你想气死周皇后吗?”
崇祯冷笑道:“我就是不气她,这个老女人也活不长。”一日找不到太子,周皇后就会积郁成疾,命在旦夕。
“别闹了,我带来的这个女子你一定很感兴趣。”丁雪寻轻轻拍了两个手,陈圆圆便在一个太监的引领下,迈着莲步走了进来。
崇祯双眼一亮,闪着异常耀眼的光芒。
“小女子陈圆圆参见皇上!”陈圆圆娇滴滴地行礼。
陈圆圆。
崇祯心中一喜,眼前这个娇柔温顺的女子,就是数百年前名动京师的名妓,现在他可以拥有她了。崇祯心中一阵狂热,一双色迷迷的大眼再也没有离开过陈圆圆纤细的腰姿。
丁雪寻心中冷笑一声,静悄悄退出大殿,出了乾清宫。浑然不觉正有两双黑沉沉的双眼在暗处犀利地盯着她。
“这个就是永王妃,记住了吗?”王承恩尖细的声音响起。
“汪直记住了。”东厂首领汪直大声答道。
王承恩看着丁雪寻消失在林荫道上,脸上满是疑惑,脑中又响起崇祯说的一番话来:“承恩,朕告诉你,一个女人爱一个男人,就会心甘情愿和他上床。若一个女人拒绝和一个男人上床,那说明这个女人早已经不爱这个男人了。”
王承恩“喏”了一声,却不明白这番话与永王妃有什么关系。现在,他隐隐有些明白了。
朱慈炤醒来时,已经是日落西山。
“雪儿,雪儿。”他直着脖子叫,语气里隐隐藏着怒意。
叶痕面无表情地推门进来:“王爷,王妃在三个时辰前已经离京下江南。”
“离京?”朱慈炤大怒,“给爷找她回来。”这臭女人胆子长肥了,居然给爷下迷药。
叶痕一见王爷怒气冲天,就知道王爷又被王妃耍了。别人还气不到王爷,就只有王妃有这个本事。王爷一遇到王妃的事,除了怒火中烧,也仅仅是怒火中烧,什么办法都没有。
叶痕心中叹息,从怀里掏出两张宣纸出来:“王妃请属下交给王爷。”
朱慈炤脸色稍霄,还好,她还知道留下书信。接过宣纸一看,顿时气得脸都青紫了,将宣纸撕碎撒了满地都是。
一张是休书,一张是和离书。
叶痕根本不知道宣纸里是什么,迟疑一下张口道:“王妃请王爷二选一,在上面盖上王爷的印鉴,她从江南回来后拿一千两黄金来换取。”
“叶痕,你皮痒了?”朱慈炤森然看他一眼,沉着声音吩咐道:“马上备马,本王要去江南。”这女人要反了,真是胆大包天。他不将她追回来,狠狠收拾一番让她好长记性,如何对得起自己?
朱慈炤的马才出到永王府,崇祯的圣旨却到了。圣旨的大致的内容是,明军内部因缺晌发生军士骚乱哗变,命永王速速去平定内乱。
朱慈炤悻悻扫了一眼那条通往江南的官道,然后翻身上马向相反的方向离去。
总有一天,他会将这个臭女人捉回来,剥皮抽筋狠狠收拾一番才解心头之恨。
植擎天满面寒霜站在城墙内,远远看着朱慈炤带领队伍离开京城,唇角现出一丝冷意。
一只信鸽飞来,扑腾几下翅膀落在植擎天身上,植擎天解下捆绑在鸽子上的小纸条,一行小字映入眼帘:“丁姑娘行至河北遇阻,放弃南下返京。”
植擎天唇角扬了扬,眼内现出一丝温柔来。
又一只信鸽飞来,植擎天解下小纸条,是一行小字:“李自成在陕西、河北一带聚集流民,响应民众达数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