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客气了,看见你高兴,我也觉得很高兴。”白茗说道。
夏蘼跳下台阶,“不如,我们来跳支舞吧。”她单手付胸另一只手朝白茗探出,很绅士的做了个请的动作,白茗不明所以的望着她。
“把手给我。”夏蘼引导着她,让白茗另外一只手搭在自己肩上,而夏蘼则一手搂住她的腰,嘴里念叨着节拍,一二一二,带着白茗一点点的往外走去,虽然起先被白茗踩了两脚,然而很快,白茗便跟上了她的步调。
甚至很多时候,还能预知她的步伐。
“果然说教会了徒弟,饿死了师傅。”夏蘼自嘲着说,只是很简单的一会儿功夫,白茗已经能跳的很好了,反而是自己,除了学会皮毛这点之外,别的不会,也没进步,真心觉得是人比人,气死人。
“其实这和功夫的道理是一样的吧,掌握好招式,接下来自然能判断对方的下一步。”白茗微微昂头,总有一种‘我很聪明对不对,快夸我’的感觉。看的夏蘼一笑,点点头,“我们家白茗最聪明了。”
如是一说,然而白茗却脸颊发烫了,只是她对面的那个人,没有看见。
月光下,夏蘼带着她身边的护卫跳着一支华丽的舞曲,而她未看见那人瞧她的眼神,温柔似水。
也许,真的是月亮太迷人,又或者是那个和自己跳舞的人太耀眼,总之这一夜让白茗毕生难忘。
夏蘼生在五月初二,日子一过,马上就到了端午。
宫里早早就开始准备了,然而西格殿常年来与世无争,似乎是被人们遗忘的角落,而她们自然也没想和谁去交流,至少目前为止是这样。
除了赵嬷嬷她们自己准备包点粽子以外。
所以,当谷侍君的宫女如月来请夏蘼过去吃粽子的时候,大家第一个反应都觉得这是一个阴谋。
谷侍君算是潜邸出来,但是呢,他刚进府的那年圣上登基,所以也没见他得什么宠,在宫里处处排挤仲贵人,谁叫仲贵人是后来者居上,一下子生下四皇子不说,还从侍君晋升为贵人,然而他却还只是个侍君。由于是住在长春宫,自然得巴结好主殿的宋贵君,是以之前很早就听赵嬷嬷说起过他。
似乎知道是个鸿门宴,却又不知道怎么推脱。
“主子说了,今儿端午有家宴,宋贵君忙不过来,故二公主这边交给主子了。”如月说道。
乍听是没错,可是……夏蘼半眯起眼来,突然抱住赵嬷嬷不撒手了,“有妖怪,还是个吃人的,打出去打死。”
基本上不来翊乾宫的,自然见不着夏蘼发疯的模样,一进来见大家都在,那坐在当中的模样标志的人儿似乎很文静,谁知道冷不丁的就冒出这么一句话了?吓得如月连连后退好几步,还是一脸惊愕的表情。
赵嬷嬷冷哼一声,如月这才想起来不能直视主子的容颜,连忙低下头。
“禀告你们主子,老奴会带二公主准时出席的。”赵嬷嬷还是有些威严的,如此一说后,如月怯生生的抬了抬眼,复低头道:“那奴婢再去请其他小主子。”
等人走后,夏蘼反复思考着,“她说再去请其他小主子,是不是我们这辈的先去谷侍君那边集合?”说着看向赵嬷嬷,“往年有这种规矩吗?”
赵嬷嬷也拿不准,“凤后还在的时候,圣上刚登基不久除非大日子,一般端午这类就不办了,后来凤后去了,就更不知道了。”
没有前车之鉴,那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吧。
“吉祥,往日里你消息灵通,可听说过谷侍君最近什么事?”
吉祥想了想,摇摇头,“没有,别说谷侍君了,连董美人都似乎安静了不少。”
难道是天气热了,大家都懒得作了?呵呵哒,信这个才是懒的思考了。
夏蘼拍拍手,顺势挑起白茗的下巴一笑,“没事,有白茗跟着呢,谁欺负我揍谁!”差点就蹦出了一句‘小美人,你说是不是?’还好咬着舌头没吐出来。
白茗愣了下,还是点头了。
赵嬷嬷看着这两个半大的孩子,满是忧心,等打发了吉祥和芍药,她这才叹道:“要是能有个人暗地里护着主子,那该多好。”刚好准备喝茶的夏蘼被呛了一口,干咳两声,一本正经的对着赵嬷嬷说:“嘘,你不是说除了睡龙榻上的那位,别人是不许养暗卫的么?”
这也就是为什么阿辰说对于他的身份,主子最好别透露的原因了。这也是后来才听赵嬷嬷说起的。
那么,那便宜娘的心思,就有些好玩了。
“是老奴年纪大了,胡扯了。”赵嬷嬷心头一惊,打了自己一嘴巴子。
夏蘼看见着,连忙说道:“嬷嬷这是做什么?我平日里怎么待你们的,何时真拿你们当下人瞧过?”
“老奴知道,只是今儿是在主子面前说了,怕日后给主子招麻烦,打一巴掌也好醒醒神。”赵嬷嬷笑着说,“不妨事。”
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打好主意,夏蘼又去书房看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