郞聿铭的脸色一直是黑的,黑着一张脸,车子都没开,竟然就这么抱着这女人进了小区,走了半天路进了家门。睍莼璩晓
这女人一直哭,一直哭,直哭得郞聿铭烦不胜烦,却不忍心苛责,看看这女人身上也知道刚刚不知道受了什么罪,还哭成这个样子,他要是再狠下心来惩治他,也有些忒说不过去了。
“行了,别哭了,不就是磕破点儿皮,你自己掐烂自己手心儿,手腕骨折的时候都没哼一声,这个有什么好哭的。”把人抱着进了起居室。
“先生,需要放洗澡水么?……这位小姐怎么了?”
冷心媚怕郞聿铭这一身伤是怎么来的,更怕他纠结,他跟夏之郎本来就不对盘,若是知道了刚刚是夏之郎把自己劫走了,也说不好是什么反应。
因为拿不定这阴晴不定的男人,所幸,就一直哭,也没注意到有别人,冷不丁插进来一个声音,倒是让她暂时忘记了哭,看着这突然出声的女人。
女人穿着很朴素,外面罩着一个围裙,矮矮胖胖的,看上去就是个敦厚的人,脸颊的两团肌肉有些肥,一笑的时候,挤得眼睛成了一条缝,几乎看不到,却更觉得这人有些亲切。
郞聿铭也注意到冷心媚的发怔。
“这是负责打扫的阿姨,你叫什么来着?”郞聿铭一边处理着冷心媚额头上的伤口,一边问道。
“古春玲。”女人憨憨的回道,也看到了冷心媚身上的伤口,“先生,这活还是我来吧,得先消毒,才能上药。”
郞聿铭到不是没处理过伤口,不过这伤口在别人身上跟自己身上就差了许多,收回有些不自然的手,将手里的棉签交给古春玲。
“磕哪里了这是?”她问道。一进门,就能感觉出来这两个人不像是情人,更不像是朋友,可看看先生掀开人家衣服就处理伤口,又有那么些亲密,她就是个打工的,不想管太多,知道点也不过是为了自己的工作方便。
“回来的时候出租车撞车了……”算是解释了她为什么回来这么晚,冷心媚有些心虚的拿眼偷偷的瞄郞聿铭,看着男人的视线一直注意着她肩头的地方,似乎并没有起疑。
注意到女人偷瞄自己的动作,郞聿铭也不生气,刚才这女人哭的那样子着实有些吓人,他也不想再折腾他。
可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何况,他还是个花和尚,她肩膀头上的那个齿痕,他可是得好好问问的。
谁敢碰他郞聿铭的东西,都得准备好有祭出双手的准备,何况是动他的人!
“明天司机就到位,以后去哪里都让司机送。”郞聿铭的口气不容置喙,根本不给冷心媚说不的权利。
“嘶……”消毒水扑到伤口上,沙沙的疼。
看着小女人纠结着眉头忍痛的样子,郞聿铭更是把那个在她肩膀头上咬一口的男人恨上千百遍,别让他查出来,查出来了就算是死人,他也要给他拉出来鞭尸。
“这两天别碰水,女孩子,留下疤可就不好了,这天怪热的,要是忍不住,就拿毛巾擦擦吧。”玲姐收拾了医药箱,嘱咐了几句,“先生,您身上的衣服也换一下吧,饭菜我再热一下,一会儿就能吃。”
“嗯。”郞聿铭嫌弃的看着自己地图一样的衬衫,果然抬头,狠狠瞪了冷心媚一眼。
“对不起。”想也没想的,冷心媚急忙道歉。