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五个一组,挨家挨户的抢,男的都杀了,女的押回寨子里。哈哈哈!”
“呜哦哦……呜哦哦……”
那领头的一声令下,强盗们便是四散开来,五个一伙便扎入了郑家村。一时间惨叫声,悲呼声,狂笑声,刀兵声齐齐响起。男女老幼,在一柄柄并不锋利的刀下凄厉惨嚎,这些强盗根本就像是恶鬼般摧残着原本平和宁静的村落。
孟平的眼皮猛烈的抖动着,手上经脉鼓动着,他看不下去,这些强盗都是些邪恶的畜生。但是他强行捏紧了双手,以防自己暴走。
为什么这些人要在那些强盗的刀兵之下屈辱求生,为什么他们要在这种时候还凄厉惨叫,疯狂逃窜?
没有一个人反抗,没有一个人仗义执言,没有一个人不是在逃生,没有一个人不是在躲避。
“你知道么?郑虎!”
“我痛恨这种残忍的抢夺,甚至是很想去将他们结束,我也有这个能力。但是我为什么强忍着自己的情绪?”
那郑虎的尸体不知道何时睁开了眼睛,就像一具没有神志的躯壳,嘴唇已经完好如初,孟平的突然开口让他的眼神变了一下。他竟然没有死,这是孟平的计划,用短刀将他心脉封住陷入假死状态,以九重天**的强悍,之后移除了短刀,也便醒了过来。只是他现在的造型很恐怖。
马冲马前都是看向孟平,等待着他的惊人之语。
“你们看看这些村民,这些愚蠢的村民。”
孟平指指逃窜的男女老幼,森然道:“他们在跑什么?逃命!他们为什么逃命?他们怕!他们为什么怕?因为他们太弱了!可是这些蠢蛋为什么会怕?”
“为什么?他们不知道越怕就越逃不了,他们越怕就越是会增长这些人的气焰。若是我,我即便是死,我也要拿起镰刀,锄头,拿起我身边一切可以作为武器的东西,反抗!你要杀我是吗,好,那我也拼着死将你的手砍断,脚砍断。想要收取我的生命,那就要付出代价。拳头没了用脚踢,脚没了用牙咬,即便是牙没了,我也要吐他两口唾沫。若是我连吐唾沫的力气也没有了,那我还有我的思想,我也会化作厉鬼诅咒他。”
随着孟平的话,马冲三人心中就像是一阵阴风吹过,阴恻恻。但问世人有几个能有他这种思想,他不想平白无故的去做好人,但他也不想莫名其妙的去做坏人。因为在这两个做人基础上首先要解决的事情,便只有一个前提,活下去。
郑虎凌厉哀求的眼神突然变了,变的沉默。那些走动在周围的九重天的高手,一个都没出现,他不知道是孟平给他们都下了通牒。
这时候孟平突然闭上眼睛,侧耳说道:“你听,这些人在叫什么。老天?天杀的郑虎?哈哈哈!”
原来那些村民到死为止都认为是郑虎结识了仇家,这些人是来报复郑虎的,他们乞求老头保佑,狠狠咒骂着郑虎。
郑虎没有半点表示,就像是死了。
“很好笑,不是么?这一幕我在沿途遇到的还少了么?要不是我走上那些山头,宰了一些我认为是坏蛋的人,之后会发生那些杯具么。”
没错,孟平在这十天之中,杀了很多罪大恶极连官府也无可奈何的贼首。但是下一刻,或者是第二天,那些小弟们争先做大,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发动抢劫。还有一些原本坏到了极点的人原来是镇压着那些更加疯狂的人,这其中,有丧心病狂的强盗,也有贪心不足的地方官,都让孟平去杀,杀得完么。
没人说孟平做的错了,但是他自己却是觉得自己简直是做了一系列屁都不是的举动。
当绝望的人没有了活下去希望,面对强势的时候,不思考怎么反抗而是逃跑,而是乞求老天。哈哈,这些人救下之后有有什么用?今日你救了他们,明日你走了之后又有另外的苦难降临。也许你是害了他们也说不定。
不过孟平明白,这是一种封建皇权掌控下,一种必然的结果。
在这个世界之上,只有到达了某种至高点的时候,你做的每件事情才有意义,你才能改变一种或者多种事件的规律,才能从根本上解决事情。这正是孟平带郑虎来这里的原因,郑虎是个重情重义的人,但是他太重情义了,宁愿被这些人误解咒骂,宁愿被小弟们质疑,也要默默的守护这些村民。
郑虎沉默许久,瞧着那些一个个被那些强盗绑成一串的女子,看着强盗搜罗出的那些粮食,牛羊。想象着那些女子为了换取这些人手中可怜的粮食,而被一个或是多个强盗玩弄的时候,郑虎心中酸楚,不由得闭上眼睛,声音沙哑,绝望,无奈,心疼。
“你到底,想对我说什么?”
强盗得胜而归,剩下郑家村满目疮痍。他们走之前一把火点燃了每家每户,空气中传出被烧焦的人肉味道,以及浓浓的血腥味。明明郑家村不过几十户人家,但孟平看见的,却全部是血液,残肢。孟平突然觉得目力太好有时候也不是件好事,即便是他早就在梦中看见过斩仙侯描绘出来的那种真正的尸山血海,自己经历,又有一种另外的感觉。
“想对你做什么?”
转过头,深吸了几口恶劣的气息,孟平突然笑了。迎上了郑虎的质问,道:“斩仙侯部下失踪那么多年,我只是想问问,你那大道风歌从何而来,千军破从何而来。”
闻言郑虎身子一震,眼睛猛的睁开,大铁锤也是惊讶的看着他,孟平脑海中的斩仙侯突然激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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