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你居然不早点提醒我,果然葫芦肚子里一包坏水!”宋明哲急忙冲了过去,留下愁眉苦脸的葫芦摊老板,一个人自言自语,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出摊,如果我不出摊我就不会遇见你们这些令我伤心的人。
“小纯纯,小纯纯!”声音很低,像是哪里偷了香芋的耗子精在吱吱叫。萧裕纯本不在意,不意侧耳细听了一下内容,忍不住笑了,敢这么叫的大概只有一个人了。他停下准备跨上车的动作,周围找了一圈,在自己墙角边发现了侧身躲在阴影里的宋明哲拼命对自己招手来着。
他对身旁下人挥了挥手,自己一个人走到了墙角,含笑问道,“宋小官人这又是玩的哪出啊?”他仔细打量着宋明哲一身狼狈,“啧啧啧这架势,你总不会看上谁家的媳妇摸上门被人痛打了一顿吧?还是路上被人当做独自出门的小姑娘非礼了?”萧裕纯意有所指,凤眼弯弯,好似一双弯月儿,每每想起希希姑娘那身装扮他都忍不住调侃两句。
宋明哲脸黑了一半,老子生命危在旦夕还惦记着你要找的人,为了兄弟两肋插刀,兄弟老婆插我两刀我都咬牙忍了,你丫居然还调侃我?
“我这里有你想知道的重要消息,你,爱听不听。”小宋郎中可骄傲了,高高抬起自己的下巴,一副今天的我你爱理不理,明天的我你高攀不起的样子。
萧裕纯憋着笑,嘴里都是软话好话,“好好好,我听,我等着呢,不过你这一身不大好吧?不如多走两步去我家里换一身,我们出去吃早茶好不好?”
宋明哲没来得及黑的另一半脸白如宣纸,脑袋摇的像孩童手里的拨浪鼓,“不行不行,这哪里行啊,我,我忙,我我们换个地方再说吧?”
萧裕纯虽然不解其意,但是他向来对宋明哲态度随意,经常由着他胡闹,便牵着宋明哲的衣袖,拉着他上马车,边走边摇头叹息,“哎,这回就不计较你衣冠不整了,走,我们先去找点东西垫垫饥?”
“不行,这事很重要,我一定要现在告诉你!”宋明哲难得态度坚决,站在原地双腿纹丝不动。
萧裕纯奇道,“难得你居然不馋嘴么?”
宋明哲小声嘟哝着,“这不是人命关天么。”
萧裕纯丝毫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反问宋明哲,“天大的事情,有你好好吃一顿早茶重要么?”宋明哲摇头。萧裕纯再问,“民以食为天,况且吃早茶的时候有什么不能说?”宋明哲点了点头,如果有一顿早茶不能解决的事情,那就用两顿来解决呗。
被充分说服的宋明哲开开心心上了萧裕纯的马车,煲的一手好鸡汤的萧裕纯对自己的手艺很满意,跟着也上了马车,隔着马车都能听到两个人絮絮低语,好不亲密。
吊炉烧饼夹着清酱肉,苦杏仁加糖熬制的杏仁茶,宋明哲嘴巴忙的停不下来,一口喷香爽口的烧饼,一口热乎味浓的杏仁茶,吃的他抓耳挠腮,恨不得撑破肚皮才好。
与之相比,点了一碗牛骨髓面茶的萧裕纯吃相要斯文的多了,“明哲,还要西风去给你买两个椒盐花卷么?”宋明哲努力把嘴里鼓鼓囊囊的烧饼咽下,像是一只被卡了喉咙的鹅,支楞着脖子拼命点头。
待西风去了下街买花卷,宋明哲早茶第一个段落将将结束,终于腾出嘴巴与萧裕纯说话,“对了,我好像发现了刺杀何笑缘大师凶手的线索了。”
“啥!”萧裕纯猛拍桌子,无辜的牛骨髓面茶连着豆瓷小碗在桌上跳了一跳。
“唔,就是在城西问诊时候,碰到一个奇怪的女子,我跟你港啊,”宋明哲拈了一片花生酥入口,准备详详细细描述一下自己这番冒险经历。
没想到萧裕纯像个毛脚蟹一样,急不可耐就要离开,“人在哪里,还记得么,我们赶紧回去派人去捉拿。”
“哎呀,你急什么呀,你自己不是说了么,天大的事,哪里有好好吃一顿早茶重要?”刺啦一声,宋明哲和萧裕纯两边用力一错,萧裕纯的袖子就这么被撕拉了下来。
宋明哲纯真茫然注视着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萧裕纯,这人就这样,断袖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下一章,欲得明郎顾,时时抚弦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